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抱臂环胸,“不走。”
万景渊一脚踹翻了我旁边的椅子,任之初上前,嗓音阴沉,“万总,你发火找错地方了,飞儿是单身,我想约就约,谁都管不着。”
甩门声震天响。
任之初温和道,“没吓到你吧。”
我摇头,“没事,我也没有想到他会找过来。”
任之初语带疼惜,“你们之间怎么回事,他和谁,和谁……”
我自嘲一笑,“他妈看上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家庭……”
“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婚礼那天看你穿的不错,也挺有气质的,比我走的时候变了很多,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间短,都没有好好问问你这几年的生活……”
絮絮叨叨着,像极了无话不说的好友,即便是我和万景渊的事情,我们说的也很自然,他亦能客观地帮我分析解惑。
眼看我出来已经一个半小时了,我赶忙提议撤了。
我们说说笑笑的从包间往外走,“你怎么走?”我问。
“打车。”
“……”
“离婚是我提出来的,而且基本是净身出户,手上钱不多,准备做点事业,就先不买车了。”任之初解释道。
“那你住哪里?”
“恒东花园,租了套小一居,改天带着你儿子过去坐坐。”
“好。”
“只是坐坐,你别想歪了。”
“怎么会呢。”
刚走出大门,我便看到了万景渊站在我的车前,我走过去,只见他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一抹疼惜从心底泛出来,“你怎么站在这里?”
“等你。”万景渊薄唇透着抹不正常的白。
我立马按下解锁键,拉开后座的车门,把他往车里推去,埋怨道,“先上车,你也是,不会在车里等吗,这么大的太阳,一定要站在这里吗?”
万景渊一把将我推进后座,他旋即坐了进来,抬头看着站在外面的任之初,嗓音轻扬着一抹挑衅,“任先生还不走吗?”
我赶紧说:“之初,你先忙去吧,我没事。”
“好。”任之初点头。
“任先生慢走。”语落,万景渊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他扭头,毫无神采的眸子看着我,“你跟他有什么好聊的。”
我忍不住抬手擦着他的汗珠,“你是不是傻,晒中暑了怎么办?”
“你不要我了怎么办?”万景渊急切道。
我吸了一口气,“他和林默薇离婚了,我和他已经分开五年了,现在就是个普通朋友,你能不能别吃干醋。”
万景渊朝着我手里的车钥匙伸来,我的手一扬,“你好好坐着,我开车吧,儿子该吃奶了。”
到家的时候,我赶紧撩开衣服,把女乃头塞进戴子谦的嘴里,话是对着万景渊说的,“你去床上躺一会吧。”
万景渊搂着我往卧室走去,“好,我们一起。”
进到房间,万景渊躺在床上,拉着我坐在他身边,“宝贝儿,你相信我了吗?”
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知道,有些事情我亲眼看到了,就是心里的一根刺,有些事实你也否认不了。”
万景渊神色黯然,“我知道了,我们学着慢慢忘记,好吗?”
我看着怀里大口大口吃奶的戴子谦,低头吻上了他的脸蛋,嘴唇在他的脸上蹭着,“宝贝儿,有没有想妈妈?”
我不想回答万景渊的问题,不管我相不相信,也不管我能不能忘记,我们之间的隔阂不止有一个姜颜曦。
过了一会,万景渊扬声道,“宝贝儿,你又直播了吧,还是准备直播了?”
我的目光转向他,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万景渊指了指我房间的摆设,和麦克风摄像头,“你看,这,这,都告诉我你又直播了。”
我点头,“嗯。昨天开始的。”
“那就是昨晚事太多,我没注意。”他的手勾上我的腰,“宝贝儿,昨天感觉怎么样?”
我的眼睛看向他的胳膊,眸光冰冷,我起身坐在了床尾,远离他的包围圈,“挺好的啊,贡献榜一天涨了十五六万。”
我才不会说,其中十万是我自掏腰包呢。
万景渊神色赞赏,“不错,有网红的潜质。”
我抱着戴子谦站了起来,“你休息一会就去上班吧。”说完我就往外走去,万景渊喊住我,“飞儿,让张阿姨给我做点吃的,还没有吃饭呢。”
饭后万景渊就走了,我睡了个午觉,就开始直播,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如常,只是我每天下午多了一场直播,只是万景渊不会碰我,只要他离我近了,我都会下意识躲开。
几天后,一个重大新闻在本市引起了舆论哗然,林广雄被逮捕了,林家破产了,林广雄涉嫌行贿,强拆,人命官司好几起,而根源便是林家的前女婿任之初实名举报。
一时铺天盖地的电视报纸各种报道,林家那些伤天害理违法违规的事情被掀了个底朝天,我在电视里看到了素面朝天一身落魄眼睛红肿的林默薇,失去了林广雄这个靠山,昔日的千金小姐已经成了掉毛的凤凰。
在任之初的专访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