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财主失踪,迄今吕家人还在寻找他们家老爷的踪迹,却不敢来县衙要人,说不定已经被张大人咔嚓了。
这些人也明白的很,不敢不按照张松的话去做。
张松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毕竟推行一个政策,跟他们好说,很多人就是不买账。
正如人不服好,马不吃长草一样。
张松把事情做完,就回衙门去了。
在六合县繁华的一段街道上,一辆来自金陵的马车停靠在来风酒楼门前。
一个带身穿青布衣服,背着一把大刀的汉子跟着走了进去。
“客官里面请!”
“天字号房间在什么地方?”汉子说罢丢给小二一定银子。
小二忙带路。
汉子在叩了六下之后,房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请进。”
门开了,门内一个干瘦老头还将头在门口四下张望。
见无闲杂人,将汉子让进去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怎么了?我一个人不行?”汉子笑道,“不就一个区区七品县令而已。”
“这是一千两的银号,事成之后,我们老爷会有重谢。”
“我就不明白,你们李家这么有钱有势,为什么不找你们自己人办事,你们自己人整他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汉子蔑笑道。
老汉摇头道:“李家那位隐退了,帮不了多少,吕家如何?他们还不是吃瘪。”
“额?这个张县令有意思。”汉子心道,这贼人们想杀的,那定然是好官。但好官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作为杀手,只管领钱做事。
安心办好雇主交代的事即可。
收了钱,汉子转身离开的时候道:“三天时间,保证能让那小子的人头落地。”
在得到汉子的肯定答复后,老汉脸色顿现轻松。
李家是仅次于吕家的一个财主。
昨天晚上,李家家主很生气。
却不敢说半个字。
吕家张松也不放在眼里,遑论他们李家?
得罪了不少大家族的人,张松注定会被报复。
李家那位现在已经归隐,现在不问朝政。
就算是门生故吏很多,这位老李也不敢蹦跶。
毕竟朱元璋狠起来,才不管你是功臣还是啥,一个字“杀!”
在回到县衙之后,只见玉蝉迎面走来。
她笑语道:“老爷,您回来了啊?辛苦了!”
说完,就迎接上来,要给他换官服。
“我自己来啊,又不是没有手脚。”张松是现代人穿越而来,很不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那种生活。
玉蝉见张松不让自己帮忙,眼睛里顿时雾蒙蒙起来。
“老爷是嫌弃奴婢吗?”
“不是,而是男女有别啊。”
张松说出这话,顿感这个理由很蹩脚。
玉蝉抽搐起来:“就是嫌弃奴家嘛,呜呜……”
“玉蝉你怎么哭了?”这时候赵雨荷从外面走进来。
“夫人你来了啊?”张松一脸堆笑看向挺着大肚子走进来的赵雨荷。
“相公……你把玉蝉弄哭了?”
“额?这怎么说呢?”张松不知道怎么回答。在没有穿越之前,是个死宅,完全不知道怎么攻略女性。
只能尴尬的挠头。
见相公这般,赵雨荷笑了:“相公……不管你怎么不喜欢,也得按照官宦人家的生活来吧?这样能体现你的尊贵。”
“打住!”张松摇头道,“别人怎么生活是别人的事,我张松要怎么生活也是我的事。玉蝉,不是老爷我不体恤你们,而是老爷不喜欢。”
“奴婢知道了!”玉蝉尽管很委屈,但还是接受了张松的意见。
“哎,随便你吧!真是个怪人!还有,老家有人托人来了,让明日会老家去看看。”
张松闻言,微微一愣道:“老家来人了?怎么不当面来告诉我?”
“你刚刚在忙呗。”赵雨荷道,“又不远,相公老家在应天府,来去仅仅耽误一天。况且现在县衙没有什么大事,去一天而已,没有相公在县衙也无妨。”
张松点点头道:“行。明天回老家看看。”
他对老家的人根本没什么亲情可言。
这个原身之前也没有得到家族多少关爱。
在当上县令之后,偶尔会来一两个家丁来往一下。
两年,张松回老家也仅仅两次。如果加上明天这次,共三次。
过年他张松也没有回去,就在县衙跟百姓与民同乐。
夜色降临。
六合县衙在夜色的笼罩下,也变得跟夜色融为一体。
在古代的世界里,即便是县衙也点不少灯,但这些灯光跟后世的电灯根本不在一个层次。照射的范围很有限。
因此,根本就起不到多少作用。
在黑夜里,依旧是黑越越一片。
汉子在房梁上坐着,等着张松就寝。
在朱元璋这边,毛骧正在奏报白天搜罗的张松的奏章。
“就这些?”朱元璋在看完张松的奏报,很失望,就像是流水账一般,根本没有他想要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