提到袭玥,琪王脸色更是深沉的紧,郁尘睁大了眼睛,他望向悬崖,实在是不敢置信。凭袭玥的身手,几番出入太子府都无视,怎会这么轻易就……
“我跟你一起去!”郁尘沉声道,若袭玥只是受了伤,有他在,也能第一时间救她。
两人相视一眼,点了头。
要想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悬崖底部,需得沿着村庄往下,深入密林才行,琪王和郁尘在前,带着众人赶路。
身后,袭承心里担心袭玥,听说姐姐的被南疆长老抓走了,如今。这里不见袭玥的影子,琪王又让下悬崖,他心中隐隐有个不好的念头,这么一想,他立马急了。
“不要冲动!”罗琛一把拉住他,冲他摇了头,以眼神示意他,在王爷面前,不可鲁莽!
一想到姐姐出了事,袭承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终究是按耐不住,不顾罗琛的劝阻,从他身后出来,三两步追上琪王。问道:“王爷,敢问我姐姐在哪里?”
有人给琪王牵了马过来,琪王正欲上马,被他这么一问,身体便是一僵,他看向袭承,眸中悲痛,双眼冷的可怕,“我一定会把你姐姐平安带回来。”
袭承浑身一震,惊得退了两步,琪王不知想到了什么,跟沐风祝福了几句,翻身上马,挥鞭冲锋在前。
沐风看了袭承一眼,将琪王的命令传给了罗琛,这才上马追着琪王而去。
“姐,我姐不会出事的……”袭承反应过来,嘴里喃喃道,他左右看了一眼,就欲夺了旁人的马,被几人控制住了手脚。
“放开我,罗参将,您这是干什么?”袭承怒道,像头发怒的小豹子。
罗琛摇了头,他最欣赏袭承身上这股劲,可惜,“琪王说了,悬崖底下危险,你若出了事,他没法跟你姐交代。”
语毕,罗琛给手下使了眼色,将袭承带下去,袭承在军营这么久,武功大有进步,又得罗琛赏识,跟在他身边做事,如今,这军营之中的人,又有几人能可控制得住他。
“放开我……”袭承挣脱束缚,像脱了缰的野马,谁也拦不住,他冲向罗琛,驾了他的汗血宝马的飞奔而去。
罗琛也不阻拦,暗中放了水。
若换作是他,家人出了事,谁敢拦他,他非得跟那人拼命不可……
回城的路上,太子怒瞪着袭渊,脸色难看的紧。
袭渊倒是无所畏惧,甚至还笑了一声,引得太子更是大发脾气,“没能除了琪王,不还笑得出来?”
袭渊解释道:“太子莫气,虽没能除了琪王,却可以在皇上面参琪王一本。”
“什么意思?”
“罗琛一个小小的参将,私自将军队带出皇城。已是犯了玩忽职守的重罪,皇上怪罪下来,琪王必定会替他担下这个罪名,到那时……”
袭渊拉长了尾音,眼中精光毕露,太子的脸色稍稍缓和,眼前一亮,“你是说,趁机夺了琪王的兵权?”
袭玥一拱手,“太子英明!”
“哈哈……”太子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掀开轿帘,下令道:“立马回宫!”
两旁的树林里响起几声乌鸦叫,为这夜色添了几分诡异。
轿子旁的一个侍卫听见这声音,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队伍的最末尾。趁着大家不注意,悄然消失,闪身进了旁边的树林里。
“主子有令,命你立刻回去见他。”一女子的声音落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侍卫耳朵的动了动,得知阁主的命令,当下道:“柳玉生这就回去。”
不久,一抹黑影自林中升起,一路行如疾风,直到回到无痕阁,被守卫拦住,“来者何人!”
他扯下了一身黑衣,亮出了腰牌,守卫立马恭敬地道:“见过柳堂主!”
“叩叩叩……”
阿礼敲了门,“主子,柳堂主回来了。”
萧景霖替袭玥盖了被子,这才道:“让他进来!”
柳玉生一进来,就欲给萧景霖行礼,“属下……”
“废话少说,”萧景霖冷冷的打断他,将他召了过来,看向床上的袭玥。
柳玉生探了袭玥的脉,脸色越来越沉,他挽起袭玥的衣袖,在她小臂上的几处摁了几下,这才道:“阁主,这位姑娘并无性命之忧,只是经脉多处受损严重。气息微弱,需得静养一段日子,方能恢复元气。”
说着,柳玉生自腰间掏出一瓶药,递给萧景霖,“主子,这乃是我们柳家祖传的护心丸,请阁主先给这位姑娘服下,稍后,我开了药方,再命人给姑娘煎了药。”
萧景霖早就猜到袭玥经脉会受损,那么大的水流冲击,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就没命了。
他从柳玉生手里接了药瓶,扶起袭玥,见她胳膊软软地低垂着,眉头一皱,动作更是小心翼翼,将药丸喂到袭玥的嘴里,又端了水给她喝下,替袭玥盖了被子,这才出了房间。
隔壁房间,小南的皮肤已从新生儿般的红润变成了吹弹可破的莹白。
阿礼坐在她床边,眉头皱的老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伸手探向她的鼻息,见原本一丁点呼吸都察觉不到她现在竟然呼吸正常。
眼神便像是看怪物的一般,阿礼伸手戳了戳小南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