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男人,他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丢丢,叫爸爸呀?”墨卫国期待的看着一动不动的丢丢,希望能从他的最里面听到此时此刻最动听的称呼。
左思睿呆呆的盯着墨衔之的眼睛,在那双熟悉的眸子里,他不仅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同时还有很多他暂时无法理解的情绪,复杂而又期待。
仿佛他也在等自己开口。
一时间,左思睿只是盯着墨衔之一句话也不说,整个客厅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清,气氛也僵硬不已。
良久,墨衔之终于打破了现在的僵局,低低的唤了声,“丢丢……”
后面的话他还没有开口,就被丢丢打断。
“你今天让我叫你爸爸,是准备跟我妈咪结婚了吗?”虽然他的声音很轻,但是眼神里流露出的某种渴望,让人心疼,“你前两天刚送给我妈咪的那套房子,你准备打算作为你们的婚房吗?”
墨衔之尴尬的看着他,“丢丢,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才不要你做我爸爸!”
苏郁郁说,只有跟妈咪结婚的男人,才有资格做她的爸爸。所以,在他的心里,也这么认为。
只有墨叔叔跟自己的妈咪结婚,自己才能叫他爸爸。
否则,哼,想都别想!
看着不远处人小鬼大的左思睿,墨卫国无力的感觉到,想要丢丢融入到墨家,真的需要一点一点来。
“丢丢,过来。”他招手,左思睿闷闷不乐的走过去,“大人结婚的事情呢,是他们自己该操心的事情,我们就不搀和了。刚才你说喜欢太爷爷这里,那不如留下来陪太爷爷几天,好不好?”
左思睿犹豫着点点头。
……
病房里,之前还轻松的气氛,忽然因为墨衔之的到来而变得低沉压抑。
白露半躺在床上,捧着手里的水杯,低着头不敢看墨衔之的眼睛。
今天的他似乎十分不正常,进来时就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冰冷锐利的目光看的人心里发慌。
“露露,今天有没有感觉好点?”见她微乎可微的点了点头,墨衔之顿了顿,又缓缓开口,“有件事情我有点想不明白,流产那天,你不是说来医院产检了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左未未的家里?”
闻言,白露心头紧张的一颤,长而卷的眼睫毛心虚的眨了眨。
但很快,她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用一种无辜受害的目光看着他,“老公,你问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流产是故意的吗?”
“我没有这么说,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未未搬了新家,并且还在她搬家的那一天出现在她新家门口。”他的声音始终很平静,就连眼神也平静的让人害怕,犹如一个深邃的巨大漩涡,不知道巨大的能量之下到底蕴藏着怎么样的情绪。
“不管怎么说,你就是不相信我,对吗?”白露满脸伤痛的看着墨衔之,娇俏美丽的脸蛋上挂满了泪痕,“虽然未未对我有些成见,但是我是真心把她当作好朋友的。好朋友搬家,我能不过去看看吗?没想到,就这样一个无心的举动,都能让你这么怀疑我……”
白露哭哭啼啼的看着他控诉,“老公,你难道是真的不爱我了吗?三番两次误会我不说,就连在流产的事情上,你也会怀疑我……你知不知道,孩子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他没有了,我有多痛心!你不仅不安慰我,反而……”
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墨衔之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左未未泪中带笑的娇弱之美,同样是在男人的面前哭,为什么白露会让他这么心烦呢?
从病房里面出来,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
他直接驱车来到了给未未置办的新房里,里面空无一人。
窗帘禁闭,阴暗的光线里,搬了一半的家显得凌乱无比,古老式的旧沙发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关门离开。
那天她和白露撞倒在地上的柜子就那样静静的躺着,墨衔之扫了一眼,转身离开,离他脚步不远的角落里,鲜红的血渍已经干涸,颜色变得暗沉不已……
而她们之前住的房子里,仍旧是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墨衔之慌了,疯狂的将每个房间都找过来遍,卧室里没有,厨房里没有,就连她喜欢的阳台上也没有……
人呢?
她去了哪儿?
站在杂乱无章的地板上,他忽然想到最后一次见未未,难不成是自己对她说话太狠了,让她独自一人离开了吗?
不,不会的!
丢丢还在这里,她那么爱丢丢,怎么可能会丢下他离开?
想到这,墨衔之迅速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墨大哥,你有什么吩咐?”叶寻嬉皮笑脸的对着电话笑问。
墨衔之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开门见山的问,“未未呢?今天周六,她怎么没在家?”
叶寻恍然大悟,“哦,你说未未姐啊?她这两天出差去了,可能要等一个多月才回来。怎么,她没有给你说嘛?”
最后一句话,听在墨衔之的耳朵里,莫名的讽刺。
“好了,我知道了。”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