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身形不变,而墨夜孽则是抖的更加厉害了。
她用余光看着周围的棍奴和听奴,几乎是门响的一瞬间,所有奴僵硬的像是僵尸般。
男人走路时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出奇的明显。
男人拉开椅子,坐了上去。
白诺的余光看见墨夜孽抖得更厉害了,几乎都快抖出残影了。
男人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而墨夜孽则是颤抖着手拿着筷子开始吃饭。
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白诺,你以后就跟我们一起吃饭吧,你不是真正的奴隶。”
白诺抬头看向声音源头,男人笔直的如白杨般坐在椅子上,身上的军装上的徽章松枝绿色肩章底板朝上,缀有金色枝叶和一颗金色星徽。
二十来岁的少校,也只有凝君菀的真正主人————白君悦。
也只有白君悦能让墨夜孽怕成这样了。
白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旁边的听奴拿来了一套碗筷。
在白君悦在凝君菀的时候,无论怎样,一切按照中式来。
食不言。
墨夜孽吃完饭后本还不想走的,但是白君悦却是提了一句:“小墨不出去玩的吗?”
他听后只好站起身出了门。
白诺坐在白君悦的对面,看着那双修长但满是老茧和伤疤的手细心的泡着茶。
滚烫的开水冲洗过茶杯,冒着热气,水雾的白微微遮住了男人的眉眼。
让人看不清。
他用铁夹将杯中的水倒尽,倒入茶叶,再烧起一壶水。
“白小姐似乎很喜欢这份工作。”
白诺一愣,微笑着说:“当然了,凝君菀的工作比其他的地方轻松,工资还多。”
茶杯上空的水雾散去,露出男人凌厉的眉眼,他身形不动,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他将烧开的水再次倒入茶杯中,等待了两分钟再次倒尽。
白诺的眼睛一直盯着男人的动作,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她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而男人则是面无表情的做着事。
两人似乎在博弈,又或者在一同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时刻。
他将水又一次倒尽,双手不急不缓,将茶壶端起倒入茶碗中。再将茶缓缓倒入公道杯中。
如血般的茶水从瓷白的公道杯的杯嘴出流出,流入雕刻着美丽花纹的茶碗中。
白君悦将刚泡好的茶往白诺面前推了推,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希望白小姐能注意自己的身体,昨晚事希望不要再出现第二次。”
白诺端起茶,抿了一口:“上等的普洱茶,白爷居然请我喝这么好的茶。”
白爷。
白君悦眼眸低垂,笑了一声。
狐狸与老虎的对仗。
气氛中莫名的带着紧张,似乎来一点明火便可以点燃。
“管好墨夜孽,他马上就可以走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喝了口茶。
男人给自己倒着茶:“你还得迎接一位新朋友。”
“嗯?”
白诺尾音上勾,表示了一把好奇。
“明天就到,是队里的一条退伍兵。”
哦,是只军犬。
白君悦端起茶杯,躺在躺椅上,看着院中的树与阳光。
两人久久没有言语。
……
人是早上来的,中午走的,犬是下午到的。
白诺看着眼前笼子里的马犬,默默打出了一个问号:?。
这是想累死谁?
送马犬来的军人打开笼子,交代了一些事便走了。
就这样,凝君菀出现了一位新住户:仁内。
它站在门口,吐着粉嫩的舌头,白色尖锐的牙齿显露着,匀称的身体线条流畅,三角形的耳朵高高竖起,浅黄色的眼睛如杏仁般,紧紧地盯着白诺,嘴中吐着热气。
白诺摸着手中的红球。
扔了出去。
仁内一下扑过去咬住。
“回来,仁内。”
她试着叫了一句,仁内乖乖的将球叼着向白诺走去。
她半蹲下来,手伸到仁内面前,它将球吐了出来。
白诺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仁内的头,并夸赞道:“仁内真棒。”
它摇着尾巴,蹲在地上。
眼里充满了好奇与忠诚,还有她许久不曾见过的信任。
白诺收拾了下仁内的东西,将它们都放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仁内自己在花园中玩耍着。
她做好了浥轻尘的饭菜端到门口,轻敲了三下。
门被打开,黑暗中的手伸了出来,大的有些过分的手掌摸上了深色的托盘,突然将托盘打翻,食物散落在地上,她的视线顺着托盘掉落的轨迹看着地上已经不能吃的食物。
突然从门那边出现了一股大力,将她拉了进去。
门内的气味争先恐后的拥抱住她,落入一个瘦弱的怀抱了,明明身躯那么瘦弱,她的手撑在他的肩膀处,似乎直接摸到了骨骼。
她试着挣扎爬起来,可是却被背后的双臂牢牢禁锢住。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脖颈处,如小兽般舔舐着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