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宫的, 宜妃娘娘会再有龙嗣也不奇怪。”
说话的那人穿了一身粉红色、缎织掐花对襟衬衣, 梳着小两把头,发髻上簪了几朵淡粉色的绢花,斜插了一只蝴蝶银钗, 耳垂上的那对粉色珍珠更使她增添了几分妩媚、俏丽。只是这女子美是美,口中的话却不怎么好听, 更兼有挑拨之嫌。
“温妃娘娘,妾身可真为你叫屈, 要知道您可是昭仁皇后(钮钴禄·东珠)的嫡亲妹妹, 出生名门大族、不知比那宜妃娘娘高贵到哪里去了,可是万岁爷却每个月只来你这一两天,温妃娘娘, 你不觉得委屈,妾身都替你委屈上了。”
“行了,伊常在,想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难道还不知道不可随意乱传流言蜚语吗。万岁爷爱去哪,是万岁爷的自由,可不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擅自揣测的。”
温妃,也就是康熙继皇后、钮钴禄·东珠的嫡亲妹妹,钮钴禄·明珠抿嘴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为本宫抱屈,我呸,当真以为本宫才进宫没几年,会蠢得相信你的话不成。
钮钴禄·明珠本就是继皇后失了怀孕的希望后、为遏必隆一脉的复起留下的后手。钮钴禄·明珠自小就由精通各种宫斗的嬷嬷教导,手段心机自然非凡。
早在进宫之初,钮钴禄·明珠就清楚的规划好自己未来。钮钴禄·明珠清晰无比的知道,只要她生下具有钮钴禄血脉的皇阿哥,能将皇阿哥平安养大、至少也会是亲王。当然这前提是康熙愿意让她孕育子嗣。
想到此处,钮钴禄·东珠眼睛微微的眯起,那双狭长、眼角微微上翘的凤眼闪过一丝暗芒。钮钴禄·东珠在想,她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像康熙这多智多疑的帝王、表明心迹,表明自己所思所想,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不会对皇权造成威胁、资质平庸、驽钝的孩子。
想来,康熙应该会答应自己吧。如此一来,自己也就能给已后世的姐姐、和阿玛、额娘有所交代了。
思索好主意的钮钴禄·东珠面上依然挂着虚伪的微笑,敷衍的打发了不怀好意的伊常在后,钮钴禄·东珠便打发身边的大宫女海棠去找李德全打听,康熙今天翻了谁的牌子。
海棠听话的去找了大内总管李德全,并偷偷的给李德全一百两银子、待李德全收好后,海棠这才压低声音问。“李公公,今儿万岁爷翻了哪位贵人的牌子。”
“自然是懿皇贵妃娘娘那了,我说海棠啊,你不会是截懿皇贵妃娘娘的胡吧!”
“怎么会,奴婢只是找李公公问问,就我家主子那性子怎敢截懿皇贵妃娘娘的胡啊,奴婢琢磨着我家主子估计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万岁爷说,所以才会让奴婢来找李公公问问的。”
“行了行了,别跟咱家解释那么多了,你回去找你的主子回话吧,咱们没这么多时间跟你闲耗,要知道咱家还要伺候万岁爷呢!”
听到李德全赶人的海棠赶紧走了,回延禧宫向钮钴禄·明珠复命去了。至于收了好处的李德全自然也如他所说的那般,进养心殿伺候康熙去了。
李德全进屋的时候,康熙正在用朱笔批改奏折。听到李德全进来,康熙头也没抬。“延禧宫找你所为何事?”
“主子英明,果真如您所说的那般,这延禧宫的宫女海棠找奴才,是为了打听万岁爷您今儿翻了谁的牌子。”
“哦,那你怎么回答的!”康熙依然头也不抬的发问道。
“奴才自然是按照万岁爷嘱咐的那样回答的。”
李德全回答完后,也不问康熙今晚是不是真的去佟玉姮那。如此明摆着的事情,他要这么问了,那就是傻。康熙都这样让他回话,康熙不去佟玉姮那去哪。
“对了,那延禧宫的宫女海棠还给奴才一百两银子,奴才……”
“行了,你收下吧,不用跟朕汇报。”
康熙打断李德全的话,并随后说出了吩咐。“宣南书房行走、六部主要官员、统领内务府总管前来议事。”
康熙之所以如此吩咐,全是因为他看了两封加急秘折的缘故。一封是关于、始于康熙十二年,交战时间长达八九年的平三藩之乱,一封是关于明郑(台湾)的归属问题。
前者关于平三藩之乱的秘折,已经八年多身处前线、没有回过一次的家门的佟国纲在秘折里这么写道:康熙十七年三月,臣等不负圣上所托,先后收复湖南、广西、四川等地,将吴应麒以及逆孙吴世璠逼得退守昆明。
到了如今康熙二十一年,我军已经围困昆明数月之久,料想此等大逆不道之辈猖狂不了多久。想来,我军旗开得胜,班师回朝的日子已然不远。
看到由佟国纲亲自所写的秘折时,康熙心情是十分欣慰的。对于康熙来说,由他决议撤藩引发的三藩之乱犹如悬在心口的一把利刃,只要一天不解决,康熙就一天寝食难安。如今看到得胜有望,康熙心情自然是十分欣慰的。
至于后一封关于明郑(台湾)的归属问题,则是由福建总督姚启圣上书,请求任命施琅为福建水师提督,出兵攻台。
原来,早在康熙二十年,明郑(台湾)的当权者郑经就中风而死。郑经一死,明郑的政权自然发生变化。在这场争权夺利中,郑经年仅十二岁的嫡子郑克塽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