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她这几个月又长了厨艺,原来还是十几年不变的那四样。
问她:“那你还买竹笋、茶树菇做什么?”
苏扬说:“本来是没打算买的,可我进了小区后,在花坛边就看到乔瑾跟你站一块,还有你的俩保镖,我怕过去后我就忍不住想怼乔瑾,然后就回头又去超市买了两样回来。”
蒋百川‘哦’了声,叮嘱她:“以后再见到她尽量别跟她正面冲突,她这个人心眼不正,最后吃亏的是你,有什么事你回来跟我说。”
然后把刚才的事跟苏扬简单说了下。
苏扬听后都心有余悸,要是这视频发出去,她得被多少人看笑话。
她看到琉璃台上有个保温壶,顿了下,“妈送来的?”
“不是,爸送来的,是你喜欢吃的醋溜鱼。”
苏扬伸手摸了摸保温壶,虽然外面是冷的,但里头的温度跟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滚烫的。
“爸没上来?”
“没,要赶回家陪爷爷吃饭。”
蒋百川开始洗菜,把土豆洗好后问她,“你来切丝?”
“好。”苏扬松开他,系上围裙,开始切土豆丝。
她还想着他之前在车上要跟她说的话,提醒他:“对了,你之前说回来有事跟我说,什么事?”
蒋百川在洗番茄,回头看了她眼,又继续清洗。
他把洗好的几个番茄伸手放到菜板上,开始择生菜。
这才说起:“那段时间我的确忙,陪五叔去了趟南非,回来后胃病犯了,半夜疼的不行,吃了药也不管用,我就开车去医院,没想到在路上跟一辆的士撞一块去了。”
苏扬听后,手一抖,差点切到手指。
“是不是伤的很重?那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她放下刀,走过去,把他身体扳过来,想看看他哪里伤的重。
关心则乱,她都忘了,三个多月过去,有伤也好了。
蒋百川宽慰她:“没什么事,不算太重,车速都不快,外伤倒不厉害,也没骨折,就是内脏出血,必须要住院观察,我本来跟医院商量我想去香港看你的摄影展,但医生不同意,说内脏出血这种事不好说,万一要在飞机上突发意外,不好抢救。”
苏扬的头一直在他胸口蹭,眼泪也掉下来。
“对不起,你看我这个妻子做的一点都不合格,那段时间都发现你的异常,光顾着自己的事情,对不起。”
蒋百川把手里的菜放下,抱住她:“哭什么呀,我不是好好的么,当时就是因为没有生命危险,我才没告诉你,第三天就是你的摄影展,我不想让你分心,后来你摄影展结束后,我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就没再跟你提。”
她不是没提过要去看他,但他回绝了。
怕她看到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她心里会难受。
说着他叹口气,“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跟你说了你内疚。”但要是不跟她说,她又心里边不舒坦。
苏扬哭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红着眼看他:“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必须第一个告诉我。”
蒋百川点头,说行。
苏扬又问:“还有没有别的事瞒着我?”
蒋百川:“没有,就这一件。”
苏扬暂时就信了他。
蒋百川又解释:“那段时间我除了身体不舒服,是真的忙。”
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跟她又有时差,所以电话打的就少了些。
那段时间不仅通话少,每次通话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她总是说自己很忙,急着要挂电话。
开始的时候他真以为她忙,也就尽量少打扰她,晚上多给她点睡眠的时间。
直到那天早上她主动打了电话给他,他感觉她语气很不正常,也不太说话。
他问她怎么了。
结果她说:没什么,就是时间长了没联系,差点忘记你是我老公,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不会也差点忘了我是谁吧?
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因为他们就才一天没联系而已。
后来她又问他:“我想去看你,方便吗?”
方便那两个字,让他意识到,她已经彻底没有了安全感。
所以当时在电话里他就决定回北京一趟。
本来他的行程安排里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回家陪她两天。
最后只好推迟了见一个重要客户的时间。
那是他做生意这么多年,第一次没有守时。
当晚他去工作室楼下接她下班,她从台阶上跑下来的那种表情,似曾相识。
多少年前的冬天,周五中午,他从纽约飞回来带她去故宫看雪,她翘课从学校围墙爬出来时的表情,就是那样的。
惊喜里夹杂着兴奋。
怎么都掩饰不住。
三个月没见,她从台阶上跑下来直奔他的面前。
就跟一个留守的儿童,突然见到了家长。
不见面时,少不了埋怨和不理解。
可一旦见了面,就什么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不真实的欣喜。
那一瞬,他从没有那么歉疚过。
他再忙,就算不睡觉,也该回来看看她的。
她不管多坚强,多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