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乔立刻道:“胡说八道!他看出事情有异,怎会亲自去送信,他只是叫别人扮成他的样子……”
“扮成他的样子?那我可不知道,我又不认得这什么张大海,我手下的人更认不得。你们说是姚镇山杀了张大海,可有人证?”
夏小乔没想到此人如此无耻,此时此刻,她能把项飞拉出来作证吗?
她和关慕羽一起对喻格非怒目而视,喻格非也不甘示弱,目光冰冷的回视他们,两方正对峙僵持,外面的喧哗声却越来越近,接着忽地一声惨叫破空传来,喻格非顿时脸色一变,就听有人大声惊呼:“姚兄弟!”
夏小乔也被这一声吸引了注意力,正在想这“姚兄弟”会不会就是那凶手姚镇山,外面就传来一声长笑:“杀人偿命!老张,你的仇,我给你报了!我不但挑断了这厮的手筋脚筋,我还会剥他的皮、割他的肉喂狗、将他的狗头砍下来沉入粪池!”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此人每说一句,就会传来一声痛苦惨叫,且声音忽南忽北、忽东忽西,并不是在特定一处,还有狗吠声时时传来,似乎那人真的割下肉来喂了狗吃。
就连已经听出是宣谋声音的夏小乔都浑身发寒、汗毛直竖,其他人的脸色就更不用提了。
倒是关慕羽的神色渐渐变回正常,等宣谋喊完话,他畅快一笑,提气回道:“老宣兄弟,做得好!”
“好”字刚出口,喻格非突地抬手拍向关慕羽,夏小乔早防备着他,手伸出去一拍桌面,桌面立刻翻转着迎上喻格非的掌风,同时她另一只手已经拉住关慕羽往身后一扯。
偏此时,那持剑的护卫也同时出手,从极刁钻的角度一剑刺来,直袭夏小乔肋下。夏小乔虽身着金缕衣,也在剑尖逼近时感觉到一阵透骨剑气,当下不敢硬扛,足尖在地上轻轻一踏、反手挽住关慕羽手臂就飘身向后纵了出去。
她看准身后榻边的窗户,想直接破窗而出,但喻格非哪会容得他们就这么脱身离去,一掌拍碎桌面后,他手中也多了一把弯刀,错身拦在了榻前。
关慕羽急忙叫道:“夏姑娘放手!不用管我,你自去!”同时挣开夏小乔手臂,一脚踢出迎战持剑护卫。
夏小乔赶忙唤出柳叶刀,向后轻轻一撩,两刀锵然相撞,她借势向前一跃,转过身来,却见喻格非那把弯刀竟丝毫无损,不由赞道:“好刀。”
喻格非的目光也落在她手中柳叶刀上,听了她的话,礼尚往来道:“姑娘的刀也不错。”说着再次猱身而上,手上弯刀划出一道耀眼弧光,直取夏小乔咽喉要害。
夏小乔不闪不避,挥刀斜劈,招式简单却威力十足,与喻格非弯刀对上时,再次发出巨响。喻格非出招极快,转瞬之间就攻出了七招,夏小乔却只用一招斜劈应对,每每都能正中对方刀刃,兵刃交击声不绝于耳,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另一边的关慕羽却已处于下风,他平常惯用一把环首刀,但刚才上楼之前,为了见屈政亮,已将兵刃解去,此刻只能以拳脚对敌。他没有兵刃,对手却手握一柄宝剑,且剑气如虹,不过几个回合,已在关慕羽身上添了三道伤口,幸好都只是皮外伤。
四人就这么打了起来,坐在床上的屈政亮却不慌不忙,他身边的老者还给他把了把脉,又输了点真气跟他。
房里打的虽然热闹,喻格非和那护卫却顾忌屈政亮也在,不敢全力施展,怕误伤他,小楼外面则已经乱成一片。
先是一具无头尸体被抛至门前,众人正且惊且惧、凝神戒备,一道看不清形貌的影子便从天而降,接着只见一道道血雨喷溅而出、一个个护卫浴血倒下,那影子直如割草的镰刀一般收割着性命,守在门内的高手看事态不对,赶忙跃出去阻拦。
屈政亮房内的人自然也听出外面情势不对,那老者低声问了屈政亮一句后,大声喝道:“都住手!”
喻格非反应极快,立刻收手向旁错开一步,让过夏小乔的刀锋,接着飘身退到门边。那持剑护卫本来就占上风,闻声从容后退,再次挡在了屈政亮床前。
此时的关慕羽肩头、右腿、左臂都中了剑,身上衣衫被鲜血染的一块块红,堪称形容狼狈。
夏小乔赶忙走到他身旁,问他有没有事,关慕羽缓缓摇头,对屈政亮说:“屈丞相,此事与夏姑娘无关,你让她走。”
“是否无关,并非你关大当家一句话就算的,起码人家夏姑娘就不同意。”屈政亮看一眼关慕羽,就转而盯住了夏小乔,“是吧,夏姑娘?”
夏小乔冷冷答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梅爷爷真的来给你屈丞相看过,说他无能为力,你待如何?”
屈政亮还没答话,守着门的喻格非先开口:“那就先杀了你夏姑娘,看那梅神医会不会想起什么救命的法子来。”
关慕羽闻言立刻回头怒视喻格非,喻格非冷笑:“看什么?要是那老不死的还说没办法,下一个杀的就是你!”
“如此说来,要是梅爷爷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你就要将我桃园寨杀个干净了?”关慕羽几乎目眦尽裂,问的也咬牙切齿。
喻格非仍是那副冷笑神气:“岂止杀个干净,我还要将桃园寨夷为平地。雄才大略者若不得活,你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