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傅景嗣抱紧她,深吸一口气,“以后你可以任性,我不会再随便和你发脾气了。”
“……”事到如今,季柔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傅景嗣这样子,比发脾气还要难对付。
季柔头疼无比,太阳穴又胀又疼,胃里翻江倒海,止不住地干呕。
听到季柔干呕的声音,傅景嗣吓了一跳,他下意思地扶住她的腰,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季柔往后缩了缩,揉了揉脑袋额头。“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我让江蕴过来给你检查一下吧。”傅景嗣说着就要给江蕴打电话。
季柔赶紧拦住他,强忍着干呕的冲动对他说:“不用了……你帮我倒一杯热水吧。”
“先回卧室躺着。”傅景嗣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走都不肯让她走,直接把她抱回到卧室的床上。
季柔头晕得不行,一路都考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倒是安心了不少。
傅景嗣轻手轻脚地将季柔放到床上,从柜子里拿出被子为她盖到身上。
为她掖好被角,傅景嗣起身,“等着,我去给你倒水。”
季柔呆呆地看着他,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甚至忘记了说话。
……
下楼以后,傅景嗣掏出给江蕴发打了一通电话。
那边,江蕴似乎在忙,电话响了五六声才有人接听。
“有个事儿问你。”电话接通之后,傅景嗣没等那边说话,就率先开了口。
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就被打断了。
“啊,是傅先生啊……您找江蕴?”
接电话的不是江蕴,而是一个女人。
傅景嗣不用猜都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他咳嗽了一声,“江蕴呢。让他接电话。”
那边没有回应,过了几秒钟之后,江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听着有点哑。
“找我什么事儿?”江蕴问他。
傅景嗣也没废话,开门见山:“没睡好觉,头晕恶心,有没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多喝热水。”江蕴给出了一个恶俗到不能再恶俗的回答,之后,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吃点儿酸的东西,会好一点。”
“知道了。”傅景嗣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傅景嗣端着一杯热水上了楼。还带了一包山楂片上来。
他把山楂片和水杯全部放到床头柜上,对季柔说:“听人说吃点儿酸的东西能缓解恶心的感觉,你来点儿吧。”
季柔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东西,再看看傅景嗣关切的眼神,心理防线几乎要被击溃——
她吸了吸鼻子,拿起一片山楂片塞到嘴里嚼了几下,然后端起水杯喝了几口水。
“不再吃几片了么?”傅景嗣看季柔只吃了一片,有些不放心。
季柔点了点头,说:“不用了,我困了……先睡了。”
“嗯,好好休息。”傅景嗣没有继续为难她,很痛快地离开了她的卧室。
这一夜,季柔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傅景嗣种种反常的行为让她心慌不已,她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心对她好,还是新一轮的温柔陷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大概就是她吧。
**
季柔无缘无故缺勤两天,已经引起了诸多同事的不满。
这天早晨,她在公司出现的时候,不少人对她冷嘲热讽。说她攀上了傅景嗣这样的高枝,已经看不上他们这种小公司了。
季柔倒也没在意别人怎么说她,她今天过来,本身也不是来上班的。
到工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日常用品之后,季柔去经理办公室找到程浩,提出辞职。
程浩这两天一直都没有从那条傅景嗣发出的通稿中缓过来,再次看到季柔,他情绪很激动,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拖到怀里,激动地抱上她。
季柔推开他。红着脸呵斥:“程浩,你别动手动脚!”
“季柔,你告诉我,报纸上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你真的给你叔叔生了孩子?”
说到“你叔叔”三个字儿的时候,程浩的牙齿都磨出了声音。
这么多年没见,程浩一直对季柔念念不忘,好不容易再遇到她,他本来以为自己有机会了,正沾沾自喜时,却得知她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这口气,他怎么都咽不下去。
“程浩。我的事情跟你无关。”
季柔很反感程浩用这种语气质问她,他们两个又没什么关系,充其量就是大学同学而已。
“季柔,我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么?”程浩气急败坏地朝她吼了一声。
这一声直接把季柔吼得愣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她往后退了一步,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
“程浩,对我来说,你只是我的大学同学,就算我没有给傅叔生孩子,我们两个也不可能。”
“季柔。你要不要脸?”从季柔口中听到傅景嗣的名字之后,程浩更是受刺激,“你表面上一口一个叔叔地喊着他,背地里却跟他上床、生孩子,你一个女孩子,不知道自尊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