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公主:“不过是一道人,您跟她计较什么,不喜欢就直接不见面了罢,皇祖母正喜欢她,你说话小心点。”
临平公主优雅的撇了撇嘴,“你当我是傻瓜么?”
长平公主知道临平不向不得太后喜欢,眼看对一个外人都比对她这个孙女好,自然心中不平,两人只是在慈宁宫外遇见,这短短的一段路才有说话的机会,等快到正宫了,两人立刻整理了衣衫,等两人请安后见太后没有留两人说话的意思,立刻懂事的告退,眼看马上就要出了慈宁宫的门,忽然青色的人影一闪,只见一人站在翠竹前,一身长袍几乎要和竹林的翠色融为一色,长袖飘飘,仙风道骨,正是她们之前说的清珏道人。
“临平公主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临平公主刚刚说了人坏话,现在又被当事人约见,也不觉得心虚,确实没什么好心虚的,她是天之骄女,皇亲贵胄,对方不过是个幸运的道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忘到脑后去了,懒洋洋的道:“你是什么人?说让本宫借一步说话本宫就要随你去么?”
长平公主推了她一把,临平公主不甘不愿的道:“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给你一个机会。”纡尊降贵的走到孔翎面前,不耐烦的道:“想说什么快点,本宫急着回公主府。”
虽然这是导致原主身亡的元凶,但是到此刻两人才是第一次见面,公主殿下果然是被人簇拥着长大的,娇艳的脸上皮肤吹弹可破,露在外面的手上涂着蔻丹,孔翎打量了她一番,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这笑声只有临平公主听到,当即让她不满的看过去,这是什么意思!谁知道孔翎接下来的一句话险些让她失态。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见公主一面,六年前你我本该见上一面,没想到居然到现在才如愿。”声音同样非常轻,几乎只有临平公主可以听到,她一愣,六年前?六年前怎么了?
孔翎见她茫然,心道这位殿下果然是日理万机,居然连她这个人都忘了,只好再做提醒,“殿下六年前给了我一匣子珠宝,让我换了一千年纹银,让草民感激不尽,如果没有殿下的当日的感慨,哪里有草民的今日,今日前来就是要告诉公主,我一直记得殿下的大恩大德,日后必定有所回报,希望殿下好好珍重。”
话说到这个地步,临平公主又不是傻子,怎么还会想不起来,勃然变色,后退一步,伸手指着孔翎:“居然是你!”
她这一声简直是平地落雷,长平公主和侍女全都看过去,见临平公主脸上带着怒意和愤怒,想也不想的抬手就要打过去,长平公主:“临平!”她也瞬间变了脸色,这是慈宁宫!她不要命了!
可是她离的较远,根本赶不及,眼看这一巴掌就要落在孔翎的脸上,她立刻后退一步,让这一巴掌落空,讶然道:“贫道只是来向公主问候一声,公主为何想要大人?”
临平公主:“你这个贱婢!”
长平公主这次吓的脸都白了,连拖带拽的把临平公主弄走了,等出了慈宁宫,极为不高兴:“你疯了么?”居然称呼太后信重的道长为贱婢!这话传到了太后耳中,你怎么向太后解释?这是嫌弃自己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么?
她抱怨完见临平居然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你听没听到我说话?”
临平公主:“你不知道她是谁!她就是我驸马的以前订婚的那个小丫头!”此言一出,长平公主差点吓到了下巴,“你确定?你没弄错?这可是度恶大师的徒弟!你不是认错了人吧。”
“她刚刚亲口承认的!”想到这里临平公主就觉得胸口堵的慌,“你没听她说话那样子,简直是小人得志!一个小泥鳅洗清了身上的泥巴还当自己是龙了,居然还威胁我!简直不要命了!到底是小门小户,半点眼力劲都没有,我看是被这皇宫的富贵迷花了眼睛,自己是什么人都认不清了,等明天我就去皇祖母,她就是个不怀好意的假道士,早点撵出宫!”
临平公主觉得此事必定可以如她所想的那样进行,只要她揭穿了她根本不是什么高人,还准备在皇祖母跟前进她的谗言并且还威胁她,皇祖母一定会把她撵出去,谁知道等她第二天胸有成竹的来慈宁宫告知此事后,太后却异常冷淡,甚至还带着一点怒意,“临平!自从你出嫁后你越来越不像样子了!不但辱骂哀家请来的高人,还企图动手!你当哀家的慈宁宫是什么地方!可以任由你撒野?就是你父皇来了这慈宁宫都没有这么放肆!”
太后很少发这样的脾气,临平当即吓白了脸,“皇祖母!”她急忙起身跪下请罪,“昨日是儿臣一时激动,还请皇祖母恕罪。”
就在这个时候孔翎施施然的从后殿进来,依旧是青色道袍,头戴莲花冠,只是帷帽不见了,脸上多了块银色面具,只露出来一小段下巴,洁白如玉,明明是从昏暗处走来,却好像是从天而降,“参见太后。”
临平公主见他并未下跪,只是施了道家礼,而她明明是公主之尊,却被迫跪下请罪,这种羞辱让她整个人都愤怒了,“皇祖母,你为什么不听儿臣好好解释?难道儿臣还不如一个只会花言巧语的假道姑?一定是她在你面前说了儿臣的坏话,才让皇祖母对儿臣如此不满!这样企图挑拨皇家感情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