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养老,可以想见这其中的复杂,祁煊所能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因为事前就有心理准备,所以祁煊才会一路乔装打扮而来,就想看看到底能烂成什么样子。
实际上比他想象中的更为严重,苏金牙不过是一牙行小小的牙侩,就能弄到水师的战船出来。像苏金牙这样的人,广州城甚至福州城里肯定不少,经由他们这么一道手又转一道手的捣腾,如今水师里能下海的船还有多少?
怪不得濠镜当地的蕃司衙门被海盗冲击,水师提督莫大海竟然装死,宁愿拼着被撤官,也不出动水师去剿寇。
不是不想打,而是根本没船可下海。
那么皇伯父所说的董文成还能信?要知道那董文成乃是水师总兵,在福建水师浸淫多年,本身又是当地人,恐怕这个人也不干净。
不过是一瞬间,祁煊脑海中浮光掠影闪过许多念头。
他再一次庆幸自己走了一步对棋,没有直截了当去福建,而是先折道来广州看看情况。
思及当初给自己的出这主意的秦明月,祁煊突然想起自己当初所言妇道人家不懂这事的话。她确实是个妇道人家,可所思所想皆让人叹为观止。
“那这船爷怎么弄走?”
“当然是从海上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