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
来晚了的楚元贞听闻那白家小姐羞辱俞梓烟,当即就追了出去,却正好见到白家的覆灭,但依旧不能解气,直接将白小姐下了药,扔进乞丐堆里去。
那药让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心却能保持不变,所以白月霜一面跟着那些脏兮兮的乞丐享受鱼水之欢,一面又在心里犯着恶心。
而且是这白天的,声音不多时就引来了不少路人,见着她是原本的京城第一美人白月霜,一个个少不得在那边指指点点。
至此之后,但凡是为名门闺秀,都不敢在自诩京城第一美人,谁要是敢给谁家的姑娘冠上这个名头,那就是惹了大祸事。当然,这是后话!
夜幕慢慢的落下,大红灯笼高高挂,宁王府中此刻还是热闹无比,不过此刻的后院的小竹居却是一片宁静。
客人们已经被北辰无忧强行送走,下人们也十分有眼界的退下。
此刻的小竹居,便只剩下一对新人。
北辰无忧轻轻推开房门,步伐没由来的有些紧张起来,绕过屏风看到坐在帐下身着凤冠霞披的女子,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却是不敢在贸然前行。
自从修炼异世录,自己的脑中便多了许多从前没有的记忆,慢慢的北辰无忧发现,异世录不是一本修炼法诀,而是一部传承。
还是属于自己本身的传承,因为里面的只言片语,自己便寻回了许多遗忘的记忆。只怕是千万年前,自己也没有算到,有朝一日,与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会是在这小小的人界。
前缘再续,不负初心不负卿!
这一夜红烛花火并放,正是花好月圆夜……
翌日,一推门便是满目的皑皑白雪。
拜见过了宁王与王妃,高郁鸢便开始了自己小媳妇的快乐生活。
客人们也都一一告别回去,唯独一个束时风死皮赖脸的跟在宁王府,杨严北辰无忧抢了自己看中的媳妇,不给他找一个他就不回去。
北辰无忧是自动将其忽略,京中已经是天寒地冻,北方自然也是雪上加霜,如今与了俞家这层关系,那北方之行也多了些安排,北辰无忧甚至是要将羽淳樱带上。
这场战役之后,他大约就该放手朝政了,到时候陪着高郁鸢四处游山玩水,可没有功夫在来远水救近火了。
今日是归宁之日,高郁鸢一早就准备好了,拜别了王爷和王妃,便一起上了马车。
路上与北辰无忧提及几句北方之行,便开始不安份的撩起车帘往外面望去。虽还在正月里,天又冷,但街上已经摆了不少小摊,两旁的门店也是早早的就开了张。
然就这马车转入平安街时,外面的沧海忽然一个急刹,簕住了缰绳。高郁鸢整个人因突如其来的变故撞进正在看书的北辰无忧怀中。
“怎么了?”高郁鸢扶着额头从北辰无忧怀中抬起头来,朝着外面的沧海询问,还没容沧海回话,北辰无忧却已经掀起帘子一角。
透过那一角往外望去,但见马车前方躺着一人,身下就一张席子。高郁鸢见此,不由得挑了挑眉,条件反射的问:“高流年?”
“回禀世子妃的话,的确是高流年。”沧海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要如何处理,毕竟他到底是世子妃的亲哥哥。
北辰无忧放下帘子,却是朝高郁鸢道:“先找个地方将他安置吧。”这大冷的天,他那腿只怕受不得冻。
“他怎么不去找娘?”俞梓烟不缺这点银子吧?而且只要他肯点头承认错,俞梓烟定然会重新接纳他,虽说不能在治好被高似水咬断的腿伤,但保他一世衣食无忧却是可以的。
因此高郁鸢怀疑有诈,果不其然外面这时传来一个声音,正是高进的。
“你哥哥如今伤势如此之重,你不但不管,却一人独在王府享受荣华富贵,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他字字句句都是在责问,不过此刻的他已经没了当初文安侯府时候的意气风发,一头乱七八糟的灰白头发,身上破衣烂衫。
他不是背地里有庄子银子么?怎会弄得一沓糊涂?
原来高进将吕氏往高茹那里一扔,就带着高流年住进自己的新宅子,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那新雇来的家丁仆人竟然都是山贼,在打听清楚他们的身份之后,直接明目张胆的就将一老一残绑了,将宅子里值钱的东西搬空变卖不说,最好还绑着高进画押将宅子一起卖了。
这些财物都是高进背地里私藏的,自然不敢去报官,不然的话就是欺君之罪,到时候弄不好就要砍头了,所以他只得带着高流年找人投靠。
只是高茹那里路又偏,至于高雅岚母女日子过得也并不好,所以他思来想去的,这个时候只有高郁鸢过得最好,所以便带着高流年今日趁着她归宁将其拦住。
高郁鸢听到这话,掀起帘子看了一眼,二人如今衣着褴褛,人也是瘦了一大圈,又想高似水之事,当年他们也并不知情,因此便道:“也罢了,先找个地方安置,东西不必给的太好,寻常人家的规格就好。”
没想到高进听后竟然不满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添箱那日,有个山里老头送了不少名贵的人参,你倘若是有些良心,就赶紧拿出来给你哥哥治病。”
那人参是老白身上的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