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三次,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逃跑。
这样被抓回来,一点都不好受,等待他的只有新的惩罚,那不止是身体上面的折磨,更是精神上面的折磨。
乔念念看不下去,捏着珠子回来了。
睁开眼睛回到了房中,看着手中的梳子和荷包,五味杂陈。
要她怎么办才好。
难怪他那么好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原来是死不掉。
外面传来一声大鸟的叫声。
她向外面走去,是烛命他们回来了,还有锦旎和白知情,唯一不见是符情的身影。
烛命跳下大鸟,急匆匆跑到门前。秦潇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主人怎么样了?”
秦潇面色沉重,拿着扇子摇了一下头道:“主人看起来很不好,伤的很严重。”
乔念念也想要问宁瑾然的伤势,话到嘴边却改了口:“烛命大人,你看见我我朋友了吗。”
锦旎代替烛命回答道:“姑娘的朋友,把那位叫妞妞的孩子送回去了,姑娘放心,他们好好的并没有受伤。”
乔念念点头,又盯了一眼门缝里,什么都没有看见:“那乔诗懿呢?”
“乔诗懿逃走了。”锦旎说。
她没再说话,又看了一眼门中,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只希望他没事。
烛命和秦潇还有白知情走了进去,房间的门再一次被关上。
也不知道过去过久,天已经黑了。
烛命和白知情从房中走了出来。
乔念念盯了门口好一阵子,才问道:“烛命大人宁瑾然怎么样了。”
烛命想起主人在里面一直坚持着不晕过去,没有担心一下他的伤势,倒是时不时问,她还在吗,还告诉所有人如果她问起来,不要告诉她伤势。
那东西对主人的伤害太大了。
于是烛命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白知情走到乔念念身边,这些都是些什么人,主人让不告诉就不告诉,没有看见主人,望着门口两眼欲穿了,这个好人就他来当了。
白知情轻叹一口气,压着声音道:“什么叫没有大碍啊,刚才主人为了不让自己倒下,用了妖族的禁法,让那个时候的自己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现在禁法消失,就会遭到反噬,不是常妖精能忍受的了。”
乔念念再次看向紧闭的房间门,难怪在之前那会,模样和刚开始的时候不一样,虽然她那个时候也猜到了什么。
还真是一个没有注意就开始做傻事,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的心中莫名其妙有些乱糟糟。
白知情指着另一处房间道:“以前乔姑娘在的时候,主人老是跑去烛命大人的房间休息。”他用手肘戳了戳烛命,“烛命大人我说的对吧。”
烛命点头一下,摸了摸布下独眼,那个时候只是觉得主人不对劲,他没敢往这方面想。
一个从小很少得过爱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人。
“我能进去看看吗?”
乔念念知道她本不应该说这句话,应该转身就走,不再去关心他的事情。那颗心始终一直在动摇。
如果不了解他的过去,不知道他曾经受过的苦难,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这样一个人。
都是因为她见过,感受过他的悲喜,还都无能为力,什么都帮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太渺小改变不了什么。
白知情扭头偷笑,是她的功劳,主人是不是应该感谢他。
“当然可以,乔姑娘想进去随时都可以。”
她迈着步子,向他门口走去,轻轻推开了房门,他正准备下床,脸色煞白没有一点活人气色,见她进来,他明显僵住了身子。
房中的秦潇和龙知一很有眼力见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伤的那么严重,就好好在床上待着。”乔念念淡淡看着他,“我都听说了,以后别再使用妖族的禁法。”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要是重来一百次他还是会这样选择,这不是伤和禁法的问题。
乔念念走到他身边,坐在他身侧,看向他。
“我去过苏佳慎的店铺,梳子我已经拿到了,你放在店铺做什么?”
宁瑾然不敢看她,垂下眼眸。
房中安静的可怕。
乔念念再次问道:“你放在店铺做什么?再不说话我走了。”
她刚起来,袖子被宁瑾然拉住,她又坐了回去。
宁瑾然挪开脸极其别扭的说:“因为····。”
乔念念用双手把他脸转动过来,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道:“看着我说。”
而后又看见宁瑾然头上的白发又多了。
宁瑾然的眼瞳微微闪躲一下,念了两百年的人近在咫尺,看着她的眼睛一个一个字低声说着。
“我怕你不要我这样一个人的东西,抗拒反感我给东西。”
是他这样一个没有尊严的人,是他这样一个带着一生耻辱的人,是他这样一个被人觉得恶心丑陋的人,也是一个一直都很自卑的人。
只有对自己没有信心之人,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他害怕,怕这些都是假的。
那把梳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