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围观的下人们也鼓起勇气来,毕竟性命就那样一次。所以有人开口附和:“是啊,夫人已经被狐妖缠身,老夫人您不能拦着道长。”
威严的目光随着四周的人扫视了一圈,老夫人才示意刘镇长进厅。
伍氏见此,也跟着势必要杀了这只狐妖的信德一起进去。
“道长这是何意,莫非方才老妇人的话不够清楚?”老太太见着跟随进来的信德,白霜的眉头不满的蹙起。
信德道长脸色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只觉得这老妇人简直就是被妖怪迷了心窍,不分是非,当即一副到道貌岸然:“本道一心修行,只为一方安宁,如今此处惊险狐妖,四处祸害,本道岂能坐视不理?”
陆小果也不知怎的,对这个清心观一听就没有什么好感,此刻听他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更觉好笑,当即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这位道长果真是侠义心肠,只是我请问道长一句,纵使这里真的有狐妖,那这狐妖当真害了人?”
伍氏是也没料到,这个阿信新娶的媳妇会出来替刘夫人说话,按理她不是恨刘夫人么?被刘夫人强行逼着嫁给了阿信那个病秧子。所以没等信德道长开口,她便大声说道:“在你之前的阿芜是如何死的,我们都看到了,被那狐妖活活的烧死,这还不算害人么?还是你觉得死一个人不算死,非得要等她害死整个大院里的人,你才相信?”
伍氏此话一说,又提到整个大院的人,不禁人人自危,更有人跟着附和。
陆小果虽然被陆启光养大,但是思想上并不死板,而且她是知道阿芜的死因,至于刘夫人和刘镇长瞒着,不过是为了保全刘宝信的名声罢了。可她又不是刘宝信的谁,可做不到为了保全刘宝信的名声,看着刘夫人被冤枉。所以当即便反驳道:“阿芜如何死的,只怕二公子最为清楚罢了。”
伍氏不知道她如何扯到自家儿子身上,但儿子此刻并不在,所以有些愤怒道:“同我儿子有何关系,你莫要看着我儿子不在,乱给他平添罪名。何况那晚大家都看着,明明是那狐妖烧死阿芜的。”
“是不是平添,叫阿芜自己出来说不就好了?”陆小果提议道。
可她这话却让伍氏好笑道:“我说侄媳妇,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阿芜已经死了,你叫她如何出来对质?难不成你还能让她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的本事我是没有,但叫她出来,我还是可以的。”陆小果微微笑道,与此同时,明显感觉到信德道长不善的眼神,莫非他把自己也当作了妖怪?
“哼,那你倒是把她叫出来啊?”伍氏根本就不信她的话,当即挑衅道,何况大白天的,鬼还能出来么?
可是她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厅中顿时一阵阴风卷来,然后地摊上就出现了痛苦躺在地上的阿芜!伍氏见着她抬起来的脸,顿时吓得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刘镇长也没料到,陆小果真的就把阿芜找来了。
也不知昨晚阿芜是被唐四十七如何折磨的,此刻一见到陆小果,犹如见到救星一般,跪地求饶道:“姑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了我,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跟宝信哥订了亲,又同宝成哥在一起,更不该答应宝成哥毒害宝信哥。”
她的一番话虽然有些凌乱,但大家也听了个大致,知道她为何而死。但这显然不是最重点,只听陆小果问道:“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是宝成哥的。”阿芜没有半点的犹豫就连忙回答,甚至犹如倒豆子般将刘宝成和她商议害死宝信,然后把这肚子里的孩子当作遗腹子。
此话惊得一番人目瞪口呆。伍氏正巧被丫头按住人中醒来,听到她后面的话,顿时瘫软成了一团泥浆般。
“有道是投桃报李,我认为刘夫人并未做错,毕竟没有一个母亲能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如此算计。”陆小果朝信德道长看去。
信德道长张了张口没有说什么,但内心还是坚决要除去狐妖,只是他见陆小果能招魂,一时间又探不到她的底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当即拂袖而去。
信德道长一走,伍氏就瘫软在地上了,上头她能感觉到老太太那双威严愤怒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瞧。
老太太对于阿芜之死,并未发言,也不知她是不是早就知晓了,只是此刻失望无比的看着地上主动跪下的伍氏,满腹愤怒,好半天她像是平息了一些怒气,这才缓缓道:“老二媳妇,你男人死的早,很多事情我都纵容着你,可这并不代表可以任由你胡闹。”
伍氏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抬起头怯怯的看了一眼,不敢回话。
老太太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可知道,我这些年一直抓着中馈不放为的是什么?老大媳妇不愿意接,你呢?心胸狭窄,目光短浅,这个家里交到难道手里,叫我老婆子如何能放得下心?你瞧瞧宝成如今给你养成了什么样子?”
伍氏见她提起儿子,不禁担心她是不是信了阿芜的话,正紧张着,只听老太太又道:“老二媳妇,做人要有良心,你可记得十二年轻,是她跳下冰窟窿把宝成救上来的,她本来身体就不好,那一冻,叫她躺了大半年啊!”
“说不定是她背地里把宝成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