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岁的龟公得了金铃铃的跑腿费,打听起来也很是尽心,不到半点功夫,就打听到韩承的落脚处了。
“你下去吧!”金铃铃慵懒的挥挥手,心里却想着怎么报复这个对自己熟视无睹的穷秀才。
韩承跟莫家父子两人相处了两天,很是投缘,但韩承还是客气的提出了辞别,莫家父子再三挽留之下,也只好在次日清晨送行。
然令人目瞪口呆的是,莫家父子两人亲自送行韩承到码头的时候,竟然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婉约女人给拦住了。
“相公,你怎么一个人悄悄的就走了?不是说好的要带着我跟你回家的吗?我把心给了你,只求伺候你身边,为奴为妾奴家都愿意,只求相公别丢下我一个人?相公?”
如此婉约娇柔女人,含泪哀求爱郎的场景,顿时叫在场的路人,都自动脑补了一个故事。
出来游学的学子,玩弄了人家姑娘感情之后,想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结果被人家姑娘堵在了码头。
呸!斯文败类!
尼玛,这么美的美人也舍得始乱终弃?
“呦,这不是我们宁阳的韩承么?你这么在临汾始乱终弃的,你那个豪气冲天的女婿柳玉清知道么?”
金铃铃事先的工作做得真是足足的,不仅打听出来韩承落脚处,连韩承是宁阳县人,柳玉清是他女婿都打听清楚了。
现在为那个婉约女人出头的读书人,正是金铃铃一笑相请来的宁阳县童生汪峰,汪峰正是故意散布柳玉清豪言的人之一。
本以为这样能坏了柳玉清的名声,让人耻笑他年少轻狂的,谁知道宁阳县童生跟疯了一样,十之八九都发出了要冲击院试榜首的豪言,就连李家那个李维皓也当众放下如此豪言。
如今整个宁阳县的学子们,一片热情高涨,县尊更是当众夸赞所有学生,年轻就该有如此朝气,如此斗志,都该向柳玉清学习。
结果竟然成全了柳玉清的名声?
只是柳玉清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好岳丈在临汾跟他一样得罪了人,如今人家可是给他岳丈找了个小美人呢!
“你是谁我不知道,请你自重不要坏我名声,不然我也不是软柿子!”
韩承顿时满脸铁青,这件事是谁在背后弄出来的,自己不知道,但现在要将这件事影响化解掉。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风尘女人,被人用钱使唤过来污蔑自己名声的,只是自己也很纳闷,自己到临汾来,得罪了谁?
“姑娘,三天前我还在丽春院见过你的吧?怎么这么快就改行了?不做皮肉生意,改做起来行骗的勾当?”
莫文昌为了帮韩承,一开口就当众暴露出来自己三天前逛妓院的事了。不过好在临汾府逛妓院的学生,比比皆是,而莫文昌这个年纪不曾结婚,出入妓院几回,同为男人也都能理解。
不过莫端成却记下了这笔账,回头再收拾这个臭小子,自己不给他过早成婚,为的就是让他专心读书,他倒好,背着自己,偷偷逛妓院?
“相公,我求求你带我回去,我一定好好伺候相公,伺候姐姐?”那个女人压根不接莫文昌的话,一门心思跪在韩承面前。
韩承若是转身向左,她就跪在左边,向右她就跪向右边,总之拦住韩承的脚步。
“好,我倒是要看看,谁在背后坏我名声!”韩承气的索性不走了,满脸铁青的返回临汾主街。
感觉到那个女人一路跟着自己,韩承自然不能跟着莫家父子回莫家,索性在临汾一个普通客栈要来一间房。
而那个女人就这么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哪怕韩承进了客栈的门,将她关在门外,她也还是这么哭哭啼啼的站在韩承房间门口,惹的一路看热闹的人,一起跟着过来。
就这么一会,韩承被临汾多少学生,多少路人指着脊背骂起来。
“快去!一刻也不要耽误!”莫端成也知道这件事是有人想陷害韩承,只是这件事来的毫无来由,自己就是想找背后的人谈谈都没有机会。
对付这样动辄让人疼惜的女人,男人还真不好出手,最恰当的办法,还是让韩承妻子出面。
幸而宁阳距离临汾不远,安排的下人一颗不耽误的跑去宁阳,相信临晚前,能将韩兄妻子请来。
但愿韩承妻子是个明事理的,肯相信自己安排的人带的话,韩承这一次是被人陷害的。
“文昌,你也出去问问你的同窗,看看他们当中有人知道什么?”
莫端成也很是恼怒,对方如此陷害韩承,分明也没将莫家放在眼里。
当莫端成安排的下人一路狂赶马车到清河镇下溪村的时候,已经是未时。
柏立屏跟韩小满,以及柳玉清三人对看一眼,都感觉到对方说的是真的,韩承在游学途中出事了。
“娘,我们现在就走!”
事关重大,韩小满也不能顾及娘跟爹已经和离的事了,这件事最好出面的还是娘,爹这是被人讹上了。
以自己对爹的了解,他这个时候满心眼的都是灭族之恨,哪会有心思玩女人?
艾玛,也怪自己这张臭嘴,说什么中什么,早知道就不说了。
柏立屏听到来人说相公在临汾府被人陷害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