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周期太短,她真的要怀疑自己怀孕了。
算一算,她和叶琛做完还不到一个礼拜,真怀孕也没这么快的。
……
路上耗了半个多小时,白浣之终于成功来到了医院。
她走进病房的时候。沫沫正在吃晚饭,余森在旁边陪着她。
白浣之突然出现,沫沫激动坏了,赶忙从床上跳下来,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朝着白浣之的怀里扑了过去。
“妈妈,你终于回来啦!”沫沫将小脑袋靠在她怀里,软糯糯地和她撒娇,“我特别想你啊。”
“沫沫乖,妈妈也想你。”白浣之揉了揉女儿的脑袋,笑着问她:“这几天有没有乖乖听话啊?”
沫沫点点头,“有啊,医生和护士姐姐都夸我听话呢,不信你问余叔叔。”
余森站起来,笑着点了点头,对白浣之说:“沫沫确实很听话,很懂事儿,照顾起来没什么障碍。”
“不管怎么样,真的是辛苦你了。”白浣之朝着余森鞠了个躬,特别诚恳。
“白小姐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回到伦敦之后的日子十分平静。
白浣之的生活又回归到了原来的两点一线,医院。家里。
她每天除了照顾沫沫之外,再也腾不出别的时间了。
沫沫的病情虽然控制住了,但是配型手术依然刻不容缓。
每个礼拜,沫沫都要化疗一次,白浣之看着女儿被病痛折磨的样子,心疼得不行,每次都背过身子偷偷地擦眼泪。
因为化疗,沫沫的头发全部都剃光了,白浣之根本就不敢让她照镜子。
沫沫和喜欢漂亮裙子,喜欢扎头发,弄各种各样的发卡。
现在……这些东西都没有了。
她每天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呆在医院的病床上,吃各种各样的药,做各种各样的测试。
有一段时间,沫沫发烧到四十二度,昏迷不醒,吃不了东西,只能靠打点滴摄取营养。
她两只小手被扎得满是针孔,白浣之心疼得的嚎啕大哭,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
白浣之检查出来怀孕的时候,孩子已经四十多天了。
当医生把检查结果告诉她的时候,她喜出望外。高兴得像个疯子。
医生都被她给吓到了。
“这位太太,您冷静一点儿,听我把话说完。”医生摁着她的胳膊,让她冷静。
“好,你说你说。”白浣之激动地不行,说话的声音都开始的颤抖了。
“孩子很健康,但是您现在身体比较虚弱,记得要多吃一点有营养价值的东西,这样孩子才会健康。”
“好,我知道了。”白浣之一个劲儿地点头。
从医院出来之后,她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傅景嗣分享了这个消息。
白浣之站在路边,拨出傅景嗣的电话号码,接通之后,兴奋地将怀孕的消息告诉了他。
傅景嗣听完之后,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两种情绪交织,最后就变成了无奈。
“好,知道了。”傅景嗣应了一声,又问她:“孩子健康吗?”
“嗯,医生说孩子很健康,但是要我多补充营养。”
白浣之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我决定了。这段时间多吃点儿东西,沫沫的主治医生说,孩子八个多月的时候就可以剖腹产了,这样沫沫的手术时间能稍微提前一点儿。”
“不管怎么样,你要先确保你自己的安全,明白我的意思么?”
比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傅景嗣还是更关心她一些。
“嗯,我知道了。”白浣之笑笑:“没打扰到你吧?实在是太兴奋了,又找不到人可以分享……只能想到你了。”
“没事儿。”傅景嗣跟着她笑了起来,“有什么事情随时跟我联系,沫沫的手术时间定下来之后记得告诉我。我好提前过去。”
“嗯,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
白浣之走后,叶琛的生活又恢复了老样子。
说是老样子,其实又有些不一样。
比如,他之前虽然换女人换得很快,但好歹是正儿八经谈恋爱的。
现在,他连恋爱都不谈了,睡完了就直接走人。
身体越放纵,灵魂就越空虚。几乎每个夜晚,他都会想起白浣之。
他们同居的那几天,好像一场梦境,梦醒之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真的够狠的。当初她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他以为她是来报复的,可是她没有。
没有在床上暗杀他,也没有在饭里给他下药。
当她说出那句“我没有想杀你”的时候,他是真的有感动到,差点就以为她爱上自己了。
如果不是爱,她怎么会心甘情愿被他睡?
如果不是爱,她怎么会那么用心地给他准备早饭?
如果不是爱,她为什么会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她?
叶琛不是那种自恋想太多的人,他觉得白浣之喜欢他。是因为白浣之为他做的事情太多了,并且每一件都不是巧合。
就在幸福到晕头转向的时候,她再次给了他沉重的一击,当着他的面,跟着傅景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