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家里兄弟姐妹多,从小她就养着刘家,夫人把她也当作亲女儿一般来疼。她整日同信儿一起玩耍,难免日久生情,信儿一颗心都在她的身上,夫人也很愿意她以后作为媳妇留在府上,而且当初也是她主动提出要嫁给信儿的,夫人自然欢喜,三媒六聘一样没少,就指望她同信儿能和和美美的过一生,只是没想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同二房的宝成在一起。”
“难怪那天刘宝成吃不下东西,她晚上没来缠着小果。”唐四十七一脸恍然大悟道。
这时又听刘镇长继续说道:“信儿是夫人的命,而且信儿自来身体不好,所以夫人知晓以后,一直瞒着信儿,可是千防万防,这两人还是暗度陈仓,珠胎已结,甚至密谋新婚之夜害死信儿,然后留下所谓的遗腹子。夫人如何还能忍,所以便将计就计。”
没想到阿芜的死因竟然是如此,亏得她还有脸在自己面前哭啼。“可夫人为何放过了刘宝成?”
这个问题,刘镇长也想知道,但他没有去问刘夫人,不过现在他似乎有了答案,“我没有子嗣,我二弟也去的早,小一辈里就只有宝成,所以为了刘家的血脉,她还是放过了宝成。”刘镇长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朝陆小果问道:“方才你朋友说,阿芜经常出现缠在你,是怎么回事?”
“哦,我自小通灵,能看见鬼魂,她本是来吓我的,没吓着就求我帮她报仇,不过我没搭理。”陆小果说的是事实。而且见刘镇长既然这样问了,她便也问道:“这府中为何到处下满了禁制,而且似乎只对我们有用。”
不想刘镇长一脸愧疚:“几年前闹过一次大灾,到处颗粒无收,流民太多,大家为了活命,什么都干的出来,人吃人的事时常发生,镇子里的几个小孩也没逃过,夫人为了护住大家,所以用尽全力将必身的修为打下了禁制护住镇子。”
“所以只对外来人有用?”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阿芜能在这大院里来去自如的事情也说的清楚了。
自打同刘镇长谈过之后,陆小果便去找刘宝信,却怎也没找到他的身影,唐四十七不禁猜测道:“莫不是伍氏知道他是刘夫人的心头肉,又担心那个什么道长降伏不了刘夫人,所以把他先抓起来要挟刘夫人?”
陆小果头一次觉得唐四十七有智商这个东西,“既然是如此,我们更要在短时间里找到他,还有阿芜,晚上如果她不来我这里,必定要去二房,这种忘恩负义的女子,也不能饶了她。”
“那你去找人,我去二房蹲点?”唐四十七应该也是第一次因为别人的事情而义愤填膺,而且同为妖,他必定要帮刘夫人。
二人分头行动,可时间竟然过得那么快,转眼就到了第二日,德信道长也进入刘家大院,他应该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个禁制,很是熟悉,所以他认定是那个女妖不怀好意的困住路人供她掏心食用。
刘镇长今日像是特别的收拾过,穿得比往日都要整齐,他一大早就坐在前厅里等着。当伍氏带着信德道长进来的时候,他显得淡然。
“想刘镇长也是堂堂一镇之长,竟然被一只女妖迷的晕头转向。”这是信德道长开口的第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质问的口气,总而言之他很是愤怒。因为听说她同这个男人成亲生子,甚至生下了一个儿子。不过好在老天有眼,她造了那么多孽,生下的儿子也是先天不足。
陆小果没能找到刘宝信,九成九可以确信他就在伍氏的手中,好在阿芜已经被自己收在石头里了,不会出来兴风作浪,颠倒黑白指认刘夫人如何害她。
按理说她是第一次听说清心观,但是总觉得很是厌恶,加上这个道长又如此黑白不分,所以陆小果看他就怎也不顺眼。
相比之下,刘镇长就显得很有气度。“道长此言差矣,所谓眼见并未真,何况耳听之虚,许多事情并不像是你我看到的这个样子,就如同这个点心。”他说着,指了指茶盘里的小点心,白白嫩嫩的,看着很是酥软,可只要亲自咬下去才知道,看着酥软的皮其实很硬,而且里面好包着核桃馅儿。
“哼!”信德道长冷哼一声,“凡胎肉眼,怎能逃过那只狐妖的迷惑,看本道如何将她在你面前现形,到时候看你还如何争辩?”他意气风发,准备大展身手。
可却听刘镇长缓缓道:“我见过她化成本体三次。第一次是她生信儿之后,只剩下半条性命,我以为要失去她了,好在她还是挺了过来;第二次是她舍命救我侄儿,她昏迷了很久,整整半年才能下床;第三次是几年前闹灾,她用必身修为打下这个禁制保护镇子,不让流氓进来抢夺掠杀。”
信德道长不愿意想相信他的这些话,但心还是忍不住颤动了,不过最后他的道还是战胜了他的心,坚决的肯定:“你已被她迷惑,自然替她说话!”
伍氏听这道长的口气,似乎同刘夫人是旧识,心里有些担心他会同大哥一样被迷惑从而倒戈,所以急忙附和道:“是呢,我大哥被那妖妇迷惑,如今我们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一切只能仰仗道长了。”
“住口!”一阵冷哼,只听一个中气十足的老妇声音从外面传来,无端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不止是伍氏吓得急忙退到旁边,连刘镇长都起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