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有你这样诅咒的么?若是要单身一辈子,我还不如早些死于非命呢。”束时风当即就不满的朝高郁鸢瞪了过去。
高郁鸢却很是不厚道的笑道:“你前几世不都这么过来的么?又不是第一次打一辈子的光棍,激动什么。”
唐四十七却是乐呵呵的笑道:“既然老束不会死,那我和他同守一城吧。”一面紧拽着束时风的肩膀:“时风啊,你可不要拒绝,你看我一个妖界的公子都屈尊降贵来为你们人界做奉献了,你若是拒绝的话,就实在不道义了。”
“少拿大道来压身,只是你我一城,剩下的两城谁来守?”他说着,朝北辰无忧二人看去,“这冰雪城,无论如何也要留一人吧。”
唐四十七看了看他们四人,似乎还真不够,守城不过是解一时之忧,解开冰雪城之谜才能一劳永逸,所以想了想,“那你我各自一城,剩下的一城他们夫妻自由分配。”
“你去吧,我留在冰雪城。”北辰无忧先开口道,虽说四城有被屠杀的可能,可是留在冰雪城却是更加危险。
“不,我留下。”高郁鸢方才在心中推算了一下,自己近期不会有血光之灾,所以坚持在冰雪城。
北辰无忧见她如此坚定,也不在拒绝,这是叮嘱了一声,当即就收拾东西,分道扬镳。
按照城志之中所记载,这屠杀也就发生这几个月之中,高郁鸢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到底的是哪天,但却希望越晚越好,最好在她查清楚冰雪城的秘密。
北辰无忧他们离开的第二天,冰雪城就下起了大雪,高郁鸢半夜被一阵凉风吹醒,却见自己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打开了。她一阵心惊,连忙披了衣衫起身,透着外面的银白月色,与屋中的冰雕家具一衬,亮堂堂的根本就不必点灯火。
可高郁鸢却什么都没看到,但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房间里忽然平时凉了许多。她连忙将窗户关上,将火炉移到了床边,却再也说不着了,一直快到天亮,她才朦朦胧胧的睡去。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二刻了。朵雅已经来了,早准备好了热水以及热饭菜,见她醒来不禁担心道:“不如我晚上还是留在这里吧,今儿早上来,发现夫人连窗户都没关。”
高郁鸢听到她的话,手中的动作不由得一顿,回想起昨晚自己明明已经关了窗户的,而去销子也已经插上了,怎么可能被打开?
她心里忽然有种发毛的感觉,在再洗的想昨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是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此刻顿觉得毛骨悚然!
可若真是鬼的话,她怎能看不见?这时间还没有她看不到的鬼怪呢!越想越是觉得匪夷所思,当即就应下了朵雅的话:“也好,你同我在一起,也好有个伴儿。只是你弟弟那边谁照顾着?”
“夫人不必担心,他虽然不能行走,但是却也能自理,我只需给他准备好吃食就好。”说起弟弟的时候,朵雅满脸的高兴,言语间对高郁鸢也是充满了感激。自从弟弟受伤之后,姐弟俩就没了生活来源,本来还怕熬不过今年,没想到却遇到了高郁鸢,她不止是雇佣了自己,还给了自己不少草药给弟弟治伤病,又让自己时常往家里带吃食。
朵雅忍不住想,若是夫人能一直留在冰雪城该多好。
吃饭的时候,高郁鸢不经意的提起雪女庙,不过口气中满身好奇。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朵雅见她这般好奇,自己又受过她的恩惠,却是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所以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知道一些有关雪女庙的事情,只是夫人莫要当真。”
原来朵雅弟弟从前打猎,便在山里发现了一座冰沟,地势遮风挡雪,所以便在哪里凿出了一处洞穴,以防大雪封山之时,能在那里落脚。后来发现洞穴后面的冰墙里封着一尊雕像,虽然雕像已经残败无比,但朵雅的弟弟每次进山都虔诚的在雕像面前拜访好贡品。
朵雅去过一次,见过那尊雕像,透着厚厚的冰层,隐约可以看出是个女子。她觉得也像极了神灵,所以也跟着拜。
后来直到去年朵雅弟弟受伤,她在梦中梦到一个极美的女子,她自称为雪女,住在山上的雪女庙中,每日接受朵雅弟弟的供奉,所以特意来给朵雅报信。
朵雅醒来之后发现是梦,但也不敢大意,当即就找了几位长辈一起进山,果然发现弟弟受了伤,只是腿伤得厉害,又在冰雪中冻了那么久,已经不可能在站起来了。
但即便如此,朵雅姐弟也十分感谢雪女,哪怕后来她弟弟不能进山了,她每隔一段时间也要进山里祭拜。
可是当她将梦境里的事情同别人提起之时,谁都不信。不信也罢了,却还不准朵雅在提及此事,以免让狐仙不高兴。
至此之后,朵雅就很少提及,直至那日见到了高郁鸢,忍不住说出了口。
她说完见高郁鸢半响不说话,以为她同别人一样也不相信自己,心里不禁是有些失望,一面喃喃道:“其实你们不信也正常,毕竟那是梦里的事情。”
却没想到高郁鸢认真道:“我信。”
朵雅不禁有些意外,但眼中透露出来更多的是欢喜,“夫人真的信我?”
“嗯,而且我想进山看一看,倘若真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