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媞媞以色侍他,用心头血与泪珠儿撩拨他,引诱他体内的血蛊与诡谲野兽,一不留神,他竟被她蛊惑。
萧玦的眉眼冷清俊美,颈长体修,萧萧肃肃。
直似神明降世,禁忌分明,可望不可及。
然,他喉间炙烫,肌理分明的胸膛在隐隐颤抖,喷薄着性张力十足的荷尔蒙气息。
是她主动招惹他,那就乖乖地做他手掌心的玩物,任由他蹂躏,融入骨血当中。
半晌,男子纵身一跃,红色衣玦在半空中翻飞,邪肆狂放,郎艳独绝。
殿内,国师抽出为萧玦与宋媞媞求的姻缘签,是下下签。
他悠悠叹息,声音仿佛是从天际传来:“情缠三世,执念太深。”
“可惜可叹。”
是夜。
月明星晞,皇宫红墙绿瓦,雕栏玉砌,镀上了一层皎皎银光,美轮美央。
瑶华苑。
虞素素身姿纤弱地站在窗前,未语泪先流。
她的心还在狠狠撕裂,眼前不断浮现着她对萧玦动心的那一瞬间。
十四岁那年,太子殿下在墙角走来,一身红衣邪肆,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他从她身侧面无表情地掠过,丹凤眼不曾停留在她身上,可她还是无可避免地对他钟情倾慕。
明明是她痴慕殿下多年,他怎么能够心仪宋媞媞?宋媞媞又凭什么能够得到他的青睐!
忽然,传来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
扶冬神色凝重道:“郡主,大牢那里传来了消息。德妃娘娘在牢狱中畏罪自杀,而司天监趁乱逃狱,持剑与狱卒对峙,手脚皆是被砍了下来。”
虞素素猛地转过身,目光凄切,泪水横流。
她几乎是怨恨道:“太子殿下竟然为那个女人做到如斯地步!”
放眼整个皇宫,除了性情诡谲的太子殿下,还能有谁行事如此暴戾恣睢?
……
翌日清晨。
东宫。
萧玦棱骨分明的大手握住一把长剑,眉色与发色是如乌木一般纯粹的漆黑,舞剑的动作凌厉又威肃。
满天树叶飞舞,男子的骨相秀美绝伦,红衣潇潇,高而徐引。
半个时辰过后。
汗水将萧玦的红衣打湿透,透明的水珠沿着他轮廓鲜明的脸庞滑落。
遒劲的腰身,肌肉紧致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荷尔蒙与性张力挥洒到极致。
不知何时,宋媞媞已是袅袅娜娜地站在东宫,她望着惊艳绝伦的男子。
心底不由泛起一阵涟漪,酥麻发痒。
她想,如若萧玦的性情不是这般喜怒无常,狠戾无情,以他的无双风华,京中贵女必定是对他趋之若鹜。
忽然,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她袭来。
宋媞媞躲闪不及,她害怕地闭上了眼眸,卷长的眼睫毛在轻轻颤抖着。
萧玦这个狗男人,亏她方才还在心里默默称赞他的好相貌,他竟然对她拔剑相向?
剑尖堪堪到宋媞媞肌肤莹润无暇的脖颈还有几分距离,萧玦收回了长剑。
他望着她瑟瑟发抖的可怜巴巴模样,薄唇诡谲阴鸷地勾起。
望着“天真无邪”的小兔子受惊,很是有趣。
过了半晌,宋媞媞没感觉到想象中的疼痛感,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了清眸。
入目一片诱惑的男色。
男子的红衣微微敞开,沾染着汗水的胸膛明目张胆地暴露在空气中,肌理沟壑分明,充斥着侵略性十足的荷尔蒙。
她指尖发麻,淌过一股痉挛着的电流,快速地别开了视线,在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萧玦眉眼如山,薄唇沾染了些许的红晕,邪狷昳丽。
他喉咙滚烫,在心底恶狠狠地想道,宋媞媞果然是个肤浅的女子,这般喜欢他的躯体。
却在不经意间,他的红衣敞得更开,朝着宋媞媞走近一步,逼问道:“宋媞媞,你在躲什么?”
男子深重的气息又逼近了一步,将宋媞媞彻彻底底缠裹着。
如果不是她心知萧玦是不近女色的性子,恐怕都会以为他在用他的美色勾引她。
她垂下眼眸,两颊漫上微醺的绯色,道:“回殿下的话,臣女没有在躲。”
萧玦面无表情地盯着宋媞媞腮晕潮红的动人模样,心底的施虐欲在肆意作祟。
昨日她在众人面前泪光点点,今日他便要在书房将她欺负得娇娇软软地哭泣。
他微舔着薄唇,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仿佛是情人间的呓语,又像是邪祟在刻意蛊惑人心:“宋媞媞,时辰已是不早,该是回书房作画了。”
言毕,他朝着东宫的书房走去。
宋媞媞捏着小手帕,心间酥酥麻麻的怪异感经久不散,她怎生觉得萧玦的话意味深长,弥漫着危险的讯息。
她呆立在原地须臾,这才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在树上看了一出好戏的夜俢染,他笑得一脸暧昧,又甚为变态。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敢情殿下天微微亮就练剑,原来是想用“湿身”来诱惑衡阳县主,心眼实在是坏透了。
他万分感慨,啧啧啧,殿下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