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唐碌整个人却显然比衣装更来得沉闷,孔铛铛说不清问题出在哪,她觉得他瘦了,以往给人的清冷感,变得消沉而冷寂,对方迎着她的注视,叫道:“铛铛。”
孔铛铛笑着走近:“怎么突然来这里,不是要准备什么比赛?”
唐碌回:“忙完了。”
孔铛铛“哦”了声,对方伸手拿她包,她拒绝不了,唐碌开口:“没吃饭吧,去吃饭吧。”
孔铛铛就对自己“呵呵”了。“那个,”她仍留在他身后,一步也没动,“我还有约,今晚可能……”
唐碌回过头。陆续有从楼上下来的学生会成员,认得他们的部长大人和男友,笑着打招呼。孔铛铛苦笑着回“再见”,唐碌则旁若无人地站在她面前。
等一拨人走得差不多,唐碌道:“走吧。”
孔铛铛有点看不懂唐碌的表情,是生气?但也并不像。她赶紧扯住人,坦诚:“真不行,我先答应郁铮要一起庆功的,你也知道他为了帮我——”
“最后一次。”唐碌表情如初,“就这一次,我想让我的女朋友陪我吃顿饭,可以吗?”
孔铛铛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时,笑:“当然可以。”
“走吧。”唐碌来牵她的手,孔铛铛原想说:你能把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吗?但一看唐碌那晦暗不明的脸色,又不想再生事。
……
申大附近并不缺环境优雅、且价格坑死人不偿命的西餐厅。
唐碌把她领进一间几乎没什么人,灯光幽暗,播着小众音乐装逼的馆子。两人在墙角位,除了音乐声,没其他声音。
服务生过来,唐碌没怎么看餐单,抬眸问孔铛铛:“牛排好吗?”
孔铛铛点头,对方便把人家店里最贵的牛排给点了。
孔铛铛惦记着打电话,借口去洗手间,跑到餐厅前台,“借电话用用。”
彼端物流仓里,郁铮的手机终于响了。
“喂,死骗子。”
怂怂就挨在郁铮身旁,比手机主人还心急,确定是孔铛铛,赶紧凑头叫:“痘痘,你再不来,我和排条就把你的龙虾生蚝吃光了!”
孔铛铛一听怂怂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心情忽然松快好多。
郁铮“砰”一声把怂怂头按去桌面,对手机道:“怎么了,你那边还没忙完?”
“不是,我……”
“没事,你听他胡说,几点来都有的吃,铮哥管你吃饱。”
“死骗子……我可能要忙到很晚。”
“说了没问题,来这边十二点吃宵夜,凌晨两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不是常有的事?那边完了赶紧过来——”
“我不去了。”
郁铮两指捏手机,笑着说话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没事,”他那笑继续维持,“那就下次呗,这次只好先便宜怂怂他两个。”
他挂上电话,怂怂坐在一旁,望着桌上的酒樽,小心问:“那这香槟还开不开?”
“开啊,”郁铮挑眉,“没她我们还不能自己吃?”说话间起身去开香槟。
……
孔铛铛打完电话回座位,单点的浓汤已上,唐碌没动,默默坐着等她。
后来这一餐饭,孔铛铛也是吃得心不在焉的。牛排只动了三分之一,讲真,味道一塌糊涂,好意思卖这么贵,还不如孔铛铛自己做。
孔铛铛没胃口,第无数次放下刀叉,去端水杯喝水。唐碌坐在她对面,问:“吃饱了?”
孔铛铛回:“差不多。”
唐碌仍旧低头切牛排,一丝不苟,做一门手艺一样,然后道:“既然你那么喜欢和他一起,不如我们分手吧。”
孔铛铛以为他在开玩笑,甚至没当真:“你说什么啊?”
唐碌便也把刀叉搁下了,抬眸看向孔铛铛:“跟我一起那么不自在,和他却很舒服,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
“唐碌!”孔铛铛终于郑重其事了,“我们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已经和你解释很多遍,死骗子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们真的……算了。”孔铛铛叹气,“这次是我不好,我答应你不再去物流仓的,没做到,是我的问题。”
“铛铛,”唐碌手在桌下,有些许麻木地攥了攥,“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你难受,其实我也不舒服。吃醋没人会舒服,每天提心吊胆,担心总有一天会分手,也特别得累。”
孔铛铛听不懂:“什么累,是你说即使我要分手你也不会愿意的,是你说如果喜欢一个人更永远都不会厌倦!”
“是我以为永远都不会厌倦,但人多数时候都很自以为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
唐碌话落挥手叫人买单,一顿饭,除去上菜时间,也就吃了十来分钟。
孔铛铛碍于外人在场,说不出话。
等服务生走了,刚想开口:“唐碌——”
“明天晚上的歌剧,”对方把两张票轻轻摆在桌面,“你找其他人陪你去看吧。”
作者有话说:
给唐碌碌点根蜡,顺便推荐个牙膏:法国的regee,美白,修复牙釉质
虽然美白什么的没体会到,但我因为从n年前开始用电动牙刷,前面两颗门牙全年处于敏感状态,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