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并没有犹豫太久, 而是沉吟了一下,问道:“那若是买船自己做?”
听到这话,苏金牙先是一惊,紧接着是啼笑皆非。像似听到什么笑话,又像似祁煊是个什么异类。
可不是什么异类?再没见过从未涉足过这一行的人,敢一上来就放下如此豪言的。这是银子多了烧的,还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不过这话苏金牙肯定是不会拿出来说,而是装得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齐爷您是大生意做惯了吧,所以一上来就要摆这么大的阵势。不过这隔行如隔山,这事儿可不如您想象中那么简单。”言语之间多少还是流露出了几分轻视之意。
祁煊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你这是在瞧不起爷?”颇有一眼不合就要用银子砸死对方的样子。
苏金牙忙笑着安抚:“齐爷,小的可真没有这种意思,小的不过是实话实说。”见祁煊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他解释道:“首先您的有船,这跑海路的船可与平常的船不同,不光得吃水深,船的构造、材质乃至其他各个方面都不同。就不提其他,您也知道海上海寇多,若是碰到海寇怎么办?”
“你不是说有人保驾护航?”
苏金牙一脸无奈,耐着性子道:“就算有人保驾护航,也总不能事事都让人护着吧,且路途遥远,若是路上走散了,抑或是碰到其他意外。且所谓的保驾护航不过是护持走到安全的海域,如若真是让人事事亲躬,陪着伴着,那还用护着你们这群人?人家自己做不就行了。”
这个‘人家’让祁煊的眸色一闪,“那你说得是何意思?又说有人保驾护航,又说不可能事事亲躬,该不会是在跟爷吹牛皮,这牛皮吹不下去了,所以就随便找借口搪塞爷?”
苏金牙一拍大腿,“哎哟我的齐爷,您可真冤枉小的了。行规如此,这可不是小的一个做牙侩能决定的。那种全程保驾的当然有,可您这——”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祁煊,似笑非笑,“您这生意还没做上,还没有个子丑寅卯来,就想这么多作甚。呵呵,还是别关心这些跟咱们不搭边的事了,您这生意打算怎么做啊?您总说小的吹牛皮,该不会您也是耍着小的玩儿吧?小的虽是个跑腿儿的,可也不是随意让人耍着玩儿的。”
祁煊嗤了一声,“爷至于去跟你耍着玩?爷不光要做,还要做大。你来说说那船的事儿吧,爷就弄条大船自己做,说别的没有,齐爷我就是银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