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郑大师的女儿。
她是侧室所生,还有一个胞姐,她出生之后,她母亲便瞒着众人将她送出去,只留下了那个姐姐。而暹罗月就这样一直被寄养在一户农家,直至有一日养父喝醉后说漏了嘴,她才知道自己是京城里那门庭光耀的郑家女儿。
她再也过不了这样的穷苦生活,想要回去认亲,可是却被养父一家半道抓了回去。
那一年她才九岁,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知道,那个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村里庵里小住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娘亲,郑家的如夫人。
她当时恨意满腔,跑到庵里责问母亲为何要将她丢在外面,不想却惊动了京城中的郑家。
结局便是她看着母亲被当场打死在自己面前,而她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有个胞姐,只是出生不过满月,就死了,而且是死在自己父亲之手。
所以郑家每一代家主对世人的鉴赏,其实也不过是歪门邪道罢了,而且全然要靠吸食自己亲生骨肉的鲜血来炼化。也正是这样,郑家有着一门清誉的名号,而且代代人丁稀薄,殊不知那后院之中,郑家的每一个男人都养了不亚于皇室王爷们的妾室,为的就是让她们替自己生下骨血,然后练成所谓的鉴赏之术。
暹罗月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生母惨死的画面,所以她再生之后,一直想着要报仇,因她性格沉冷,所以很得师父的喜爱,更将她实为南疆下一代**师的传人。
可是没想到却被北辰无忧重伤,不能在修法,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放弃,所以命令自己这个贪玩的小师妹给自己报仇。
这些事情听起来虽然令人惊骇,但高郁鸢一下就发现了其中的漏洞,这炼魂之术可比那暹罗月的婴灵霸道厉害,蓝冰楼为何如此害怕于她?
不想却见蓝冰楼扬起手腕,拨开那七八个相并的银镯,方看见她手腕上有一处猩红的印记。
“那是什么?”难道是蛊毒,不过高郁鸢觉得不大可能吧,蓝冰楼自己都是苗疆人,怎么会被下蛊毒。
不想事实就还真是这样,只听蓝冰楼有些委屈说道:“我师父于这一代南蛮王是故交,我阿爹是南疆御风城的土司,御风城里盛产油漆,而且有着大片的梯田,是南疆最富裕的地方,我阿爹对于南蛮王也是忠心耿耿,可是南蛮王听信小人谗言,不信任我阿爹,所以我们一家身上都有蛊毒,蛊母就在师姐身上。”
她这样一说,高郁鸢便明白了,南疆之人,虽然大都擅于蛊毒之术,可是这解去蛊毒,还是在蛊母身上。只是她依旧不明白,蓝冰楼不是**师的弟子么?这暹罗月也是狠心,自己的师妹都不放过。
却没想到蓝冰楼说道:“身为**师的弟子,那就是下一代**师传人的护法,只要对方开口吩咐我们做任何事情,我们都不能拒绝。”
高郁鸢闻言,不禁担心的朝北辰无忧看去:“完了,你伤了下一代**师,那这一代**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北辰无忧看到她的表情,却觉得有些好笑,一面不动声色的提醒她,“可是暹罗月一直以为,伤你的是她。”而且,当初她那致命一击也是用来对方高郁鸢的。
果然,一听到这话,高郁鸢就担心起来。从前还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可是如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无形中就惹下了这么大个仇人,可怎么办?
“傻丫头,你怕什么,凡事有我在呢。”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有些好笑道:“当前,还是想想,郑家人怎么办吧。”
这还不是得看蓝冰楼。不想高郁鸢还没开口,蓝冰楼就先求道:“不行,我若是放了郑家人,师姐定然会迁怒到我阿爹他们身上。”
这时却听北辰无忧忽然问道:“她的目的,不就是要郑大师死么?”
“不错。”蓝冰楼点头,却再也不敢直视这个美若谪仙的男子,他的眼神就像是南疆十万大山中最毒的毒蛇一眼,看一眼也让人心生胆寒。
“既是如此,你且等上一日,自然会有人帮你把此事办完。”他这不是在同蓝冰楼商量,而同样是命令。
蓝冰楼如今这个样子,怎能不答应,而且他也说了,会让这郑家人死的。
这一耽搁,又是大半夜,北辰无忧并未解开蓝冰楼眉间的冰刃,便叫人直接将她带下去关押起来,自己怎云淡风轻的送高郁鸢回去。
其实,高郁鸢完全不要他送,来都能自己来,走难道还不能自己走?可是她没有拒绝,因为她也很享受这种气氛。
在宽广人无的大街,月色未央,两人慢慢的走着,身影被这月光拉得长长的。
北辰无忧一直担心高郁鸢会问从前认不认识的话,可是走了好长一段,眼看就要到文安侯府了,她依旧没有开口。直至到了那后巷,她才停下脚步,面含笑意仰望着北辰无忧:“我和蓝冰楼,谁好看?”
她问的很认真,满目的期待之色,北辰无忧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挽入怀中,“傻丫头,这世间谁也比不了你。”因为,是独一无二的。当然,他看中的姑娘,也无人可比。
有时候无声胜有声,高郁鸢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楼主他的腰。
人生苦短,既然自己心仪于他,又何毕故作矜持浪费光阴呢!就算以后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