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骂的?”简彦捧起林苒的脸,眯起眼睛问她:“是不是有人找过你?”
“还能谁找我啊?不就是你之前那几个炮友么?”林苒无所谓地笑了笑,“无非就是骂我恃宠而骄,蹬鼻子上脸,爱作妖又矫情,不给你留面子。然后诅咒我早日进冷宫。”
简彦:“……”
“所以啊,我有时候就在想,如果有一天咱俩真的分开了,应该会有很多人拍手叫好吧?”林苒想了想,似笑非笑地说:“就是那种,坏人终于得到报应的感觉。”
“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简彦把她抱起来,将她的腿缠到自己腰上,低声地调戏她:“离开你,我兄弟怎么活?”
“妈的,你也不怕纵欲过度。”
林苒不停地蹬腿。想从他身上下来,奈何简彦抱得太紧,她再怎么折腾他都纹丝不动。
有时候林苒也会纳闷儿啊,别人都说男人年纪越往上体力就越差,但是这个规律在简彦身上根本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他俩在一起的这几年里,简彦不但没有退化,甚至还有越战越勇的趋势。
不过她倒从来不担心自己的身子受不住,毕竟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总而言之,这种事儿还是简彦比较吃亏。
“感觉到了没?”简彦贴到林苒耳边,压低声音问她:“你觉得我离得开你么?嗯?”
“唔。我怎么有种自己是蜘蛛精的感觉啊。”林苒舔了舔嘴唇,“你说,等你上了年纪,身子不好了,别人会不会说是我把你给吸干的啊……”
“不会。”简彦回答得很肯定。
林苒有些好奇他哪里来的自信,笑着问他:“为什么?”
“因为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简彦挑眉看着她,“要不要试试?”
“呸,不要脸。”林苒不屑地骂他:“这种话亏你好意思说出口,哪天要是真被吸干了等着打脸吧。”
简彦见她上套了,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你再努力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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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和傅景嗣回到家之后就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再一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季柔却一点都没有安心的感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只能看着天花板发呆。
失眠一整夜,第二天季柔的脸色都很难看。
傅景嗣看到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失眠了,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对她说:“化个妆,我不想跟一只熊猫拍结婚照。”
季柔刚准备反驳他,他已经走过去了,于是她只能闭嘴。
季柔把化妆包拿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化了个淡妆。
用粉底在脸上盖了一层之后,黑眼圈还是看得很明显,她只好又拿起遮瑕笔在黑眼圈上盖了几下,之后又上了腮红和唇彩,才有了些气色。
化过妆之后,季柔把绑着的头发拆开,拿起梳子,刚准备梳头,傅景嗣就走进来了。
季柔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莫名有些紧张。
傅景嗣站在季柔身后,抬手摸了几下她的头发,然后淡淡地说:“扎马尾吧。”
季柔本来是准备散着头发去的,傅景嗣让她扎马尾,她多少有些不乐意。
出国之后,她就不再留长发了,一直都是齐肩的短发,这个长度也不是不能扎马尾,只是扎起来不那么好看罢了。
“怎么不动?等着我给你梳么?”
迟迟没有看到季柔动手,傅景嗣等得有些不耐了。
他一直都不喜欢短发的季柔。这些年,他每次在梦里遇见的,都是长发的她。
绑着一条辫子,额头前一层薄薄的刘海,看起来青春洋溢。
不像现在……这种熟女路线,他不喜欢。
“知道了。”季柔听傅景嗣这么说,赶紧动手把头发扎起来。
她的动作很熟练,不出一分钟就搞定了。
季柔刚刚放下梳子转过身,就被傅景嗣压到了洗手台上。
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季柔被他看得哪儿哪儿不自在。
“还是这样好看。”
傅景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松开她了。
“走吧,我们出发。”
傅景嗣的手还没有恢复,所以今天依然是余森来开车。
坐在车后座上,季柔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在她和傅景嗣最甜蜜的那半年里头,她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自己和他结婚的场景,从领证到婚礼,她全部都想过。
那种紧张、雀跃和兴奋,跟现在的她完全是两个极端。
季柔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傅景嗣,他很淡定,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也没办法判断他的心情如何。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都很闷,没有人说话,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民政局门口。季柔跟着傅景嗣一块儿下了车。
站在门口,季柔有些紧张,一只手攥着衣角,局促不安。
傅景嗣扫了她一眼,看到她紧张的样子之后,笑着调侃:“又不是没有结过婚,紧张什么?”
“我和西顾是在洛杉矶领的证,这是我第一次来国内的民政局。”季柔很认真的地跟傅景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