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那个波浪号,江盼一直没有修改的看起来就带着少女心意味的波浪号。
“没事儿。”江盼退出通讯录,关了屏幕把手机塞回包里。
姜呈承认,他就是看到那碍眼的“学长”两个字和更加碍眼的“~”才接起来的。那边儿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男学生,发现是别人接的电话,说话都结巴了一下,才硬邦邦的问他江盼在哪里。
姜呈本想开个玩笑,可又怕江盼出来知道了生气,想了想,还是说,“我是江盼的朋友,她现在在洗手间,有什么事儿让她出来回给你?”
那边儿显然还想问些什么,但是犹犹豫豫最后还是说了个“好的,谢谢了。”但那个谢谢说的十分不情愿,就差从电话里钻出来揪着他的领子问“你是江盼什么人!?”了。
显然是江盼的追求者,姜呈挂了电话胡思乱想着,不过什么追求也不可能比得上她英俊潇洒年轻多金。
姜呈又自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难道他已经把自己归结到江盼的“追求者”里去了。
不不,好像并不是,他又蹙眉思考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懒得搞清楚目前这个奇怪的定位。“什么大不了的,图个开心么。”他嘟囔道,想的头疼就索性不想了,反正现在还挺好玩儿的,想太多就没意思了。
正巧江盼从洗手间出来,他这回儿仔细看了看她的脸,想看看自己究竟觉得她哪里好看,结果却越看越觉得好看,差点儿都要挪不开眼了。
真要命,他想着,伸手给江盼拉开车门。
江盼现在没心思考虑范树景的问题,也不想回电话,晚上喝的红酒后劲儿不小,她有些犯困。
今天晚上还有第二摊的,说要去什么会所玩儿,江盼确实有些累了,也不想喝酒卖笑,就推说学校里晚上会查寝,她之前报的是留宿,所以如果不回去的话会报给学校。
反正都是胡诌的理由,大家都喝的醉醺醺没人探索里面的逻辑关系,只是嘻嘻哈哈的说没关系,不让她走。
江盼看了眼姜呈,讨好的笑了一下,说:“我还要顺利毕业呢。”都是鬼扯,夜不归宿和毕业毫无关系。但是劝服姜呈用的不是理由,而是态度。
果然姜呈很吃这一套,直接替她说话,“行了行了,人家还是学生呢,回学校怎么了。”说着回头看了她一眼,“我送你回去。”
于是就有了在洗手间门口的那一幕。
姜呈也喝了酒,自然不能开车,叫了家里的司机来,两人都坐在后排。只可惜后排的座位太宽敞,两人之间都能放下个大熊猫,气氛实在说不上温馨。
江盼放下一点车窗,让风吹起来。
姜呈一只手臂搭在两人之间的扶手垫上,侧头看着她,问道:“你是b大医学部的?什么专业?”
“护理。”江盼说,被风吹得眯起眼睛。十月份的夜风已经有些凉了,她刚从酒店出来的时候额头出了点儿汗,这时候一吹又有些不舒服,便又抬手将窗户按了上去。
车厢里立刻安静下来,民谣舒缓的曲调轻轻回荡着。
“喔,还不错,白衣天使。”姜呈说,差点儿没说成制服诱惑,好在最后关头打住了,才没给人以过于不要脸的印象。
“还行吧。”江盼不置可否道,谁知道以后会做什么呢,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不去当护士。
“我当年也接到了b大的录取通知书,可惜不想总在一个地方待着,就去英国逍遥自在去了。”姜呈大言不惭的说,“我们差一点儿是校友了呢。”
“真假?”江盼也笑了,轻松的说话,b大即使在本地也并不好考,这个彻头彻尾二世祖样子的姜少竟然也考的上?
姜呈显然很不满意被质疑,眉毛一挑,“骗你干什么,我当年也是认真学习的优等生。”这话真不是骗人的,姜家虽然家底殷实,但几辈人下来早就养成了良好的家风,要说真正混日子不学习的小孩儿,还真没有几个。
至于现在嘛,那就暂时不提了。
“真棒。”江盼像哄小孩儿似的说,她不是不信,只是看姜呈那样子,透出几分男孩儿的傻气,比他嬉皮笑脸的时候有趣多了。
姜呈很是不满江盼的态度,“哼”了一声,说,“怎么,不声学长听听。”
江盼才不上套,斜睨着他,“又不是真的学长,为什么要叫?”
“好听呗。”姜呈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冲她抛了个媚眼儿,“你要是愿意叫我老师我也不介意。”
“口味这么重?”江盼探身过来,车里的光线很昏暗,偶尔有路边的灯光照进来,人影都模模糊糊的。
酒精的作用让她大胆又有些放纵,嘴炮党谁不会。
她看着姜呈那完美的几乎像是雕刻出来的侧脸,轻轻笑了一声,“那我叫你哥哥好不好?”
她声音很轻,几乎是气音传到姜呈的耳朵里,她又靠的非常近,呼吸的频率都清晰可闻,那样的温热气息和女孩儿特有的甜软瞬间将他席卷。
宽敞的空间仿佛突然变得窄小,姜呈觉得自己被柔软又甜腻的气氛包裹,顺着毛孔渗入神经,一点点交融、汇聚,最后像电流一样击入脊椎。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