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又喝醉过,今日便不胜酒力,喝了几杯就有些晕了。
李醉看他确实喝不了,也不勉强,由着夏小乔扶唐池翰出去醒酒。
两人一路慢慢走回客房院内,就在原先坐的地方坐了下来,李家仆人送来一壶解酒的蜜水就退下了。
夏小乔给唐池翰倒了一杯蜜水递过去,唐池翰接了,却不急着喝,语调缓慢的问:“所以,你本名是叫做夏小乔?”
夏小乔一愣,回想了一番,才想起自己昨晚见李醉夫妇时报的本名,唐池翰却不知此事,便慌忙解释:“对,当日我们相识之时……”
“我知道,你被人劫持,好不容易逃出来,不想泄露真实姓名也是有的。”唐池翰抢先说完,把那杯蜜水喝了,又继续说,“我们当时又是在荒野之中相识,你也不知我是否可靠,我自己也是一样只想隐姓埋名。”
他把事情解释的非常清楚,倒叫夏小乔没有话说,只能应“是”。
唐池翰把杯子放回桌上,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说:“多谢你。”
“啊?”
“多谢你为我分辩。虽然我早不在乎名声,也不愿理会旁人怎么看我……”
夏小乔呆了一下,才想起是说吴毕指责他的事,便低声说:“也没什么,只是将心比心……”
“你怎么知道我经历过绝境?”唐池翰忽然又打断她问道。
“啊?不是你自己说的,当时甚至想一死了之么?”
唐池翰抬起头,黑亮双目盯着夏小乔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开始不自在了,才低下头,低声问:“你也经历过那样的时候么?绝望至极,无路可走。”
夏小乔想了想,说:“有绝望过,但还有路可走。”说完又安慰唐池翰,“过去了就好了。你这几年,有你妹妹的消息吗?”
唐池翰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极为难过,他半晌没有应声,夏小乔深为后悔,觉得自己不该提起此事,但他很快就恢复成平素的面无表情,轻声说:“没有。”
“要不然,我想办法把田娇娇找来,叫她去一趟彩凤门,帮你探听一下怎么样?”
唐池翰蓦地抬头,目光尖锐,如有实质一般盯在夏小乔脸上:“你怎么知道我妹妹在彩凤门?”
夏小乔一惊:“不是你说的么?”
“我从头到尾,根本没提过‘彩凤门’三个字!”
夏小乔僵在当地,一句话也说不出,两人这样对视半晌,还是唐池翰先收回目光,低声说:“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你不会对我有恶意,我也没什么可让人图谋的。”
“对不住。”夏小乔不由自主道歉,“我很想帮你的忙,但我知道自己本领低微,在这件事上帮不上忙……”
唐池翰摇头:“你没什么对不住我的,反倒是我多承你情,以后若有机缘,我一定报答。哦,对了,我听范大哥与闻姑娘说话的意思,像是手头窘迫,你私下问问吧。”
他说完就起身回了自己居住的客房,没再出来。他们一同暂住宁涛城以后,唐池翰再没有提过什么报答与否的话,也没有再与夏小乔客气,这会儿忽然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要报答,明显是表现出了生疏的意思。
夏小乔也知道这事换成谁都要起疑,可叫她自己承认当日见死不救,她实在说不出口,因此看到唐池翰如此,也只有郁郁不安的份。
她独自在院中呆坐了一会儿,闻樱就回来了,夏小乔想起唐池翰最后说的话,就拉着闻樱进去自己房中,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之后又有什么打算。
她们相识时间虽不长,却共经患难,闻樱喜欢夏小乔心地光明纯善,也不瞒她,实话实说道:“范大哥法力精进,一只脚踏在突破的门槛上,却总是差了些什么。我们本来打算这次赏金任务做成,就可以将攒着的灵石放到一起,去第肆阁买些丹药……”
“聚还丹?”夏小乔见闻樱停下来叹了口气,就问。
“对,想买两粒聚还丹。若有剩下的就给范大哥直接用了。”
夏小乔听完随手就从青囊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塞进闻樱手里:“这里面应该有五粒,你拿去给范大哥用吧。若是缺灵石,我这里也有,对了,”她说着把识途鸟也放了出来,“这鸟原来就是范大哥捉的,当日阴差阳错,让它吃了染了我鲜血的晶石,错认了我做主人。现在物归原主吧。”
闻樱不知道还有这一节,很是惊诧,也不肯替范明野收东西,只说等范明野回来,叫夏小乔自己跟他说。
夏小乔无奈,只得等范明野带着醉意回来后,自己去跟他说话。其实她心里对范明野始终有点说惧怕谈不上、但就是莫名想躲着他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他对自己一向不假辞色,又总是想赶她回去,所以才会一要跟他说话就有点紧张吧?
闻樱帮她在院中拦下范明野后,就自己回房去了,夏小乔只能召回正四处飞得欢快的识途鸟,问范明野:“范大哥还记得这只鸟吧?”
范明野喝完酒有点上脸,两颊红润,眼神也与平常不同,显得温和许多,他看了看识途鸟,慢吞吞说:“哦,就是这只鸟啊。”
“嗯,对啊。”夏小乔听了他说话的语气,莫名有点尴尬,“不知道范大哥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