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们以为的那么简单了。
本来祁煊是不符合条件的,却被镇北王妃以‘心疼幼儿无知,觉得大儿已经懂事,就算真要不回来了,也不会养得和夫妻二人不亲’为由送了回来。可当把孩子送出来的那一刻,事情就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天南地北,路途遥远,时光茬苒,人心也在变,渐渐地就变得再也不复初心。
而祁煊大抵是其中最无辜的,本是大人们之间的博弈,幼小的自己却无辜受了牵连。圣上拿着他当棋子来制衡镇北王府,他就只能听之任之,若是镇北王夫妇二人还记得无辜的长子还好,偏偏因为儿子送走的时间久了,久到他们觉得这个儿子再也回不来了,所以不免移情二子,将其当做继承人来培养。
可身为嫡长子的祁煊情何以堪?!
本是嫡长子,如今嫡不嫡,长不长。在圣上面前,哪怕他再受宠也是侄儿,在镇北王夫妻二人的眼里,这个儿子是别人养大的儿子。
秦明月突然能理解祁煊为何如此无状,恶形恶状到简直不像是天潢贵胄的出身,俱因他生活在夹缝之中,他只能文不成武不就,张扬跋扈,浪荡度日。
因为这样才最安全。
“爷是不是很没用?其实爷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英伟不凡。”
关键问题是,她从没觉得他英伟不凡过?秦明月就奇了怪,他怎么总喜欢拿英伟不凡这几个字来标榜自己。
可平日里恶形恶状总是挥舞着爪子露獠牙的老虎,突然变成了一只貌似有些脆弱的大喵。秦明月骨子里的母性顿时激发,决定他都这样了,自己还是不往他伤口上撒盐了。
她用手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在我心里,你一直很英伟不凡。还记得那句话吗?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其实原话不是那样的,而是——我的意中人是位盖世英雄,上天既然安排他能拔出我的紫青宝剑,他就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错不了!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的云彩来娶我!”
所以,情话并不是只有男人才会说的,当一个女人对你说出这番话,你是如何反应?
反正祁煊的反应有些狼狈,他使劲地抹了一把脸,头不抬眼不抬,闷头闷脑地就亲了过来。
秦明月本来想推开他的,毕竟香巧还在外面睡着,可她感觉到脸上有些湿润,不知怎么就软了下来。
这一场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
而期间祁煊竟奇异得什么都没有干,就只是这么吻着。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喘着粗气,祁煊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道:“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看中爷了,拿着莫子贤当幌子,其实心里就是中意爷。”
霎时间,秦明月在心中翻了一千八百个白眼,且面上也是这么表现出来的。
“安郡王,你的脸呢?”
祁煊没料到她会如此和自己戏谑,愣了一下,不过紧接着就反应过来,扑了上来。
“爷没脸,爷的脸皮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