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抬起头,觉得疑惑,“谁?”
“在我房间的抽屉里有一份她的资料。”姚单道。
能让一个男人上心的人,王叔不会猜不到,应该是女人,而这女人的关系,应该和他们家少爷关系匪浅,他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向初瑷不知道她母亲为何决定带着她出去旅行,不知道她母亲想要给她传达什么,她也不敢说跟她说,自己喝醉了酒跟男人上床的事,一想到是关睿,她更厌恶自己了,浑身都冒着颤栗的恶心。
再说她拿什么告人家,再说,闹得人尽皆知,对她和对她母亲的声誉也不好,她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她随母亲来厦门好几天了,沿途的风景到底是有多美丽风光她也不记得了。
可她母亲问她的话,一直盘旋在心头,“小瑷,你觉得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这句话存在的意义太多了。
十七岁的她,完全参透不了,也摸不透这句话的含义。
琢磨了几天,她好像是轻松了不少,在厦门呆了几天,她又随着母亲向秀晶去了西藏,旅途兜兜转转,让她忘却了不少的烦心事,也真正的体会到了旅行的快乐。
旅行结束,高三的生活,要来了。
回到河安的第一件事,向初瑷把旅行中买的手信带去了学校,给她真正所谓交心的朋友,温桐,赵佳。
在她认识的朋友里面,她最欣赏的人,莫过于温桐了。
在她身边的时候,不管心情在烦躁都能平复下来,像甘泉的甜美,像清溪的干净,她的肩膀,给人很牢靠的安全感。
而赵佳,她活的真实,活的直白,她的笑容,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太阳一样灿烂。
高三,她们三个人分在了一个班,整个学校,高三的学生加起来,也就五个班,他们这个算是所谓的尖子班了。
赵佳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怎么开学两个星期就要小考,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温桐翻着一本跟课堂上毫无搭边的书籍,“晚上来我家复习?”
“好啊,小桐,你帮我抓抓题,让我考进年级前五十,这样子我就有底气问我妈要零花钱了。”
向初瑷在旁边,心不在焉的,手隐隐的放在小腹的位置,脸色不大好。
最后,还是细心的温桐发现了,清亮的眸看着她,温凉的手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小瑷,你身体不舒服吗?”
向初瑷回过神,堆起一个笑容,“恩,肚子是有点不舒服。”
赵佳从桌底里抽了一包零食出来,“你例假要来了吧?”
向初瑷不知为何,心底有些发虚,“可能吧。”
下了自修回到家,向初瑷把之前偷偷买了验孕棒拿进了卫生间测,看到那两条红杠,她简直发怵,她躲在卫生间里,全身发软出了冷汗,拿不稳手里的东西,验孕棒就掉在了地上,吧嗒的一声响。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端正态度好好做人,远离以前一派的生活,但是怀孕的事,又把她的计划给打的一团糟了。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向秀晶拿着档案袋回了家。
向初瑷在要强,面临这种情况,她心里头还是依赖着母亲,她红着眼睛,手里拿着验孕棒冲进了自己母亲怀里,声音颤抖着,“妈···我,对不起,我···可能怀孕了。”
向秀晶身躯一震,心里头苦涩蔓延,缓缓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
“妈···你说我要怎么办啊?”向初瑷没哭,自从知道哭从来就改变不了任何事的时候起,她就再也没哭过了。
向秀晶的手终于压在了她的脑袋上,问,“你好好考虑是想要孩子还是去医院做个人流,心里有答案,你就跟妈说。”
向秀晶身为母亲,她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强大,女儿性子烈,又坚忍,心里有事也从来不肯跟她说,她在市里的那些事,她不是知道,只是她女儿即使放纵自己,可也是有原则的,至于感情的事,她自己都是个失败者,又怎么去教她。
第二天,黎明的曙光来临。
向初瑷一晚睡得不踏实,很早就起床了,出去买了早餐回家,骑着单车沿着海岸溜了一圈,回到家时,她沉默了许久,才说,“妈,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向秀晶似乎并不惊讶自己女儿做的这个决定,“知道了,剩下的事,交给妈吧。”她饱读诗书,再加上她对人生的渗透和这几年的独立生活,在她心里,其实未婚先孕,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至于说会把她女儿的前程给毁了,但前提,他们又得搬家了。
如果她女儿要把孩子生下来,那她就不适合待在思想封建的小镇子。
几天的时间里,她辞去了工作,规划好了路程,带着向初瑷离开了河安,踏上了一条崭新未知的道路。
他们离开的太突然,最没办法接受的便是温桐和赵佳了,他们去了向初瑷的家,大门锁住了,门口还种着葱花,人不在了,显得寂寥冷清。
邻居不知道念叨什么,只说他们走了后有人来找过,但问是什么事,可人家也不说,所以认识他们母女两的人都在猜测,是不是他们家遭遇变故,发生了不好的事,为了不惹祸上身,只好换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