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跟咱们一起’,让祁煊听了心里很舒坦,本来他还准备卖卖关子,让她用‘好处’贿赂贿赂自己,自己再答应下来,这下也顾不得这些了,当即爽快道:“这事不难办,不就是群不顾脸面以大欺小的人嘛,对付不要脸的人最简单了。”
秦明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有些质疑他这最简单的办法,是不是以势压人,让周家人不敢来找麻烦。
祁煊自诩是秦明月肚子里的蛔虫,又哪能看不懂她的意思,扬了扬下巴,道:“你也太瞧不起爷了,爷是那么蠢笨的人?将这些人扔出京不就得了。”
秦明月当即眼睛一亮,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倒是个好办法,谁都挑不出错处。
祁煊端起茶来啜了一口,又道:“现如今胡成邦的案子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看上面怎么说,至于剩下的其他事,和你们都没有什么关系……”
秦明月顿时惊喜道:“那意思就是说,我可以回去了?”
看着她喜形于色的样子,祁煊心里分外不是滋味,“合则在你心里,爷还没有那戏园子重要。”
瞧他那酸气直往外冒的样子,还有他眼中隐隐闪着‘你若是不把爷哄高兴,爷就尥蹶子给你看’的威胁,秦明月心中一哂,忙软言温语哄着:“怎么会呢?我只是太久没见到大哥他们了,有些想他们,而且你不是说我二哥回来了吗,我已经一年都没见着他了。”
听到这话,再看她温柔小意招人稀罕的模样,祁煊心里不舒服感才淡了下去,不过旋即面色变得诡异起来。
她瞅着他脸色,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道:“怎么了?难道说我二哥没回来?”
“他回来倒是回来,就是有一件事——”
秦明月着急地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卖关子了行不行!”
“瞧你急的。是好事,你大哥要做官了。”
“做官?”秦明月当即愣住了。
直到秦明月软磨硬泡硬是让祁煊同意她回广和园一趟,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别这么久,大家看到秦明月都是挺高兴的。围着她问来问去,问了好些事,秦明月一一答了,才算放过她。
秦明月这才有了空档去看秦海生,她已经隔了快一年多没见到的二哥。
大抵是孪生兄妹的原因,秦明月看到他十分激动,那种打心底泛起来的激动和颤抖,是她怎么都没办法控制住的。
秦海生一身青袍,面容依旧的清俊非常,身姿挺拔而消瘦,一直对着秦明月笑。
“二哥!”
看到这笑,秦明月只觉脑袋一懵,人就扑了过去。
扑进那温暖的怀抱中,眼泪下意识地就掉下来了。其实哭着的时候,秦明月还在想,她怎么就哭了呢,可就是忍不住。
秦海生一面给她擦着眼泪,一面安抚地轻拍着她,“好了,别哭了,二哥这不好好的吗?”
即是如此,秦明月还是哭了一会儿才打住。
老郭叔他们已经退出去了,房中就只剩了兄妹三人。
秦凤楼用热水浸湿了个帕子,递过来给妹妹:“都这么大了还哭,眼泪都把海生给淹了。”
秦明月窘窘地拿着帕子擦脸,低着头也不出声。
等她净了面,兄妹三人这才又坐了下来。
“好了,跟我和大哥说说你和那安郡王之间的事吧?怎么你就成了那前河东总督的义女?”
秦明月正想说她一直没办法露面,祁煊不是来说过这事嘛,却被秦海生打断:“二哥不听别人说,只想听你说。”
顿了一下,他面容变得复杂起来,“是不是他逼迫你了?”
望着他担忧的眼神,秦明月忍不住有些羞涩地摇了摇头,小声道:“他没有逼迫我,他是个好人。”
接着,她就将她与祁煊之间的事,大略了说了一下。
自然是去糟粕,捡了好的说,若是让她大哥二哥知晓这人早在苏州的时候,就对她纠缠不清,恐怕会对他产生不满。如今她和祁煊既然已经挑明了,自然不想多生误会。
听完后,秦海生点了点头,“照你这么说,这安郡王是个心有大义之人,虽是声名狼藉了些,但他能不在乎咱们的身份,为了娶你做出这么多事来,也算是对你有心了。”
一听这话,秦明月又忍不住红了脸,甚至心里还有些按下不下的甜意。
秦明月的事说完,自然就轮到秦凤楼要做官的事了。
对于大哥要做官的事,她惦记了整整一个下午,此时自然忍不住问了出来。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她二哥秦海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张太乐署乐正的任命状,之所以说秦凤楼要做官,俱是因为此。
本来秦凤楼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听到这茬,忍不住就出声道:“海生,这事大哥不答应,这本是你的委任状,你怎么能给大哥?!你一直与我僵持不下,如今月儿也在,咱们就把这事好好说道说道。”
听了这话,秦明月才知道原来这事还有待商榷,她忍不住问道:“对了,二哥,你这张任命状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要知道——”
接下来的话,她并未说,秦凤楼和秦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