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疼……
等等,她不是死了吗?
白诺想到这,刷的一下睁了眼,刚睁开眼还有些模糊,但很快就适应了,视线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生,一双看似温柔的狐狸眼微微弯着,他温和的笑了笑,说:“抱歉这位小姐,刚才情绪有点失控。我会给你补偿的。”
那少年的嘴角虽然弯着,但是笑意不达眼底,像是一张面具戴在那个男生的脸上,倒像是一位y国绅士。
白诺眨了眨眼,想让自己有些疼的脑袋运转起来,脑袋里却突然多了许多她不了解的事,她眯着眼适应着脑袋里多出来的记忆,那男生看着白诺的表情,轻声说道:“我去拿医药箱帮你包扎一下吧。”
白诺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她现在额头还有些疼,在加上脑海里多出来的记忆就更加晕了,那男生找来医药箱,帮着白诺把伤口清理好,白诺低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瓷白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加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那扇西式城堡窗户为这个房间带来了一点光亮,这光亮一直照到门前,如一条银白的直线,那光像是被隔开了般,不向旁边扩散一点,旁边都是无尽的黑暗,而房间的主人似乎是连这一点的光亮都不想留。
窗户边的窗帘厚重的连灯光都照不透,风吹过都不能带动一点波澜。
白诺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颜料,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男生除了刚才出现一下,白诺几乎全程内几乎没有见过他,就连帮她包扎的时候都巧妙的找好了角度连手指都不愿意露出来。
她感觉这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直到耳边的男声响起,白诺知道她该走了,道了一声谢后推门走了。
白诺按照“自己”的记忆找到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随意的洗漱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白诺并不是这里的客人,而是这里即将上任的管家。今天刚搬过来,就因为没有背清禁令而导致自己头破血流的。
白诺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白诺的脸上,她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位置,笔直的躺在床上,栗色的眼睛一下睁开,还带着些许血丝。
连衣服也没换,那白色的衬衫上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打开衣服,里面发着两套——西服。还有这两套男式西方校服。
白诺回想起委托人曾告诉过自己,因为是几位少爷,所以一定要以男性身份照顾他们。并且因为要照顾昨晚那个砸了她的少年和其他几位少爷,不得不到一所贵族学校上课。
穿好衣服,下楼,看到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各自坐在长桌的一边。
白诺下楼站在几位少年面前,微微低头:“各位少爷早上好。”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没有说话,额前的头发过长遮住了他的眉眼,低着头,没有任何表示。
而另一个少年却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翘在长桌上的腿收起来踢了脚长桌,“顾米华,现在看完了我可以走了吧?”这下身上的金属叮叮铛铛的响了起来。
白诺用眼角观察着少年,经常熬夜,酗酒抽烟吃槟榔,白诺的鼻子微微动了动,刚从酒吧回来,还找了小姐。
香水真劣质。
坐在中间的少年身穿白衬衫,修长的手指敲了下桌面,温柔的看着白诺,声音也是儒雅的很。
“你的头发待会会人帮你剪的,你现在应该去准备早餐了,白管家。”
白诺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就端着面包和牛奶出来了。
白诺垂眸站在长桌旁,与其说是管家不如说是个监控,毕竟只要保证他们活着就行了,再接着报告一点特殊情况就可以了。唯一像管家应该就是管理这里所有的下人了,并且安排下事就可以了。
白诺在心里回想着之前看到的介绍几位少爷。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叫浥轻尘,有自闭症,要注意不可以进他的房间不可以动他的东西,要有心理准备,因为自闭症所以并没有上学。
身体不好的少年是墨夜孽,家里的太子爷,因为年纪是墨家最小的所以倍受宠爱,纨绔子弟,虽然上学但是跟没上学差不多吧,毕竟只有大考的时候才会到学校,偶尔到学校不到半天就出了把人打了的消息。
哦,对了,还有只叫墨奇的狗。
坐在中间的顾米华,表面儒雅公子,但其实心理变态,领地意识强,占有欲强,不可以随便进他的“领地”,不然容易被像昨晚那样被打。
还有最后一位,先生。是位军官,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这三位爷。
墨夜孽吃了口面包就走了,而浥轻尘则是喝了完了牛奶就自己推着轮椅回房间了,而顾米华则是吃完了面前的早餐,拿起放在一旁的书包走了。
白诺抬起头,这才真正打量起这栋别墅。
黑白配色,绝对没有一点多余的颜色,厨房里的冰箱除了面包就是牛奶,至于其他两餐,她还不配给他们做。
白诺走到了茶几前,拿起橙子,扔了下。
还真是懒啊,橙子都干了。
白诺看着在一旁站着的仆人。
啧,是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