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邱管家说道,“您还记得吗?前几天,天正那边的人曾经邀请流彩传媒去给他们的集训营学员做有关‘娱乐圈’的讲座。当时您直接拒绝了天正的邀请。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这位小姐的姓氏很少见,所以我看了他们给的相关资料后,就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了。”
闻言,高琛泓勾了勾唇,说道:“去告诉天正,流彩传媒会参与他们的学员培训。”
邱管家淡定地瞥他一眼,平静地说道:“少爷,对一件事出尔反尔,给人的印象不太好。”
高琛泓云淡风轻地说道:“我的形象很完美,偶尔出尔反尔一次,也不会影响分毫。”
邱管家又淡定地瞥他一眼,低头应了一声“是”,这就要去联系天正艺考的负责人。
邱管家走后,高琛泓扯了扯自己黑衬衫的领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条热搜新闻——即使隔了四年,有意思的人依然还是这么有意思。
现在回想起来,四年前他与那个女孩拍摄海岸广告时,那个女孩分明是故意在行为过分挑逗他,目的大概是为了使他对她的兴趣消失。
明明在科隆大教堂塔楼顶时,她还没有想要回避的心思。
高琛泓回忆了一下——她是在知道自己是高琛泓以后,才开始刻意举止过火的。
显然,这个女孩很会揣摩别人的心思,知道他会因为她后来的刻意表现,对她暂时不再上心。
可惜的是,如今他对她的好奇,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高琛泓轻声笑着,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很期待四年后的现在,你会给我带来怎样的乐趣,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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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天后。
拘留期已满,刘润则被警方从看守所里放了出来。
来接刘润则的是他的秘书。
刘润则心情不太好,坐上车后,他瞥一眼自己的秘书,发现她似乎表情不太对劲,于是他冷着声音问道:“你怎么了?”
秘书踌躇了一下,递给他一只手机,说道:“老板,你看一下最近几天的热搜……对我们公司好像很不利。昨天公司的门上还被人喷了漆,说我们公司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定不是什么好公司……”
刘润则接过手机看了一会儿,越看眉头皱得越紧,问道:“最近几天公司的股价怎么样?”
秘书有点为难,直到刘润则阴沉沉瞪了她一眼,她才吞吞吐吐道:“有下跌。”
刘润则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景盛南,你很好,既然你发了狠地要和我杠上,那我也不会再对你客气。”
他白手起家,对于他而言,公司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因为他所有的骄傲资本和尊严支承都来源于这家公司。
所以,他无法容忍景盛南危害到他的公司。
秘书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老板,其实这件事您也有些错,我听说您想要逼碧华小姐生育,还打了她。趁现在事情没有闹得更大,您和自己的妻子好好谈一谈。如果能握手言和,对你们夫妻好,对公司也好。”
刘润则愤怒地看着她,大声斥责道:“我有错?你说说看,我有什么错?”
秘书正在开车,被刘润则的声音吓到,差点打错方向盘,她小心翼翼瞥一眼刘润则,说道:“您其实……”
“你竟然真的敢说我有错?!”刘润则打断她,威胁道,“你工作还要不要了?”
秘书愣了一下,最后低声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您别生气。”
“哼。”刘润则抱臂靠在座椅上,冷道,“我没有错,生孩子本来就是女人的天职,她不想生,是她自己脑子有病。”
秘书不知道该说什么,既不想违心认同他的话,又不敢和他唱反调,只能绞尽脑汁地想要找一句应对的话出来,不过,好在刘润则压根不在乎她说了什么,自顾自径直说了下去。
“最开始结婚的时候,她说她婚后不想要孩子,我以为敷衍她一下,之后总能把她愚蠢的想法纠正过来,结果她就是这么倔!她本来就应该听从我的,我才是一家之主,她不乖乖听话,我打她也是为了教育一下她,我哪里错了?父母生气还能训斥孩子,我就打一下自己老婆,有什么关系?”
秘书惶恐地看了一眼刘润则,立刻转回头默默开车,不敢接话。
“这么多女人都生,就她这么金贵?生个孩子有什么难的?”
秘书是已经有孩子的人,知道生孩子有多痛苦,于是终于忍不住小声辩驳道:“生孩子真的很遭罪的,要难受十个月,生的时候也很痛,产后身体还很难恢复得过来。碧华小姐想生自然很好,不想生,也不能逼她吧?”
“你是真的不想要工资了?”刘润则瞪她一眼,反驳道,“难受十个月而已,生产也有医生会帮忙,还真这么娇气了?”
秘书不再说话,只敢在心里面反驳——又不是你生,这么轻巧你倒是自己生啊。
刘润则还在那边兀自说着:“没想到景盛南比她姐姐厉害多了,本来以为就是个可以玩玩的小姑娘。”
他一边说着,一边脸色越来越阴沉:“既然敢故意来诓我出丑,那好啊,我也不介意把丑闻给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