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么匆忙,当即高郁鸢竟发现无人询问,无奈之后折回王府找到沧月。
沧月竟已嫁了人,如今身怀六甲,见着她可谓是激动无比,高郁鸢这也得知,她不是消失九个月,而是一年零九个月,至于北辰无忧半年前就回来了,后来便匆匆离开,不曾带一人。至于俞梓烟忽然离开,则是因为楚元贞回燕西准备迎娶她之时,忽然病倒,至今据说也是昏迷不醒。
楚元贞的命自己当初看过,一旦动情那边是终身误,他可是俞梓烟此生的依靠了,不能就这样死了。所以高郁鸢当即在王府歇上了半晚上,第二天没打扰王爷王妃就先去了燕西。
燕西此乃药王楚家所在之地,而身为这一代药王的楚元贞自然住在药王谷。高郁鸢初来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所以直接扮作求药的路人去谷外排队。一面试图用血脉牵引之术寻找俞梓烟的下落。
随着她越往药王谷去,便越能感觉到离俞梓烟越来越近,显然她就在药王谷。
但高郁鸢明显判断错误,那俞梓烟是在药王谷外面,跟着这一帮求药的人一样,侯在一旁。
纵然是美人如斯,却也经不起这风霜摧残,高郁鸢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只觉得比自己离开之时还要老了许多。
燕西多阴雨,便是此刻头上也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俞梓烟就站在谷外,桐娘撑着伞在旁扶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高郁鸢心中不解,纵然是楚元贞昏迷,但以他对娘亲的态度,这药王谷也不可能放任娘亲站在这谷外啊?而且看她们的模样,似乎不止是站了一日。
她心中不觉有些火气,想要朝她们那里走去,但是随即一想,又停下脚步,插了队朝前头的药王谷弟子打听:“那两人怎么回事?”
她是个美人,更是个绝色的美人,纵然没有刻意为之,那双明媚的眸子也叫人心猿意马,小弟子哪里受得了,当即一丝的防备之心都没了,傻笑着回道:“那是个祸水,害得我们药王昏迷,久日不醒,所以长老们不许她进谷半步。”
“祸水?”高郁鸢回头穿过重重人影,看着如今憔悴不已的俞梓烟,以楚元贞对娘亲的宠爱,只怕让她多吹一缕风都心疼,怎么忍心让她站在那里。更何况就算俞梓烟是祸水,可俞梓烟是什么身份?北方俞家的嫡女,就算不看在北方俞家的面子上,那总要看自己宁王府的面子上啊。
如果这些药王谷都看不上,那就说明他们又了更大的依仗于靠山。
见她所望的方向,那小弟子有意讨好,便继续道:“姑娘恐怕不知道,其实她娘家是北方俞家。”似生怕高郁鸢不知道,着重强调道:“俞家,就是北方那个俞家,不过她命不好,嫁了个京中的二世祖,那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却因她也被抄家灭门,而且恶毒得很,听说当初为了讨好她那相公,竟然把亲生女儿都扔了,捡了她小姑子和相公的私生女来当亲闺女养,这如今不就是现世报么?还想来祸害我们药王。”
高郁鸢唇角的笑容因小弟子的话而越来越深,“这话哪里听来的啊?”
“都这么说呢,我也是听城里的人从京城传来的,不然的话还真不知何这女人竟然是这样的人,险些被她的外表说蒙骗了。”小弟子一面庆幸自己早就知道俞梓烟的为人,没有被她的外表所蒙蔽。
“我在同你打听个事儿,你们药王怎么就昏迷了,现在谷中谁掌事啊?”她声音温柔如潺潺山水,听得人心里甜甜的。
于是小弟子受不得这美人音,毫无隐瞒道:“几个月前我们药王忽然回来,说要迎娶那个女人当夫人,长老们自然不同意,没过几天我们药王就昏迷了,如今谷中由着蕉叶长老掌事。”
“哦,这样啊,那你给我把蕉叶长老叫出来。”高郁鸢一脸恍然大悟,那一声‘哦’之后,后面的话就变得凶恶起来。
画风转变得太快,小弟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抬头朝高郁鸢看去,却见她仍旧是美人嫣然浅笑。莫不是刚才自己听错了,却又听高郁鸢催促道:“快点,姑奶奶耐心有限,他若是不出来,我进去事儿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小弟子呆呆的望着高郁鸢,这一次可以确定不是自己出现幻觉,而是这为美人是疯子。不禁有些委屈道:“这位姑娘,我看你气质不凡,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姐,这才告诉你这些话,你怎如此无理取闹,我们蕉叶长老日理万事,怎有空出来见你。”
方才就有人看到二人絮絮叨叨的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如今小弟子声音一提高,大家也都听得清清楚楚。果不其然,那看高郁鸢的眼神都犹如疯子一般。
后面跟所有个江湖人好笑道:“好好的美人儿,竟然是个疯子,倒也是可惜了,不然必定胜过我们江湖第一人美人。”
旁边也有人跟着附和而起。
高郁鸢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小弟子,“去或上不去?”
“姑娘你还是赶紧走吧,这里可药王谷,可不是你闹事的地方!”小弟子见她还闹,有些不耐烦起来,在看着后头那么多求药的,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是个疯子就不陪她说这么多废话了。
没想到高郁鸢还是没在,反而问道:“方才你与我说的那些话,可是有一句你觉得不妥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