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扣子,有些许含羞带怯:“可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陆铭煜情难自禁的去吻她的眼睑,温热的气息扑在她娇媚的小脸上,瞬时如熟透的蜜桃般,粉粉的,甚是诱人。
“听话,这种下人的工作以后都不要做了。”
话落,抬眸望向像木偶般站在餐桌边,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的苏然,剑眉一拧,声音变得冷硬尖锐:“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苏然极力将眼睛睁大,好似这样可以增加眼眶的容量,能让泪水晚一点夺眶而出,紧抿的红唇之下,上下牙床咬的咯咯作响,身体因为过于紧绷而微微颤栗。
她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内心也练就的足够强大,已经做到面对他们秀甜蜜而无动无衷,可是……却怎么也忍受不了他看她是像看奴隶的眼神,对她人格的羞辱,自尊的践踏。
好几次她都想一气之下走人,然而都没有,因为她怕她走出去后立马后悔,怕以后想见到他,和他‘朝夕相处’就成为一种奢望。
裴璟熙转过身去,看到苏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以为他们刚才的谈话她可能没听见,所以,微笑着吩咐:“苏然,过来帮先生把拖鞋换上。”
从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没人称她苏小姐或者苏秘书,而是指名道姓的叫她,这都不算什么。裴璟熙刻意叮嘱她称呼她太太,称呼陆铭煜先生。
苏然说:“是,太太。”
背过身去搁下手中餐具的同时,抬手不动声色的用袖子吸去眼眶里的泪水,像古代大户人家的小丫鬟般,低眉顺眼的走过去,蹲在陆铭煜的脚下。
陆铭煜垂着眼睑,只能看到她的发旋,然后,感觉一双冰凉的没有温度的手,捧住他的脚踝,不知为何,这一瞬,他的心蓦地抽痛了下,很轻,但却无法忽视。
随之,他按着她力道方向,抬起微微僵硬的腿,看着她给他脱下鞋子,把拖鞋套在脚上。
整个过程不知道她是什么感觉,反正他觉得不适应极了。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和他们举办婚礼那天,苏然因为不听他的话硬是穿了一天十厘米的高跟鞋,到宾客走了脚肿的连鞋子都脱不掉,最后他给她脱鞋了,给她洗脚,还做了足底按摩。
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的结果,怨不得他,谁让她摒弃他对她的爱。
如此一想,陆铭煜立即觉得心安理得了不少。
保姆房在楼梯的下方,说白了就是个储物间,里面支了张单人床,角落里放着些杂物。
晚上,等陆铭煜和裴璟熙上楼睡了,苏然才能拿着睡衣和洗漱用品去一楼的卫生间洗漱。
这晚,左未未打来电话,向她诉说自己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苏然年长未未几岁,所以以着过来人的身份给她了一些建议,姐妹俩这一通电话整整煲了一个多小时。
挂断电话,苏然冲着黑掉的手机屏幕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的事情都处理的一塌糊涂,还给人建议呢,真够不自量力的。
一看时间,十二点多了,想着楼上的俩人早都睡了,所以她在房间里直接裹了浴巾,拎着洗漱用品的篮子去外面的卫生间。
……
自从苏然住进来,陆铭煜没怎么睡过一个好觉,这不他又睡不着了,听着身边人儿轻浅匀称的呼吸,确定她睡着了,小心翼翼的拿开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下了床。
他原是打算去书房抽烟的,出了房间本能的往楼下望了一眼,有昏黄的灯光。
她还没睡?
也不知道在什么的作祟下,鬼使神差的下了楼,她房间的门是开着的,陆铭煜走过去一看没人。
这女人深更半夜的去哪了?
心里正嘀咕着,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苏然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浴室里的灯还没有关掉,含着水汽的氤氲灯光从里面倾泻出来,仿佛给她的坚硬蒙了一层光晕,烟雾缭绕的画面让他联想到90年代的古装神话剧,好似仙女下凡,又似妖精化成人形的一幕。
被水汽蒸腾的泛着红晕的娇颜,白皙的颈项,雪藕削出般完美的香肩,两条纤细的胳膊垂在身侧,浴巾下面露出两截纤长匀称的腿,还有人字拖里露出来的可爱园润的脚趾……
虽然光线昏暗,可他还是将她迷人的乳勾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泻在凶前湿哒哒的乌黑秀发,发梢聚集的水珠在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泛着光的水痕,最终没入凶前的浴巾里,惹人无限遐想。
陆铭煜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词——黑头发的小妖精。
她现在是波浪大卷,头发湿了以后变成直的,好在她没有追随流行去染发,陆铭煜觉得此时的她和记忆中的没什么差别。
因为他喜欢黑直发,璟熙因此也留了一头长发,为此没少花功夫做保养,这种刻意加工出来的直发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当然他不会残忍的说出来,打击璟熙的迎合他的心。
苏然是被他吓到了所以才怔怔的站在原地,等她反应过来,护住胸前风光的时候,陆铭煜早就看的光光净净。
某人欣赏完美人出浴图,立马不买账了,剑眉一蹙,压着嗓子低喝:“你当这里你是家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