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两个男人血流殆尽,终于直挺挺的倒下,身体抽蓄着,袭玥收了手,看向南疆长老,握紧了匕首,一步步靠近。
“杀了我,没人能救琪王。”南疆长老抱着小南,轻飘飘的道,袭玥猛地停下,“你说什么?”
“祭祀蛊,蛊中王者,以血为引,寿命二十载。中蛊者与之同生共死……”
南疆长老嘴里念叨着,隐隐透着兴奋,袭玥皱了眉,上前,将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景琪的蛊毒是你下的?把我的血做成蛊引的人也是你?”
南疆长老笑道,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我,不仅是琪王,连他的母妃也是我害死的,就连小南身上的长命蛊也是我下的。”
南疆长老看着脖颈间的匕首,轻蔑的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高深莫测的道:“不要着急,很快,琪王就会过来了,到时候,你们就团圆了……”
什么意思?
景琪也会来这里?
南疆长老不可能坐以待毙,等着景琪找到这里来,她明明仔细检查过这里,没有任何出去的地方,她又是怎么进来的。
袭玥隐约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至于是什么,她也说不情。
她将匕首压了几分,在南疆长老脖子间留下一丝血痕,“你究竟想做什么?”
“……”南疆长老不语,就只是看着袭玥笑,呜呜咽咽的声音在山洞中回响。鬼叫一般诡异,深陷的眼眸格外死寂,怎么看都让人毛骨悚然。
脚下一阵晃动,袭玥身形不稳,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山洞中响起,一阵寒意爬上袭玥的脊背,她回头望去,之间墙面上大片大片的脱落,里面发出异样的声响。
墙面大幅度脱落,有什么东西好像依附在墙面上,袭玥定睛看处,不由得大吃一惊。
震动过后,咚的一声,墙面摇摇晃晃,似乎有东西正在挤压着墙面,终于,墙面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几具森森白骨轰然倒塌,伴随着尸蛊黑幽幽的一片朝袭玥围攻而来,将袭玥逼得一步一步后退。
身子撞向墙面,袭玥这才停下,尸骨也随着停下,围绕在袭玥一尺开外的地方,像是等待着南疆长老的命令,然后在群起而攻之,将她的身体吞噬谁的连渣都不剩。
“主人,小南好疼……”
小南缩着身子,皮肤越发透亮。整个人都痛的蜷缩着,“好疼,小南好疼……”她捂着胸口,声声喊疼,身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上的皮肤渐渐像蛇一样开始蜕皮,新生的皮肤如同新生婴儿一般红彤彤的。
“姐姐救我,”小南朝着袭玥爬去,尸蛊见了小南避如蛇蝎般让开了道。
“姐姐,”小南唤着,身子一半红,一半白,红的是新生的皮肤,白的是正在蜕皮的皮肤。红白交错相应,像是被打碎的镜子,映衬着破碎的面容。
袭玥不忍心,伸手将她扶起,她的手软的像是没有骨头,却在接触到袭玥之后,突然扑上去,锋利的牙齿一口咬上她的手臂,竟然在吸食她的血液。
袭玥想要打晕她,但是手还未落在她的脖颈,便听南疆长老道:“她现在的身体正是不堪一击,你这一掌劈下去,她便是活不成了。”
“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这么小的孩子,他怎么忍心……
南疆长老理所应当的道:“既然想要长生。自然得付出点代价。你该担心的不是她,而是你自己。”
南疆长老在墙上某一处按下去,一座拱形装的石门缓缓挪动,正对着洞口的方向,从袭玥的角度看过去。
密道外面,更像是悬崖的内侧,与瀑布这一面不同的是,内侧上长满了藤蔓,错综复杂的依附在崖壁上,足够一个人从那里爬出去。
“我不会杀你的,之所以把你请过来,是想让你把这些东西交给琪王,”南疆长老从密道里取出来一个上了锁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厚厚一层纸。
他说:“想当年,我被族人追杀,不得已带着小南逃到这里来,被太子出手相救,之后的几年里,太子对我委以重任,还偷偷建造水牢为我研究巫蛊之用,那时候太子的势力虽大,反对的大臣也不在少数,于是,我便利用巫蛊之术替太子除了那些人,包括萱妃娘娘在内。
后来,他让我对三皇子和六皇子下手,我留了个心眼,怕太子没了后顾之忧,所以对三皇子下了祭祀蛊,又欲将六皇子的血制成蛊引,对太子成,是为了让三皇子和六皇子将来自相残杀,太子虽然怀疑,却没有明说。
在那之后,我三番两次被人刺杀,不得已,假意与太子逢迎,暗中给小南吃了长命蛊,并将它藏了起来。”
南疆长老稍微停顿,似乎当年往事还历历在目,他指着盒子里的东西。“这些是当年太子与我合谋暗害朝中大臣以及萱妃娘娘的证据,要不是为了这些东西,太子也不至于囚禁了我这么多年……”
自作孽不可活,袭玥看着地上的铁盒,又看向旁边的几具白骨,“这些又是什么人?”
“当年,我被族人追杀至此的时候,大难不死发现了这里,后来,每害死一个人,我便瞒着太子嫁给他们的额尸体运到这里,以沙石封存。”
小南已经松开了袭玥的手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