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段总, 我还找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在上季度公布的财产报表中,他们最后的利润和去年最后一个季度几乎相差无几, 我又从他们的官网中查看了去年一整年的财务报表,从账面上看, 财务状况非常健康,增加的利润比不算高, 却在稳步增加, 当然,上市公司总会有御用的会计师来做, 为了增加股民的信心, 财务漂亮是理所应当的, 而我却注意一点,他们去年接连两次投资失败,前期资金全都打水漂, 我不知道具体数目, 不过度假区嘛, 资金不会少——”
孔翎看不到肖总脸上的动容,早有准备还是有些失望,只能再接再厉, “而这两笔钱在财务报表加起来也能对的上我曾经大致估算的数目,但是在报表中完全看不出来——”
肖总配合的道,“我是不是该把他们会计团队挖过来,小姐你是不是和他们的会计有联系?”
如此的油盐不进,难搞程度远超杰诺,倒不是说杰诺的能力在他之下,而是后者对她有先天的好感,而眼前这位对她的戒备还没消失,“……哪家上市公司的账务没有问题,我当时也只是小有怀疑,之后我再去看他们近半年的投资,似乎在段总放手后,他们公司就开始走霉运了,几个比较大的投资到现在为止来看,只能说没有亏本,但是现金也被套牢了,我相信这这半年聂氏高层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听小姐这么分析,段总在聂氏的作用比我想的还要高,我要加大筹码把他挖过来?”
孔翎这次没被气到,而是直接笑出来,是真的笑出来,“看来我猜测的方向是对的。”
肖总:“何以见得?”
“您开口的频率已经很高了。”她理所当然的道,“如果我现在说的毫无意义,您现在应该给我说,还有几分钟。”
漂亮的姑娘很占便宜,毕竟看着就赏心悦目,孔翎不喜欢靠外表,这种浅薄的喜欢和迷恋很容易消失,不过该用的的时候她丝毫不吝啬,对着他露出一个更深的笑容,“您让我对接下来的推测更具有信心。”
“说说看。”
“我觉得您更像是顺势而为——”无论在开口之前有多不确定,在说出去之后就带着强烈的笃定,“您和段总不可能有私下联系,您能给他的,他已经在聂氏全都有了,为什么在和您合作后被架空冷落,是您给他告诉了他一些东西,聂氏的一些东西——”
“或许就是那失败的投资,还是那份漂亮的报表,再或者是其他的东西,正是您给他说的这东西让他采取了一些行动、结果就变成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了。”
“聂氏能有现在,段总功劳重大,他还拥有聂氏的股份,他绝对不会想看到聂氏如今——”她坐下来正对着肖总,漂亮的眼睛就盯着肖总,“是你抓到了聂总什么把柄了。”
肖总算是久经风雨,他年纪轻轻做上明华总裁的宝座除了背景够硬还有就是自己能力过人,不过现在猛的被说中脸上还是不受控制的泄露出了一点真实,就是让孔翎对自己的推测,口气都轻快了起来,坐在那里,裙摆摊在她身下,漂亮的和朵花一样,但是肖总却没有欣赏的心思了。
再漂亮的花带上刺就不能随意欣赏把玩了。
这朵带刺的花还在继续,“让我再猜猜,或许是什么无意之间,您捉到了聂总的把柄,这个把柄估计还不小,而您没有借机威胁而是静待时机,再或者他们失败的投资里有你插手,之后你们合作又借机把把柄透露给段总,段总只查到一点就被聂总察觉,惊慌至极的聂总就决定把段总架空冷落,没了这么一个得力干将,之前就失误的聂总当然只会失误更多。这样什么都能说得通了,为什么您突然决定要对聂氏动手,为什么聂氏高层调动频繁,为什么他们的投资失误越来越多,现金流捉襟见肘——”
“每一个失误都像是一个窟窿,虽然这些窟窿还不足以让聂氏这座摩天大厦倒塌,却可以让它晃一晃——”
她伸手在空中做了个随风而逝的动作,“到时候他们的市值就蒸发了——”
说完后她就安静下来,真的像一朵花一样静静的看着他,肖总也沉默下来,不断大的休息室变的有些严肃,肖总换了个姿势,表情严肃,“那小姐你再猜猜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都说我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看着他们市值蒸发我有什么好处。”
孔翎:“当然有好处。”她身体前倾,倒不是为了增加气势,她不需要这样的动作来增加气势,“破船还有三千钉,聂氏大跌的时候难道不正是入股他们的好时机么?”
“您这样的大人物入股当然不可能去当个小股东,聂总因为自己的决策失误还有私人把柄被迫引咎辞职,段总被架空对聂氏的掌控力大大下降,高层调动频繁,对自己手上的事情不可能立刻上手,又立刻发生了这种股价大跌的事情,他们更没有心思了,到时候您接管聂氏,不不,或许到时候该改为肖氏了,阻力一定会降到低点。”
“当然了——”她话题一转,声音又变的轻快,“这一切都没有证据,所有的事情都建立在我的推测之上,真的假的混在一起我也没有办法全都进行分辨,如果我说的有差,肖总就付之一笑好了,至少我没让您这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