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配方有问题,怎么敢拿出去,这可是给皇家用的,出了问题不怕问罪?”
乌启隆道:“那问题出在哪?难道是我们自己出问题了。”
“骆叔!”他转头道:“叮嘱下面,一定要封锁消息。另外,让染坊的各位师傅检查一下方子,分析可能出的问题。或许是我们的流程出了问题,也有可能是用料出了问题,这些都要仔细检查。”
“至于交货的事,先不急,我父亲会与织造局的董大人多做沟通,将交货的日子顺延。织造局将皇商交予我家,就是对我家的信任,未来不会坐视…我乌氏数十年来,经历多少难关,都走过来了…这边的事情,便交由各位叔叔了。”
乌启隆、乌启豪两兄弟一路出了仓库,作坊之中,织工忙忙碌碌,布仍不断的在制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若一件事努力的方向错了,基石出了错。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乌启豪想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道:“哥,会不会有人在暗中对付我们?”
乌启隆眉头紧蹙,迷茫的摇了摇头:“不应该呀!我们每一步都走对了,皇商之争我们胜了,为什么会这样?只希望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若不然……那…”
说着他紧皱眉头,沉默不语,他看不见任何的敌人,皇商之争前,苏家顶在前面,他们低调在后,未曾感受到敌意;皇商之争后,作为赢家,就算有些敌意,也尘埃落定了。
拿下皇商的过程,他们像一只老虎,猎物根本来不及反抗,便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吃掉。整个过程完美流畅,没有任何问题。可现在他却发现身上有了伤口,还是致命的伤口,不知何时被何人所伤的伤口。
“到底是谁…苏伯庸?苏檀儿?苏家的几个精明干练的老掌柜?”
乌启隆摇了摇头:“不像,这不像他们能布出来的局,他们若有这个能力,早就是江宁第一大布行了。到底是谁在阴我们?”
乌启豪道:“哥,会不会是席君煜反水了。”
乌启隆摇摇头:“我们又不止他一个内应,配方也不止从他身上拿了一份。更何况,你太高看他了,这种人能力是有的,但,布不出这种局。”
乌启豪轻叹一口气:“本来顺顺利利的,怎么就出这种事了。”
乌启隆:“别想了,自乱了阵脚,回去先查清楚,查清楚再说。”
……
另一边,随着天气渐渐转冷,水患也早已无影无踪,李牧再次悠闲起来。
每天教教书逛逛街,或者去秦淮河边,听聂云竹抚抚琴,喝喝茶,商议一下竹记的发展。
如今,葫芦谷框架已经建成,一些工坊已经立了起来,最先建成的是酿酒作坊,接下来会酿一些高度白酒,试一试市场反馈,不行联合青木寨,卖往北方。
第二个建成的是香皂作坊,目前已经试生产,现在周边地区销售,接下来再扩大规模。
第三个作坊用来生产玻璃,李牧打算先推出一款镜子,镀银的玻璃镜制作不出来,就制作更原始一点的,把锡箔贴在玻璃面上,再倒入水银,效果接近现在的镜子。
相比古代昂贵的铜镜,这种清晰又轻便的玻璃镜,绝对是大杀器。
以后,等规模扩大,可以酌情再推出一些玻璃制品,玻璃杯、玻璃珠、放大镜、望远镜等等…
另外,李牧还在谷内搞了一个土法小高炉,虽然因为时代限制,许多工具和方法都很原始,但放在这个时代,在如此的技术水平下,已经是极先进的了。
有了如此新奇的商品,也让竹记的发展上了快车道,不少人才意识到竹记的前景,挖人的时候也容易了。
李牧也不过多插手,就让竹记这么慢慢发展。
倒是苏家,苏檀儿竞争皇商失利后,越来越混乱,甚至把矛头指到了他身上,说如果不是他支持,苏檀儿也不会那么激进的竞选皇商,导致苏家落到现在的境地。
类似的事情,接下来估计不会少,为了不让苏檀儿接掌苏家,他显然也在这些人的攻击范围内了。
不仅如此,如此难得的机会,连苏老太公都不好为苏檀儿说话,二房三房联合许多族人,正在筹划召开宗族大会,讨论这段时间家族出现的问题。
同时,也会重新讨论,苏檀儿以女子之身,是否合适执掌苏家。
李牧和苏檀儿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群魔乱舞,看着落井下石,也算是提前做一次大筛选吧。
苏檀儿若要执掌苏家,这些人越早跳出来越好,省得以后有个风吹草动,就跟着二房三房在背后搞小动作。
清晨,苏檀儿施展了一遍玉女素心剑,李牧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这套剑法你算是入门了。”
苏檀儿挽了个剑花,轻轻笑道:“都是相公教的好。”
闲聊两句,李牧道:“你这边安排的怎么样,乌家现在估计已经意识到不对了。”
苏檀儿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