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你也不敢。”傅景嗣呵呵一笑,转过身看向白浣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待会儿让叶琛送你回去,我先回去一趟,家里有点儿事儿。”
白浣之点了点头,强挤出一丝笑容嘱咐他:“你开车小心哦。”
白浣之目送傅景嗣离开,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眶不自觉地泛酸。
在一起之后,白浣之才知道傅景嗣收养了一个小姑娘。
她没有见过那个小姑娘的照片,但是时常会听到家里的阿姨给他打电话,以各种理由喊他回家。
白浣之有旁敲侧击地问过傅景嗣关于家里小姑娘的事儿,傅景嗣并没有给过她很正面的回答,只说是随便养着玩的。
他那个语调,就跟养一只猫猫狗狗一样随意。
可是,白浣之明显能感觉到,他对家里的这个孩子很在意,而且,根本就不是那种长辈对晚辈的在意。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再次被他扔下来,白浣之眼眶不自觉地发酸,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
叶琛是一个很善于观察细节的人。
白浣之的眼泪,并没有逃过他的视线。
她想哭。却要极力隐忍的模样,戳中了他的点,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
叶琛起身,绕过中间的桌子,坐到她身边,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白浣之被他吓到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叶琛见状,立马收手,笑着向她解释:“抱歉,情不自禁。”
“因为你哭得太伤心了,我毕竟是男人嘛,看女人这样哭,还是有些心疼的哦。”
叶琛托着下巴看着她,愤愤不平地说:“老傅也真是的。如果我不在,他估计要把你一个人扔下来了。为了家里那个小姑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哦。”
白浣之静静地盯着叶琛,听他说出这番话,她却没什么反驳的余地。
因为每一句都是事实,她没什么好反驳的。
有好几次,傅景嗣都是把她一个人扔下的。
虽然他事后会向她道歉,但是白浣之心里的疙瘩,根本没有办法解开。
此时此刻,叶琛的这番话,等于在她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和傅景嗣在一起,大部分的时间,白浣之都过得很开心,傅景嗣对她很好,很体贴。
他们两个人的恋爱模式比较无趣。她不会每天?着他,他也没有那么多浪漫细胞,两个人细水长流,倒是像极了过日子的夫妻。
那段时间,白浣之真的以为自己会嫁给傅景嗣。
她有因为他们两个人家庭的差距担心过,但是傅景嗣说没关系。
因为她是他想要的人,所以无论她的家庭如何,他都会和她在一起,毫不动摇。
他说,白浣之就信。两个人在一起,免不了会有小矛盾,白浣之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傅景嗣之后,傅景嗣向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扔下她一个人。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傅景嗣都是这么做的。
他接到家里的电话。不会再匆匆忙忙地赶回去,而是留在她身边继续陪着她。
白浣之真的很满足,之前心里那个疙瘩全部都解开了。
傅景嗣对她这么好,她不应该那么小气的。
**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白浣之时常被傅景嗣带出去跟朋友们一起玩儿,她和叶琛就是在一来二去的朋友聚会中熟悉起来的。
这个时候,叶琛和傅景嗣还没有闹掰,经常和他在一块儿玩儿。
叶琛已经大学毕业一年多了,一直都没有找工作。
在白浣之心里,他一直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因为家大业大,所以毕业之后迟迟不找工作,等着坐吃山空。
平时大家一起出来玩儿的时候,也会有人这么调侃他几句。
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之后,白浣之发现,叶琛这个人对外表的要求高得有些变态。
跟他见了这么多次,白浣之从来没有见他穿过哪怕一件重复的衣服。
他的衣服,比一个普通女人的还要多。
在认识叶琛之前,白浣之一直以为,喜欢买衣服的男人都比较娘,认识他之后,这个认知彻底颠覆了。
叶琛很男人,荷尔蒙气息浓厚,有时候,白浣之会不敢和他对视。
当然,她一直以为这是自己的问题。
因为叶琛从来都没有对她有过任何越轨的行为。
白浣之一直认为,叶琛就是那种玩世不恭自以为是的有钱公子哥,仅此而已。
直到那件事情发生,直到被他毁了后半辈子,白浣之才知道,自己把他想得过于简单了。
——
一月三号是傅景嗣的生日,作为好朋友,自然是要跟他一块儿庆祝生日的。
傅景嗣在某家会所包了一个楼层,喊了几个关系好的人过生日。
那天晚上,叶琛一个劲儿地给傅景嗣灌酒,傅景嗣酒量其实是不错的,但是跟叶琛没得比。
叶琛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家里有一个地窖,就是用来存酒的。
平时大家开玩笑的时候,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