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见到几个长得还算齐整的了。”
能在祁煊口中得到‘齐整’一称,算得上是美人中的中上之姿。这厮看女人,就是两个类别,齐整或者不齐整,当年他有次参加某户人家的赏花宴,人家好好的一个贵女,被他评头论足说是不齐整,为此闹出了很大的笑话,事后那贵女羞得差点没悬梁。
也因此祁煊在世人口中得了一个荒诞无稽的名头。
那户人家在京中势力不小,要不是祁煊得惠帝宠爱,打小在京中就是一*霸王,在宫里也深受皇后和皇太后的喜爱,别人知道惹不起他,不然指定出门就被人大卸八块了。
莫云泊已经习惯祁煊的为人处事,只是轻轻一摇头,道:“君子不可随意对女子评头论足。”
祁煊恶形恶状往椅子里一靠,一副‘老子愿意’的样子,“老子啥时候说自己是个君子了?”
“你啊!”莫云泊摇头一笑。
这不过是个插曲,随着这户人家的夫人小姐进入拉起了序曲,很快又来了不少富贵人家的女眷。又差不多等了一刻钟的样子,直到祁煊简直想甩袖子走人,方才响起一声清脆的锣声。
“这戏有什么好看的,娘们兮兮,哭哭啼啼,说个话像是哭,哭得时候还是哭,明明是高兴的场面,还是在哭,让人心情不美。”
好吧,这‘水磨腔’在祁煊这厮嘴里成了哭腔了,也是这厮是牛嚼牡丹,实在不懂欣赏。
莫云泊已经放弃治疗这厮的嘴贱,也不说他,只是道:“开始了。”
灯光突然暗了下来,而同时戏台子那里却灯光大作起来。
暗红色的帘幔缓缓拉开,露出之后的景象——
只见戏台子上被布置成卧房的模样,有几有榻,有屏风,场中有三人。一人卧倒在地昏迷不醒,另有两名女子,一人白衫,一人青衫,白衫的那个女子正抱着昏迷的那个男人痛哭不已。
正是演到许仙被现了原形的白娘子吓死,白娘子醒来后伤心欲绝,小青追问是不是她喝了雄黄酒现了原形,将许仙给吓死了。
白娘子被问得肝肠寸断,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
突然一阵哀婉的乐声响起,只见秦明月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捻起一个兰花指,轻蹙着眉唱了起来:“三杯酒迷了本性,雄黄害我现原形,闺帐里红粉变蛇蝎啊啊啊,落帐内吓坏我夫君!气若游丝弱啊,三魂去二魂啊,是我无意将他害啊,说什么婚配为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