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姮看了一眼明显不想搭理胤禔的惠嫔,又看了一眼满脸尴尬的胤禔,好整理暇的问。“懿皇贵额娘很好奇,你这么急匆匆的跑来找你皇额娘是想说什么重要的事儿啊,需不需要懿皇贵额娘回避一二!”
连连摆手的胤禔有些尴尬的道。“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儿臣只是想问额娘,为何要生了那王格格的位置,要知这王格格出生卑微,父亲只是内务府小小的下人一名,有什么资格当儿臣的庶福晋!”
“因为她落胎了!”惠嫔凉凉地说道。“就因为这王格格出生卑微,当初才让你宠幸于她的,如此不管这王格格生儿或生女,都不会给本宫那好儿媳造成心理负担!结果呢,前几个月王格格怀着胎儿都好好的,一旦到本宫的好儿媳又生了一朵金花时,没隔几天王格格就落胎了,大贝勒啊,这大福晋院里的人大半夜的不在正院守着,偏偏跑到王格格住的那小地方蹲守,你说说这事奇不奇怪,。”
“额娘,不会是娜仁做的,娜仁她平时最为心善,儿臣看看…”
“看是你新进门不过三个月的侧福晋李佳氏?”
惠嫔晒然一笑,说道。“慢说这李佳氏纳进门的时候尚短,就说其他,老大啊,你莫非忘了不成,你那院子的管家权可紧紧地捏在那陈嬷嬷的手中。”
惠嫔口中的陈嬷嬷是伊尔根觉罗氏的陪嫁嬷嬷,对伊尔根觉罗氏最是关心无二。自惠嫔将伊尔根觉罗氏接到咸福宫养胎后,胤禔院子的事就一直是这陈嬷嬷管!而那李佳氏也是位乖觉的,自成为胤禔的侧福晋后,除了到咸福宫给惠嫔和伊尔根觉罗氏请安外,见天的躲在自己的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惠嫔偶尔从她放在乾西五所(特指胤禔所住的院子)里的钉子口里得知,李佳氏和胤禔同房后,都会喝一碗避子的汤药,想来是打算等伊尔根觉罗氏生下嫡子后,才打算开始生儿育女。
惠嫔知道这消息后,很是沉默了几天,随后便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依然待伊尔根觉罗氏如常。说真的,王格格落胎的事一出,惠嫔之所以会觉得怒火中伤,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觉得自己对伊尔根觉罗氏好的心受到了践踏!
想到此处,惠嫔又是一阵冷哼。
“升王格格为庶福晋是补偿,而将那陈嬷嬷…”
刚想说出对那善做主张,仗着伊尔根觉罗氏的势就谋害主子的陈嬷嬷的处罚,便听熙和一阵暴喝传来。“将这刁奴拉下去,赐一丈红!”
第98章
此暴喝传来, 佟玉姮和惠嫔便同时起身,一起出了暖阁。
“出了什么事?”作为咸福宫的主位嫔妃, 惠嫔自是有这个权利先开口询问的。不过即使是询问,惠嫔的语气仍显得和颜悦色, 就像在问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一般。
“惠母嫔,大哥哥。”
熙和和淑恪乖乖巧巧的给惠嫔、胤禔请安后,熙和便挽起衣袖, 指着被堵住嘴的嬷嬷道。“这刁奴仗着大嫂子心善,居然没经通报,就擅自闯进主子的房间, 末了还在那哭天喊地的, 说什么自己一片丹心可鉴日月, 完完全全是为了大嫂子,结果没曾想大嫂子居然卸磨杀驴要打杀了她!”
好不容易, 一脸不屑表情的熙和住了口,而一旁的淑恪则咬着唇瓣,却犹犹豫豫的开口问惠嫔。“惠母嫔,能告诉儿臣们, 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为何这奴才…会闯进房间里说了这一通话!”
颇有些不愿家丑外扬的惠嫔瞪了一眼胤禔,无奈的回答道。“好九公主, 别问了,这事惠母嫔真有点不好意思说!”
说罢,惠嫔使眼色给自己的亲信嬷嬷, 让她把这居然有胆子跑到自己主子面前告状、喊冤的刁奴压下去。心领神会的亲信嬷嬷正准备吩咐奴才们将陈嬷嬷压下去,直接赐一丈红时,最不该出现的人居然出现了。
才刚刚生产没两天的伊尔根觉罗氏在贴身宫女的安排下,面色惨白的走了出来。
“额娘,能否饶了陈嬷嬷一命。”
险些被伊尔根觉罗氏这话气得炸了肝的惠嫔喘着粗气,恨恨的问道。“老大家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说啥?”
“媳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额娘竟然生气得要下令仗毙陈嬷嬷,如果因为陈嬷嬷未经通报擅自闯入的事,额娘大可不必动怒,媳妇自会责罚与她的!”
“老大家的。”
说这话却不是已经气得险些炸肝的惠嫔,而是有些不得劲的佟玉姮。“你莫非是忘了,当时在房间的,可不只有你,还有你的两位妹妹!”
听到佟玉姮开口,伊尔根觉罗氏才恍若刚看到了佟玉姮一般,身子有些晃荡的说道。“懿皇贵额娘安好,臣妾先前没瞧见懿皇贵额娘,却是臣妾的不对!”说着,伊尔根觉罗氏居然还要摇晃着身子想跟佟玉姮行礼。
说真的,佟玉姮一时之间也被伊尔根觉罗氏出人意表的举动给弄懵了,以至于当伊尔根觉罗氏摇摇欲坠,惠嫔气得直吼“将这丢人现眼的玩意扶进去”时,才回过神,略带茫然的问走到自己跟前的熙和和淑恪:“出了啥事?”
“因为执意要给额娘你行礼,咱们身体虚弱的大嫂子居然在行礼的时候晕倒了!”熙和和淑恪全是一副不得劲的模样!
“……”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