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算是有自知之明,打是打不过这山魈,但能拖住些时间让高郁鸢她们逃走。
高郁鸢心中此刻十分纠结,自己是出手还是跑了算?倘若出手的话,且不说这大娘如何想,只怕想要糊弄这两位爷就不简单。正当她拿不定主意之时,听见北辰浚的话,所以还是动手了。
那山魈虽然矮小,但是不惧刀枪,岂能是凡人之躯能抵挡的,北辰浚的剑才次刺过去,同样被山魈轻而易举的折断。眼看着那山魈就要一抓拍在他的手臂上,北辰衷矢记得要扑上挡去,然就在此刻,但见一抹淡紫色的身影从他们眼前一晃,只见她悬与山魈上空,也不知道手中那的那支小毫是什么做的,竟然发出一道金光笼罩下来,犹如一道大钟般,将山魈禁锢于其中。
“还傻站着做什么,先带绯红回庄子,我进村去看看。”高郁鸢剑呆若木鸡站在原地的二人,不由得催促起来。
相比之下,绯红虽然惊讶自家姑娘的本事,但却已经很麻利的扶着大娘往庄子方向而且,一面紧紧捏着小姐给的黄符。
北辰浚犹豫了一下,还是停驻脚步:“我们怎么能留你一个弱女子在此,还是同你一起进去看看吧。”
高郁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管他们,只是发现这山魈自己竟然收服不了,所以只得在它头顶贴了张符,方往村里赶去。
此刻村里倒是安静了下来,只是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只有那位孩子病了的人家里,辕门大开,两只老母鸡尸体摆在门脚,孩子娘已经昏死过去,小孩子却不见了踪影。
高郁鸢前前后后寻了两遍,也不见踪影,方回到院中。
院中村妇已经被北辰浚二人唤醒,只是双目已经散涣,口中一直喃喃的念叨:“狗娃,狗娃……”
高郁鸢见此,两指往她眉心处按去,隐约用肉眼可见一缕金光顺着高郁鸢的手指灌入她的眉心。
“你做什么?”北辰衷矢一开始对高郁鸢就有偏见,此刻难免会以为她是在对这村妇不利。
高郁鸢也懒得搭理他,只是开口道:“从她方才的记忆中来看,村外那只山魈就是她儿子。”
“这怎能可能?”虽然刚才高郁鸢的所作所为都超出了他们能接受的范围,但却也不得不接受,可是此刻高郁鸢说的这个,实在是匪夷所思,好端端的孩子,怎能变成山魈?
却听高郁鸢道:“此事我也不大清楚,不过之前听那位大娘说这孩子的祖父在山里不小心冒犯了神树,回来就没命了,自此家中小儿经常犯病,每次病时必定要进山用鲜血祭树神才能好。”
“那他父亲是不是去山里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否要派人去……”这院子里并不见小孩的父亲,所以北辰浚猜想,但那个寻字没说完就默默的闭上了嘴巴,他们带来的那几个人,这会儿都不知道跑到哪里起去了,哪里还有什么人可以指派。
北辰衷矢也是一脸尴尬,不过很快转过话题:“谁知道你说的是真假?”
“是真是假,二位只管村中打听就是。”她说完,也不管二人,直径出了院子。
待二人强行撬开几户人家的窗户打听到消息犹如高郁鸢说的无异之后,这便朝高郁鸢住的小庄子里去。
一推门就看到做院子角落的山魈,一副萎靡之态,脑门上还贴着那张黄符。绯红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搭着棚子,用来给小鸭住。
见到二人进来,虽然不知道这二位公子具体身份,但用膝盖猜也知道不是平民百姓,所以小心翼翼的行了一礼,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二人面面相觑一眼,那北辰衷矢显得有些不耐烦,站在院里就大喊起来:“高郁鸢,你给我出来!”
北辰浚见此,急忙一把捂住他的嘴:“衷矢你嚷什么?高姑娘肯定累了在休息,你不要打扰人。”
北辰衷矢正是年少气盛,又一直把高郁鸢归类于非善类,自然没有好脸色,只是北辰浚的话他还是听的,当即止住了声音,却有些急躁道:“不然我送三哥先回城,再带人过来查明此事。”
“不可,此事颇为诡异,我以为不可大张旗鼓,不如等等,看高姑娘有什么高见吧。”北辰浚提起高郁鸢之时,眼中那春水荡漾,他北辰衷矢看不见的话,那就是瞎子,当即没好气道:“三哥你自来自恃天下第一美,如今怎会对那死丫头露出这种眼神。”
要说当初北辰浚兴起想娶高郁鸢,一来是雅妃逼得太紧,二来呢也觉得自己这样独身一人不是长久之计,有个看得顺眼的娶回去,将就一下也好。可是此刻才发现,这高郁鸢真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不必精致妆容,身着素衣裙衫,那也是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况且,她还如此厉害,甚至懂得那么多奇妙的法术。所以此刻她在北辰浚的心中,就犹如那仙女一般。
倘若能同仙女共度一生,那想必是此生无憾了。
此刻被北辰衷矢毫无遮拦的说出来,也不脸红,反而理所当然道:“如斯美人,你瞎了么?”
北辰衷矢被他一睹,气得满脸通红,却又不能责备这位皇子,只得闷闷的坐下来,将堆放在石桌上的菜叶扯得稀烂。
可怜绯红眼睁睁的看着,却是敢怒不敢言。
“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