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谈交情?还是谈合约?”她未嘲道。
喻小蓝沉默了片刻,才说:“我要说和你谈交情,你肯定会生气。但我要说和你谈合约,你也肯定会生气。不瞒你说,我其实早就想见见你的,可我们家人有一个很大的毛病,那就是犹豫。犹豫来犹豫去,拖了一天又一天,昨天才下定了决心来见你。来之前,我是希望你能原谅晨歌,并且希望能和你续约的。来了之后,我觉得你我来谈论这些,其实意义不大。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的心意。虽然我的心意,真的一文钱都不值。”
从典礼的现场走到贵宾厅,关于喻小蓝会和她说什么样的话语,乔樱猜测了很多种。
只是并没有猜中而已。
她别扭了一下,陡然间放松了自己,心里想着,冤有头债有主,她如今这副难看的样子,又是何必。
乔樱叹了口气,“喻小姐,我只是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
“理解。”
“喻小姐,我…没什么想说的了。”
“乔樱,晨歌已经受到惩罚了。”
喻小蓝很认真地说。
乔樱眯了下眼睛。
喻小蓝又说:“我猜晨歌一定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有接而已。还有上市的公司换帅,不是一件小事情,你迟早都会知道,还是我来告诉你,我此次来不是受谁所托,我把晨歌送到了郊外的疗养院。其实都怪我,这些年是我把所有的压力都卸给了他,现在我卸下了他身上所有的压力,但是你们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只有一个很自私的请求,请求你偶尔接一次他的电话。”
“他怎么了?”
“抑郁。”
“不可能。”
“他说,他总是能够梦见和孩子们一块儿。”
喻小蓝看着乔樱的脸色变的苍白,咬了咬牙又说:“我们像是受了诅咒,也许只有经历过痛苦,才能理解幸福的珍贵。”
不知道劝了有没有用,可是总得劝一劝才行啊!
和乔樱分别,喻小蓝给喻晨歌去了个电话。
他说——
这里的风景很好,有水有树。
这里的房间也很好,很干净,很明亮。
可是那里的压抑,他不说她也知道。
自从从公安局里接出了喻晨歌,喻小蓝就没有和他好好的谈过。
因为一直都不知道该谈什么好。
今晚,她站在停车场,看着难得一见的月亮,和他道:“我刚刚见了乔樱。”
那边是良久的沉默。
她便又说了:“晨歌,你相信吗?只有经历过痛苦,才能理解幸福的珍贵。”
这句话,她刚刚也和乔樱说过。
还有一句藏在心底的话——“痛苦的路上,只有你自己自救。”她轻轻地说。
不远处,林深处牵着喻蓝星的手,压马路一样的速度,缓缓向她走来了。
月儿很明亮,挂线的那一刻,她低头浅笑着。
——
很快,就拨通了那个倒背如流的手机号码。
接线的声音,响了许多次。
喻晨歌以为依旧不会有人来接听的。
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接通了。
“喂!”乔樱说。
“喂!”喻晨歌已经泪流满面了。
“听说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