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我刚试的,我看有一条线不明显,这是怀了还是没怀。”
“十有**是怀了,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阮瑷的话像一个恶魔拽走了我手里紧握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只能寄丁点希望于医院了,我又紧张又有些怯懦,嗓音颤抖,“你能陪我去吗?”
“好。”
等待是一件非常煎心熬肺的事情,时间一分一秒的像一把小刀一刀一刀的凌迟着我的心。
阮瑷推门进来的时候,我神情凝重,“万一是,怎么办?”
阮瑷关心道,“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试纸也有出错的时候。”
坐上阮瑷的车,我的心咚咚直跳,万景渊打来电话,我挂断,他再打,我再挂断,这两日店里是非不少,我也不能直接关机,真是一件头疼的问题。
过了一会,万景渊又打来了电话,我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抚着胸口,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喂。”
万景渊讨好的笑声隔着话筒传到我的耳朵,“宝贝儿,今天有家日料开业,晚上带你去吃啊。”
我掐了自己一把才让自己努力没有发火,“好。”我惜字如金。
“店里还好吗?”
“挺好的,我和阮瑷现在去逛街,先挂了。”
挂断电话,我烦躁的将手机塞进包里,嘴里骂道,“要是真怀孕了,看我不撕了姓万的。”
到了医院,下车的时候,我的腿有点打颤,机械性的挂号,交费,验尿……
当医生告诉我确实怀孕了的时候,我竭力保持镇定才没有让自己晕过去,这下好了,我彻底死心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万家的先人,又开始问候万景渊,狗屁的安全期两个星期,狗屁的精子质量低,狗屁的不育症,特么的全部是骗人的,这个大骗子,连人命都拿来骗的大骗子。
他爽了,我倒霉了,从此以后杜绝和他爱爱。
我的步子像个木偶般跟着阮瑷走上她的车,阮瑷发动引擎离开,问:“去哪里?”
“我能跟你走吗?”
“能。”
车子驶离,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刺痛着我的眼睛,我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说:“你说我该怎么办?”
阮瑷直视着路况,“这事责任太大,我真没法给你意见,理智上,我建议你做掉,但是我自己也有孩子,总觉得太残忍,如果不做,你要考虑几个问题,你和万景渊怎么发展,他会不会娶你,将来孩子生出来能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你能给孩子提供什么……”
她一点点耐心细致的帮我分析着所有的利弊,我慢慢的在心里下了决心:我要背着万景渊打胎。不为别的,只为了不让我的孩子在不正常的家庭里长大,我本人,就是前车之鉴。
到了阮瑷的店里,我提议着,“我们去逛街吧。”
阮瑷白了我一眼,“你还是注意点吧,刚怀孕就去疯。”
我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靠着沙发背,脸色沉了沉,“我准备做了,你陪着我吧。”
阮瑷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店里打来电话,又有拿着次品来退货的,“我马上回去。”我应道。
“有事吗?”阮瑷关切地说。
我把这两日的事情粗略的和她讲了一下,她赶紧站起身,“我和你一起去吧,你别再气出个好歹来。”
我嘴角露出欣慰的笑意。
到了店里,我也没有那么多心情和他废话,只是优雅礼貌的给对方退了货,给了对方赔偿金,让对方留下了字据。
姑奶奶我心情不爽,别人也别想爽,我转而走到店员丁美琳面前,厉色道,“美琳,你被开除了,滚吧。”
丁美琳一脸懵逼,店长也跑过来,“怎么了?”
我抱臂环胸,“我看她不爽,刚才人家来退货,她还在偷笑,怎么,店里有损失你很开心吗,回家开心去吧。”
丁美琳脸色阴沉,“戴总,我不是故意的。”
我冷冷地说:“别说没用的,滚吧,现在就滚!”
丁美琳眼见事成定局,遂说道,“那我剩下的工资?”
“没有工资了,你人走就行。”
丁美琳蹙眉深思,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心情浪费在她身上,我转身对着其他店员说:“我开除她和你们没有关系,努力工作的我都看在眼里,这个月销售前三甲提奖金。”
我转身往外走的时候,丁美琳拦住了我,“戴总,我的工资大概还有四千多。”
我睨了她一眼,疾言厉色道,“我就是花四千万跟你打官司,也不会支付你四千块工资。”
这句话,这一抹狠厉,还是跟那个花花大少学的。
话音落,顿了顿我又加了一句,“现在你可以笑了,继续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