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笔不小的财产,他刚刚捡了自己的东西又立刻交还,便想表达感激,可是她开口之后,却不知怎么称呼此人,顿时就犯了难,下意识看向许元卿。
许元卿一眼就看穿了夏小乔的想法,便替她说道:“刚刚在聚鲜居,我听你同伴叫你明也,不知是哪两个字?”
黑衣修士微微皱眉,没想到这几个衣着光鲜、一看就是出身于名门大派的人竟拉住他攀谈,他虽不耐烦,却也不想得罪这几个人,只能耐着性子答道:“在下范明野,典范的范,日月明,旷野的野,见过几位真人、仙子。”
“我姓许,”许元卿到浔州城后第一次报出自己的姓氏,“难得你这小友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又年纪轻轻就已筑基,可见心志坚韧、肯刻苦上进,我侥幸识得几位宗师,你若有意投入名门,我可代为引荐。”
夏小乔大吃一惊,她本来只想赔给范明野些与识途鸟等价的东西罢了,大师兄居然直接要给范明野介绍名师!果然是大师兄!总是这么慷慨!
却没想到让人吃惊的事还在后头,范明野在听完许元卿的话之后,脸上一瞬间露出惊喜,却又很快恢复面无表情,低声婉拒了!
“多谢前辈美意。只是在下还有同伴不能抛却……”
许元卿难得开金口肯帮人却遭到拒绝,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一句,只问:“你同伴可是身受重伤,需要灵药?”
范明野惊讶的点点头,许元卿扬手丢给他一个瓶子:“每日一粒,三日若是还不好,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说完就牵着夏小乔率先走了,赵元坤看了半天热闹,追上去时还啧啧称奇:“真是难得见到大师兄大发善心还被拒绝,哈哈哈,不过那小子到底哪里让大师兄触动了?竟然还肯给他还魂丹!”
许元卿没说话,夏小乔哼道:“这个范明野人挺好的呀!大师兄不过是举手之劳,值得你一直念?”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咱们修真之人,最忌讳随意沾染因果,素不相识之人,谁管得他们的死活?你知道他们做过什么事?有没有伤天害理?万一你救了个该死之人,将来渡劫时,都是你的业障!”
说得这么吓人,夏小乔偷偷看一眼许元卿,许元卿就说:“他不会,这个年轻人倒是难得的正派。我还没说你呢,叫你跟着来是保护师妹的,你倒好!再这样,我可要罚你了。”
赵元坤翻了个白眼,干脆不和他们讲话,径自往城门口疾行。
“可是大师兄,你是怎么知道范明野的同伴身受重伤的?”
许元卿答道:“我看他有灵力耗竭之相,眼神中又隐含焦急,直奔的是第肆阁售药柜台,他在听我说可以引荐他拜名师时明明很惊喜,却又立刻变色,提起同伴不能抛却,显然那位同伴不能自理,是以……”
“原来如此,大师兄真是细致入微,我就什么都没看出来。”
许元卿笑了笑,转头问后面跟着的辛一徒:“一徒,范明野的面相如何?”
辛一徒答道:“五官尚算中正,可惜双耳轮廓不明、嘴角下垂,难免奔波劳碌、穷困潦倒、学艺不顺,不过此人眼神明亮、黑白分明,显然意志坚定、心思纯正,应能大器晚成。只是此人整体看来有运无命,多半功败垂成、难成大器,除非……”
他只讲了短短一段话,已经用了四个转折,夏小乔忍无可忍:“除非什么?别卖关子了,你学街头相士倒是学得像!”
“师叔怎么知道弟子做过街头相士?您有所不知,要不是靠卖关子,弟子哪里能筹得齐来浔州城的盘缠?”
夏小乔不相信,许元卿却笑道:“他说的是真话,不过他那时候做相士,另一半还是为了遮住他那只眼睛。”
哦,对!挡住那只银色的眼珠,出去招摇撞骗,更容易哄得人给钱呢!
辛一徒还是一脸无辜,终于把后半句说完:“除非得遇贵人,用心扶持,否则,至多止步金丹。”
“一个散修能修成金丹,已经算是奇才了。”许元卿说完这句,就没再闲聊,带着夏小乔脚不沾地出了城门。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刚出了城门,就看到赵元坤正被一个红衣女修追着打。
“赵元坤你个王八蛋!还敢藏头露尾的来浔州城!你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夏小乔惊得瞪大眼:“这是?”
许元卿一笑:“桃花债找上门了。不用管,咱们先走。”他说着就抛出飞行法器,牵着夏小乔的手上去了。
夏小乔还有点没看够,“我还没看清沈姑娘的样子呢!”
此时慕元廷和辛一徒也进了海螺之中,许元卿就笑道:“这个容易。”他抬手在下方开了个洞,然后驱动法器飞到正比斗的两人上方,让夏小乔仔细看。
“啊!看到了!沈姑娘真美呀,像一朵娇艳的海棠花,这暗器打的也比三师兄的鞭子好看多了。”
辛一徒蹲在夏小乔对面,给她解说:“沈家仙子这套暗器叫九星连珠,用的是星耀石,里面还填了火药,眼下看,沈家仙子没想下杀手,不然三师叔的袍子早烧烂了。”
底下被沈娇琳追着打的赵元坤看见海螺飞过来,本以为许元卿是来接应他的,后来发现海螺只盘旋着飞,根本没有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