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开心,但是并不会轻易地表现出来。
旁边顾锦抱胸看着他们父女两个人的互动,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容,他转过头,凑到时慕耳边,嬉皮笑脸地问她:“我看你挺喜欢小孩儿的,要不……咱俩也生个孩子玩玩儿?”
时慕似乎是被顾锦的话吓到了,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故作淡定地摇了摇头,她对顾锦说:“我不喜欢孩子,你误会了。”
顾锦倒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害羞不好意思,他笑着搂过她的肩膀,“好啦好啦,小爷我还年轻呢,暂时也没有要孩子的计划。”
“爸爸,顾叔叔旁边的阿姨是他的女朋友哦。”零零和傅景嗣报备自己知道的八卦,“昨天晚上我看到他们在床上亲亲。”
“咳,咳咳……”傅景嗣咳嗽了几声,然后看向顾锦,似笑非笑地问他:“不介绍一下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顾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内心已经开心到飞起,二十八年了,他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在好朋友面前扬眉吐气。
他搂着时慕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跟傅景嗣介绍:“我女朋友,碰瓷儿碰来的。”
这个介绍够别致的。
傅景嗣听得皱眉,他问顾锦:“你碰瓷儿了?”
顾锦不屑地“嗤”了一声,“当然是她碰瓷儿啊,小爷我想找女人还需要碰瓷儿么?”
“哦,也是。”傅景嗣淡淡地应了一句,“你需要重新投胎,再长一个脑子。”
傅景嗣这话一出来,直接把顾锦旁边的时慕还有站在窗户边的余森给逗笑了。
就连白浣之都忍不住地想笑,但她实在不好意思笑,只能低着头憋着。
“您说得挺对的。”时慕笑着接过傅景嗣的话,再看看顾锦。“他确实需要个脑子。”
“妈的,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顾锦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抬起手来揉着时慕的脸蛋儿,一边用力揉一边警告她:“你完蛋了,今天晚上我要让你下不了床。”
“技术过关么你。”
傅景嗣本来不打算逗他了,听他这么一说,兴致又上来了,忍不住就想多调侃他几句。
果然,他这话一出来,顾锦立马就脸红了,“我”了半天,都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傅景嗣看他吃瘪,大笑:“好了,不逗你了,慢慢探索吧。实在不行,去问问江蕴,他比较了解人体结构。”
“傅景嗣,你为老不尊啊!”顾锦气鼓鼓地指着他,“都一把年纪了还开这种带颜色的笑话,你这样会被嫌弃的你知道吗?”
“嗯哼。”
傅景嗣用手指绕着零零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显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傅景嗣这会儿摸着零零的头发,才发现小家伙的刘海已经遮住眼睛了。
最近一段时间,他和季柔一直没怎么照顾她,她头发长长了都没发觉。
傅景嗣用手拨开零零的刘海,看着她露出来的额头,有些愣怔。
恍惚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小时候的季柔。
其实傅景嗣第一次见季柔是在季家落败的前几年,那会儿季家夫妇经常带着她出去玩儿,那个时候的季柔,跟现在的零零,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
尤其是把刘海撩起来之后……
“你干嘛乱动人家头发啊。”
零零是一个对外表有至高追求的孩子,这会儿头发被他弄乱了,自然是不开心。
她抬起小手顺了顺刘海,认真地教育傅景嗣:“虽然你在生病,但是也不可以乱动我的头发,发型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的。”
“……哦。”
突然间被女儿教育,傅景嗣有点儿接不上来话。
他干咳一声,转移话题:“你头发长了,等会儿出去剪剪吧。”
“我要妈妈带我剪头发。”
傅景嗣这么一提醒,倒是让零零想起来妈妈了,以往都是季柔带着她剪头发,偶尔还会做个造型。
想到妈妈,零零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委屈地看着傅景嗣,“为什么妈妈不来看我们?她不知道爸爸和零零受伤吗?”
孩子的一个问题,将傅景嗣问得哑口无言。
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想过如何跟零零解释他和季柔分开的事实。
傅景嗣的沉默,让零零更加慌张,她红着眼睛问他:“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零零。”傅景嗣喊了她一声,一只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脑袋,“以后你要习惯和爸爸一起生活,妈妈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
傅景嗣没有直接回答零零的问题,但是在零零看来,他这个答案就等于默认了“妈妈不要她”这件事情。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立马就哭了。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默默流泪。
白浣之在旁边站着,看到零零哭的时候,她眼眶也红了。
她知道妈妈对于孩子的意义。零零还不到五岁,跟妈妈分开,一定很难过。
在场的人里头,只有她一个人当了母亲,没有人比她更理解零零此刻的心情。
看到孩子哭,白浣之身上的母性都被激发出来了。
她走到病床前,蹲下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