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年纪轻轻,你怎能……”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长安打断道:“土司老爷放心好了,你不让她参加,只怕她还不答应呢。”瞧高郁鸢那模样,搓拳磨掌的,一副你不让我去就是与我为敌的模样。
阳克只当是他们年轻气盛,不知道那些祭师们的恐怖,只是见自己劝也劝不得,所以只得叹着气道:“罢了,到时候这位小姑娘在大会上丢了性命,莫要怪冰楼。”说罢,拍了拍蓝冰楼的肩膀:“你既然是从云梦沼泽里出来,那想必也累得不轻,这事儿便教给叔叔来办,你好生休息吧。”
才是一个早上的功夫,整座寨子里的人都知道高郁鸢要去参加祭师大会了,然后纷纷结伴来看她。
他们的吃的粮食大都是从御风城得到的,所以知道高郁鸢是代表御风城参加,一个个都替御风城的族人来感谢她,带了不少好吃的过来。
不过此地贫瘠,给的无不外乎都是些瓜果,最贵重的也只是山里的烤野味和蜂蜜。
只是高郁鸢看着他们瞧自己的那副神情,分明就是一副可怜同情的模样,甚至昨天有个小孩提着野兔来看望自己时,说以后定然会给她多烧香的。
高郁鸢欲哭无泪,蓝冰楼也很是抱歉,她相信高郁鸢一定会赢,可是她却说服不了这阳家大寨的人,连阳克都不信,甚至也是觉得高郁鸢活不了多久了,每日大鱼大肉的招待着,连俞千岚那一行吃白饭的人都沾了不少光。
俞千岚也是听过祭师大会的,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去长见识,他身后的文武几人此刻几户是以高郁鸢几位主,连沧月那大力气现在都闲的好几天没拿过两斤以上的东西了,每次只要她准备动手,文武几人就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然后抢了过去:“沧月姑娘歇着,让我们来就好。”
沧月生生有种被抢了饭碗的感觉,没少朝高郁鸢吐槽,高郁鸢这几日正在向蓝冰楼了解苗疆的巫术,所以也懒得搭理她,后来看她实在闲得慌,便让她去照顾小水鬼。
第六天的时候,阳克就拿回来入会帖子,参赛人正是高郁鸢,不过上面写的却是陆小果几个大字。
阳家土司府的小姐也从山里回来了,那叫一个彪悍,娇小的背上,扛着一只成年大老虎,一点都不费劲,有些沧月上身的既视感。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跟沧月成了好朋友,加上蓝冰楼几户都在高郁鸢身边,也没时间与她叙旧,于是阿萝跟沧月,便带着文武几个大汉,打造出了一辆很招摇烧包的马车,是给高郁鸢参加祭师大会专用的。
阳克表示很担忧,但看着这些年轻人如此兴高采烈的,他实在不好泼冷水,于是最后反而把自己憋坏了,不能跟随他们一起去王都观看祭师大会。
一行人在阳家土司寨子待了九日,便踏上了去王都的路程。
水生这个时候已经好很多了,但依旧很虚弱,所以长安不然他现身,整日就跟高郁鸢睡在马车里,引得北辰无忧十分不满。
从阳家土司寨子到王都,大概行驶了三天三夜,就到了王都。
即便这苗疆被十万大山覆盖,但这王都却建得一点都不含糊,那高足有七丈的城墙,更是让高郁鸢刮目相待。
待进了城高郁鸢更觉得,这南蛮王并不野蛮啊,人家把这王都布置的相似江南温婉繁华,街上热热闹闹的,主街上甚是是一根针的缝隙都没了,人挤人的,高郁鸢远远的看着就可怕,这姑娘家到底被谁摸了屁股都不知道。
所以她感叹一下,放弃了王都一日游,老老实实的去王都给祭师们统一准备的驿站。
祭师大会是明天开始,所以今日的一切,都在为明日的盛世而准备。高郁鸢虽然没去主街,但好歹蓝冰楼叫了她一声小姐,她自己又是代表御风城参加,所以便去蓝家在王都的别苑见蓝土司。
蓝家除了这个壮年的蓝土司之外,还有两位夫人,一位是大夫人既蓝冰楼的母亲,生了蓝冰楼和她阿哥蓝御,另外一位二夫人阳娑娜,生有一女蓝纱,年级比蓝冰楼大两岁,已经嫁了人,还有一位幼帝蓝枫十岁。
高郁鸢很好奇这位相貌只能算是端庄的蓝土司如何能驭妻有术,两位妻子和睦亲密得犹如姐妹一般,一点不掺假,孩子们之间更是亲密无间,好比手心手背一样,看得高郁鸢都傻了眼。
阳氏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与蓝冰楼的母亲月氏的刚毅相比,正是一刚一柔。但两人听说高郁鸢为他们御风城参加巫师大赛,都向她郑重行礼,甚至劝说她现在回头来得及,御风城已经领了这份情,可以倾尽一切送她离开王都回中原。
因为在她们看来,高郁鸢一个年级不过十几岁的姑娘家,就算真的懂得召唤亡灵,但却是如何也赢不了巫月教的那些人。当然不是她们看不起中原的道法,而是高郁鸢的年级实在叫她们难以相信。
高郁鸢有些哭笑不得,在说她主要是奔着那三件宝物去的,帮御风城那是顺带的好么?
当然这是心里话,哪能说出来,所以她很果断的拒绝了。两位夫人见劝她无果,竟然把矛头指向了蓝冰楼,责备蓝冰楼不把高郁鸢当真正的朋友。倘若是真正的朋友,就应该去拦住她从对。
蓝冰楼有些委屈,连带着素来疼爱自己的阿哥阿姐,喜欢粘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