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察觉到,从而往这边赶来……
顾盼有些犹疑地瞥了眼那些扭曲的纹饰,要是能够选择,她其实不想那么快让梵卓知道她已经产生了疑心,跟任务目标保持良好关系是更加有利的,可她更不想放任这个潜在的隐患。
顿了顿,顾盼终究是抬起手来,手心轻轻地贴在门扉上,瞬间调动起潜藏在血脉里的力量——不过几秒,耳中只听见“喀嚓喀嚓”的撕裂声,门扉上便布满了细小的、如蛛网般的裂纹。
顾盼用一根手指戳了戳,整扇大门就轰然碎裂。
她踏进去,目光一扫,便定在了摆放于房间正中央的棺材上。
棺材的盖子是透明的,从外部就能清晰看见里面的景象,虽说只是一具棺材,但这毕竟是专门给女王打造的寝具,所以无论是用料还是内里布置都非常精致豪华,里面还铺了柔软的天鹅绒软垫。
但令顾盼奇怪的是,她发现棺材是被钉死在地面上的,而且它正好位于地板上的一个五芒星血阵中央,但不知什么原因,血阵的颜色已经浅淡得快要看不清了,从五个角上射出来的红线纵横交错,牢牢地将这具棺材网罗住,看上去似乎是要束缚住它……或者说,束缚住沉睡于里面的人。
顾盼神情凝重,她不敢贸然地踏进血阵的范围,只能挨在墙边远远地朝里张望。
“这个魔法阵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喃喃自语,当时七号把她扔到这个世界里来时,她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具棺材里,顿时浑身不舒服,立马就急匆匆地掀开盖子从这里出去了,都没怎么仔细观察房子的情况。
当时……这个魔法阵就已经存在了吗?
如果是,那么它的作用是什么?
顾盼皱了皱眉,开始后悔之前离开得太匆忙,但是无论血阵的效用是什么,它针对的对象只可能是一个,那就是她本人。
顾盼慢慢地朝后退去,直至退到房间边缘,仔细思考了一下,挥手将那具棺材轰烂。
做完这些,她等待了一会,发现血阵没有明显的变化,这才将身形隐去,悄悄埋伏在隐蔽的角落里,等待得知大门封印被打破的梵卓折返而来。
她有很多疑问,与其自己苦苦思索,不如利用好女王的身份,直接去询问梵卓,毕竟王者的命令对下阶具有不可违抗性,这个优势不用白不用。
比如……她就很想知道,梵卓是否对房间中的血阵一无所知?
……
r酒吧内,陶玉昕正依偎在俊美无双的男人怀里,手指调皮地卷着男人垂落胸前的铂金色长发,小声地与他交谈着,时不时发出一阵娇笑,眼里满满当当都是柔情蜜意。
待在这个人身边时,她虽然欢欣雀跃,恨不得时光再停驻得久一些,但紧张感却还是经常占据着上风。
几天前,由于酒吧老板见她和先生的关系突飞猛进,终于肯松口告诉她男人的一部分来历,陶玉昕才知道她喜欢上的到底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同时亦明白了“路德里安”这个姓氏所代表的含义。
这个男人代表着金钱、名望、权力,以及普通人做梦都不可能企及到的高贵地位,但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就坐在她身边,纵容着她的一切玩闹……陶玉昕时常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她紧张又自卑,一时觉得她与梵卓之间隔着巨大的鸿沟,梵卓是不可能看上她的,一时又认为能自己既然取得梵卓的另眼相待,那是不是说明梵卓对她也是有一点情意的呢?
与梵卓相处时越是感到甜蜜,这种恐惧就越积越多,恐慌感化作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了陶玉昕的心脏,一旦想到那个消极的可能,她就觉得似乎喘不上气来。
这种无处发泄的焦虑令她每次见到梵卓,都要隐晦地一遍遍确认他的心意。
比如这时,陶玉昕就用侧脸蹭了蹭梵卓的胸膛,轻声问:“先生,我真害怕你有一日厌烦了我……”
她声音低落,眉间蕴着浅浅的哀愁。
梵卓正啜饮着杯中的红酒,闻言,他低下头来,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害怕?”
隔了几秒,他仿佛恍然大悟似的,低低地笑出声来:“这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厌倦旧物是人类的天性,但我不一样。”
他捏着陶玉昕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声音温柔:“我亲爱的陶,你不必担心这些,我可是很喜欢你呢。”
梵卓的声音极具磁性,听得陶玉昕脸红心跳,紧紧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襟,结结巴巴:“先、先生,请你不要这样……”她脸上红晕更深,突兀地问,“先生,你喜欢我什么呢?”
她容貌一般,也没什么特殊的才能,梵卓这样一个高贵优雅的男人,到底是为什么会看上她呢?
陶玉昕心中刚升起一点疑惑,就见梵卓伏下身来,唇轻轻地落在她的眼睑上,含糊不清道:“你这双忐忑不安却又满怀希望的眼睛,就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了。”
梵卓啄了好几下,惹得陶玉昕连连眨眼。她忽然发现梵卓似乎真的非常喜欢亲吻她的眼睛,他们待在一起时,梵卓从不会主动亲吻她脸上的其他地方,但是对这双眼睛……却好似情有独钟,怎么都不腻一样。
“……我的眼睛?”陶玉昕诧异地瞪大眼,似乎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