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黑衣敦实的小弟冷着一张脸。小心的推着一辆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尖瘦的小脸上着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看不清她的五官,不过身上穿着极不合身的宽大衣服,也遮掩不住她跟婴儿粗细一般的胳膊,露出的手背以及脖子上青紫的勒痕明显。额头上还有一个未消散的淤青。唇角撕裂的伤口结着血痂,恐怖极了。可见这个女人之前肯定受着非人的折磨。
媒体记者们好奇的举着相机。拍摄记录。纷纷猜测轮椅上女人的来历。只不过这张面孔被伸手推轮椅的小弟挡的七七八八,他们只拍到一个畏畏缩缩的瘦小身形。
孟氏夫妻刚走近大门。身后的跟着的小弟立刻一拥而上,挡在了镇守厉家大门口的保镖面前。
看着两个黑衣保镖面无表情的拦住了她的去路,孟寒露红唇微勾,浮起轻蔑一笑。“让开,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是谁吗?”
“先生和夫人进去倒是没什么,只不过你的这些手下们。我们不能放进去。”黑衣保镖恭敬的说道。
“你们这些家伙!”孟寒露暴脾气一上来,握着手里的包上前一步。想抬手给那个人一记耳光把他甩醒。
厉沉冤沉着脸,抬手握住孟寒露正要发作的右手,孟寒露回眸。厉沉冤几不可见冲她点了点头。
孟寒露顿了顿。忍下这口气,瞪了保镖一眼,一甩头发,扭身走到轮椅旁,从小弟的手里接过轮椅,冲身后的小弟们吩咐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这个人是厉太太要见的人!”孟寒露将轮椅推到厉宅门口。保镖们仍旧执着的挡住了去路。“请问这位小姐的姓名,我去通知秋——”
“啪——”孟寒露一耳光响亮的甩在了的保镖的脸上,活动着发僵的指尖,愤怒的瞪着不知好歹的保镖。“没听见吗?厉太太要见的人,关秋夫人什么事?让开!”
此刻,厉家总管疾步赶到了门口,就看到保镖被打的一幕,大喊了一声,“在干什么呢?!”
不等保镖解释,总管眸光深了深,立刻抬手示意阻挡孟寒露和厉沉冤的保镖让开,十分恭敬的冲他们鞠躬道歉,“对不起先生、夫人,里面请!太太等你们很久了!”
峰回路转,在场的记者忘记拍照,一片惊呆的目光中,孟寒露推着轮椅上孱弱的女人,与厉沉冤并肩走进了厉家大宅。
这是要搞事情啊!记者们的眼眸中,均看到了对方的兴奋,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混进去,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黑脸的保镖,今天厉家的安保实在是太严格了!别说是一个大活人了,就连一个苍蝇,都没被他们放进去过!无人机刚放出去就被训练有素的保镖打下来了,厉沉冤带一个进去都那么难,更何况他们想要蒙混过去,想都不用想喽!只能乖乖站在这里,看能不能捕捉到什么大新闻了!
从厉家大门到灯火辉煌人头攒动的前厅,有一段安静的回廊,孟寒露推着轮椅缓缓的走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一下一下,有序的敲击着大理石板,发出清脆的咯咯声,仿佛一双手,节制冷静的叩着心门。
厉沉冤跟在孟寒露的后面,神色暗沉,幽幽的目光满是冷彻。扫了一眼大厅门口晃动的人影,厉沉冤似笑非笑的看着端坐在轮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女人,开口道,“到这里,是我和我太太能为你做的全部,从现在起的斗争,就得你一个人面对了。”
“在那之前,我要见厉太太。”坐在轮椅上的形如枯槁的女人终于有了反应。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苏雨凝站在走廊的尽头,缓缓开口。一身粉色的长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面容艳若桃花,下自成蹊。轻佻的粉色被她穿出了端坐静雅的风韵,美得像一幅画。苏雨凝定定的站在回廊处,温和冲厉沉冤和孟寒露打招呼,“二叔、二婶,多谢了。”
“不用谢。苏雨凝,别忘了,无论最后结果怎样,我终究会下注赢的一方。”厉沉冤沉声道,揽着孟寒露的肩膀,越过苏雨凝,径自的朝前厅走去。
“对了,她的腿骨断裂,被人打折了,医生说长时间没有接受有效治疗,骨头坏死算是废了,不能走去前厅。你一会儿推她过去吧!真不明白你要这么一个废物做什么!”孟寒露拨弄着头发,揶揄的看向浅笑迷离的苏雨凝。
苏雨凝静静的看着轮椅上的女人颤抖着手,摘下的墨镜,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当初明明害了你啊!”
“你就当我是善良吧!潘晓枝。你知道吗?你离开的这半年,你家人很想你。你奶奶的身体临近年关愈发不好了,半个月前下楼的时候没留神,摔了一跤,有些轻微骨折,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让最好的医生照顾她的起居,她在医院恢复的很好,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明天我带你去看她好吗?”苏雨凝温润的指尖搭在潘晓枝的肩头,怜惜的看着眼前弱不禁风的女人。
“如果你被秋玲珺卖去深山,你也是这副鬼样子。”潘晓枝苦笑着,面如死灰,垂眸看着毫无知觉的腿,紧握的拳头恨意昭然,又猝然松开。“秋玲珺应该过得很好吧!一定过得顺风顺水对吧!当初她支使我偷拿你的戒指,想让你背上手脚不干净的恶名,被厉总嫌弃,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