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县衙里,在朱元璋等人走后。
赵雨荷走出来,带人收拾碗筷锅盆。
不忘记提醒张松:“老爷,那几个人看起来像是大官,不会把你的话转告朝廷吧?”
“管他呢。是大官如何?他们也参与讨论,要论罪,他们也会吃不完兜着走。按照当今天子的脾气,他也不会饶恕他们。所以呢,担心个啥。”
张松说完,还用手捏赵雨荷的小脸。
“老爷,你干嘛呢?这里还有下人!”
赵雨荷可不是张松生没穿越之前的那个时代,捏脸,亲嘴都没事。
作为大明的女性,秉承宋代之后的理学,女人们不能不遵守妇道。
“怕啥,现在县衙就是老爷我的县衙。我就是这里的王!”张松才不管那么多,手乱动。一干下人忙的转身过去。
赵雨荷挣脱张松的手,小跑着进内屋去。
“跑什么呀?我刚刚家没有吃个尽兴,我们晚上来一发火锅。”
赵雨荷听见张松又要吃。
不由得奇怪地道:“老爷是饕鬄转世吗?整天就只吃。”
“人生在世,何其短暂,当及时行乐。雨荷,你就给老爷整个鸳鸯锅。”
“食材没多少了。明天吧,今晚上你随便吃点东西垫垫。明天奴家再去市场上购买些牛肉来趟火锅。”
在六合县,牛肉是准许自由买卖的。
按照大明律,谁要吃牛肉会被砍头。
朱元璋要在菜市场上看见有人在买卖牛肉,估计顿时会炸毛。
在封建社会里,牛是粮食生产的主力军。
在打仗的时候,这些耕牛更是运输粮草的主力军。
张松主政这两年里,让六合县养殖了很多的肉牛。
肉牛自然区别于耕牛。
肉牛是食用型的,不能用于耕地。
食物的多样化,让经济才发展。老百姓多一道食材,多一样生活的滋味。
张松无奈,只能悻悻然的去睡觉。
刚睡下,婢女玉蝉窸窸窣窣的在他床前宽衣解带。
张松被玉蝉吓了一跳。
“玉蝉你这是干嘛?”
“老爷,夫人说她有孕在身,不能那个,怕老爷憋坏,让我侍寝。”
张松起身就给她一个脆栗子,假装怒道:“胡说什么?快去,快去,老爷我可不是那种人。”
玉蝉被张松爆栗子,捂着生疼的脑壳惶惶地跑了出去。
张松心里在嘀咕:赵雨荷你何必找人试探为夫的为人呢?
玉蝉跑回去把刚刚发生的,对赵雨荷一番哭诉。
“夫人……奴家出生卑微,老爷恐怕看不起,您以后要找侍寝的人,恐怕要找大家闺秀才行。”
“玉蝉……我们老爷可是君子,算了吧,算了吧。”赵雨荷嘴上安慰,心里却是暗暗的高兴。
一宿无事。
第二天,一早起来,张松沿着小院一通跑步,后洗了一把热水脸,用自制的牙刷刷了一把牙后。
赵雨荷已经让婢女玉蝉买回食材。
小火炉一点,锅子一上,美好的躺平的一天开始。
“老爷,快吃,快吃。”赵雨荷将刚烫好的牛肉喂到张松嘴里,张松“梭梭”两下,将切得跟薄纸一般的牛肉吞下。
嘴唇砸吧砸吧两下道:“果然是夫人亲手做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老爷,您这样天天吃吃喝喝,就不怕上官奏报皇帝,下旨责问你懒政?”赵雨荷天天在说这话,张松耳朵受不了。
躺在太师椅上懒懒地道:“雨荷,老爷的县城治理得咋样?”
“好嘛,真可谓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赵雨荷想也不想的道。
“那不就得了,既然衙门无事可做,我还需要处理什么政务呢?吃火锅!”
张松眯着眼,张着嘴,等着赵雨荷投食。
享受一个时辰的美食,赵武急匆匆的跑来。
“老爷,今天是五天一次决狱,百姓都等着您呢。”
张松闻言,这才想起今天是决狱时刻。
忙叫婢女拿来官服换上。
六合县被张松治理的很安宁。
几乎这两年就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五天决狱一次,也没啥人来击鼓鸣冤。
去去也是走个过程。
六合县的决狱场地在河堤平地那块。
张松喜欢在决狱的时候,让百姓围观,一则是亲民百姓,二则是公开透明。
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六合百姓也没啥娱乐。
也乐得去做个吃瓜群众。
每当这个时候,总是人山人海。
张松刚到场,就有人来诉讼。
只见一胖一瘦两个中年汉子。
他们共同提着一个笼子。
笼子里是十几只鸡。
呵,在六合当这么多年县令,今日竟然断案这等琐碎事。
“理正管的事,怎么推托给本官了?”张松瞧向人群。
人群里分开,一个老者缓缓走来。
“启禀县老爷,我也是没辙。这不才让您老给断案嘛。”老者一脸无奈的道。
张松瞧理正也七老八十,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