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下人的话,就怕杜兄也遭了此人恶手。”
柳玉清见县尊大人被气得无语,及时的站出来,安抚激动的学生,又留下后手,暗示此人即便是杜良瑜下人,也应该跟杜良瑜无关,而是下人自己为恶。
“不错,柳玉清说的极为不错,你们将来都是要本着仕途而去的,在没有任何依据的情况下,不可以随意揣测。
更是要分清楚当前的轻重缓急,当前的你们,最为要紧的事,就是明天的最后一场考试,容不得半点马虎。
都各自散去好好睡觉,本县等你们的好消息!”
吴培海被气得无语的瞬间,听到柳玉清如此安抚学生,顿时醒悟,此时不是生气的时间,也不必纠结贼人身份问题,只要将杜良瑜撇开来,当成是下人自行作恶就是了!
“嗯,不错,都散了吧!考试为重!”
就在吴培海发言之后,门外拥挤的学生散开一条道,陆续进来了省提学官穆宗明大人,临汾知府蔡义大人,府尉大人以及得信过来看情形的其余县令们。
穆宗明走在了最前面,进入这家客栈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柳玉清铿锵有力的声音,自然也听到了吴培海的话。
穆宗明当即对柳玉清更为有好感,知轻重,懂取舍,加上学识厚重,将来必是栋梁之才。
杜良瑜,他是没有能力与之对抗的,哪怕是宁阳县令也得顾及杜良瑜背后的太孙。
不过自己却无需在意,自己连太孙本人都无需给脸色,还需要顾及区区一个贾商之子?
☆、129 三甲案首
果然此人张狂至极!更是歹毒至极!老夫若叫他高中了,还真对不住柳玉清了!
“来人,去传杜良瑜去府衙问话,本官看看他是不是安好?”
哼,本官也不会强行用刑逼供你,但本官却可以惊吓你,等你去了府衙,叫你看看你的两个下人的惨状,本官看你明天还能好好的考试?
“柳玉清?好好休息,今夜本官会留下卫兵,保护好这里,吴大人,陪我一起看看你们县的另一位学生,是不是安好吧?”
穆宗明拍拍柳玉清的肩膀,无视吴培海的熊猫眼,说完话直接转身走人。
柳玉清跟李维皓,乃至外面的学子,都恭恭敬敬的弯腰送大人离去。吴培海走在了穆宗明队伍的最后,脸色不善。
穆宗明素来严谨,水泼不进,这点正是皇上看重他的因故,让他身为晋中省提学官大人,主考这一次的院试。
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身份,那就是晋中省的督察史。督查晋中省一干官员,长期督查。
哪怕是晋中省的布政使,陈守纪,也在他的监督之下。
不知道他这一次,会不会雷霆出击,将杜良瑜前程尽毁。若是这样,自己也无话可说了,最多被人嘲讽罢了!太孙若是要怪,自有个子高的去顶。
“诸位,都看着吧!行刑!”
穆宗明对付这样的人,根本不屑问话,上来就直接动手找死了打!敢危害栋梁之才,就要敢死!
杜良瑜在酒楼焦急等待消息的时候,得知官差前来找自己,顿时吓的面色全无,杜良瑜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事发了!
太孙?只有太孙能保住自己!太孙跟自己提过的,只要自己高中进士,就能带着妹妹进京,太孙对妹妹是有情意的。
太孙说过,若是有事可以求助临汾知府。对,去求知府!
当杜良瑜从官差嘴里得知,是穆宗明提的他之后,顿时肝胆颤栗。
“请问官差大人,知府大人也在吗?”
杜良瑜慌张的塞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了两个官差,只要能找到知府前去救自己,花再多的钱也舍得了。
“在的,今晚的各位大人,都被惊醒了,都在府衙!”
官差对杜良瑜没有任何的猜测,加上袖口里面的银票,官差对杜良瑜很是和颜悦色,有问必答。
当杜良瑜套问出来吴培海跟柳玉清的那番话之后,心思活动了,忍着慌张的想了好一会,决定,果断舍弃两个下人。
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这两人今天被自己训斥之后,趁夜偷盗了自己一千多两的银票,那么两人就不是自己的下人,而是逃奴!
那么他们后来跑去偷盗东风客栈,就是他们自己的恶行,跟自己无关,相信临汾知府在场,一定会为自己说话的。
到了这个时候,杜良瑜才稍稍稳定了一些。
结果到了临汾府衙,杜良瑜虽然没有被问询,但穆宗明叫他认人的眼神,差点吓跪了杜良瑜。
自己的两个下人,现在除了脸还是完好的之外,全身上下无不是血迹斑斑,甚至能看到翻滚出来的血肉下的白骨。
“大人,他们正是我的两个逃奴,学生今天白天训斥了他们,晚上他们趁我入睡,盗窃走了学生的一千两银票,学生想着明天还有一场考试,便强行忍了下来,打算到明天考试结束,再报官处理的,学生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穆宗明看着下面杜良瑜的表情,明显的慌张却又强自镇定的说出这番推卸责任的话,如此的品行,太孙也能看重?
“蔡大人,看来你的卫兵,暗自贪敛了杜良瑜的一千两银票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