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意识到他的耳根子发烫,俊美无俦的脸庞阴沉了几个度。
他凛着眉头从书案站了起来,红衣猎猎,迎风飞扬。
突然意识到什么,萧玦恶狠狠地低下头看着他腰下的衣玦,俊脸愈发难看。
竟是生起了一阵古怪的欲-念!
他坐回在书案前,薄唇紧抿,紧闭着丹凤眼。
堪堪一闭上眼眸,宋媞媞秾丽的容颜在肆意侵蚀着他的神经。
她的发丝轻软,夹杂着幽幽的扶桑花香味,粉面中的清眸勾勾,潋滟生姿。
再缓缓落下,是脆弱又可怜的脖颈与细腰,堪堪一折,就能折断。
身体的每一寸,都轻易地勾起他藏匿在内心深处的施虐欲。
萧玦棱骨分明的大手用力地攥紧,周身散发着令人怖惧的煞气,
半晌,他猛地睁开眼,丹凤眼一片瘆人的血色,深重的呼吸流淌在宫内。
他径直朝着寒池走去,这是元嘉帝命人重金造成,为了克制他体内躁动的血蛊,不惜一切代价。
走入寒池后,萧玦没有一丝耐性,大手拉扯着身上的红衣,尽数甩落在地上。
顷刻间,满室充斥着性感的荷尔蒙,生生不息。
男子的身量极高,肩膀宽阔,每一块肌理皆是沟壑分明,腰身线条紧致流畅。
携裹着致命性张力的人鱼线延绵不绝,引人无限遐想。
偏生他的眉眼冷峻,仿若不可靠近的禁欲神祇,却在诱人逼他失控,勾他沉沦。
蓦然。
萧玦整个人没入寒池当中。
冰水在渐渐将他体内的血蛊压制住,不过须臾,躁动的野兽又在沸涌,愈演愈烈。
他眼前浮现着宋媞媞娇嫩的唇瓣,从前他只想恶狠狠地咬破,汲取她血滴甘稠浓香的滋味。
而话本中的郎君,与女子唇齿厮磨,温柔宠溺,浅尝辄止。
不过是一刻钟后。
哗啦一声。
萧玦一跃而起,透明的水珠从他的躯体滴落,沿着修长的双脚滴落在地面上,水圈在他脚底慢慢地晕出去。
他望向水中神色阴郁的自己,放任了内心的情愫在变浓。
声音很低,很沉,弥漫着危险的讯息:“宋媞媞,你又在魅惑孤。”
“你说,孤怎么能够轻易放过你?”
上一次,他在她的手背上留下齿印。
下一次,他会刺破她后颈肌肤,欣赏着她泪珠簌簌而下,楚楚动人的模样。
再有一次……
萧玦转过身,他背对着烛光,隐没了他秀美绝伦的脸庞,薄唇诡谲又残忍地勾起。
他要尝一尝,宋媞媞的唇瓣,是否如同想象中的一般娇软可欺。
夜更深了。
京城茫茫一片漆黑,依旧只有赵大理寺卿府的青雅居灯火通明。
赵清菡一身缟素白衣,眼底下一片乌青,哪里还有以往的仙子模样。
她已有一段时日,夜不能寐,辗转难安。
宋媞媞太危险了,她每日都在担惊受怕,生怕意识中的气运值在不断下降。
赵清菡气得浑身在发抖,她越是害怕什么,越是失去什么。
这一次,她收买长信宫的宫女,煽动德妃毁掉宋媞媞的狐媚子脸。
果然,德妃还是败了,败得彻彻底底,而她气运系统的气运值,又下降了!
春桃望着日复一日,逐渐失态的赵清菡,她垂下头,讥讽一笑。
从前她只觉得小姐才智过人,运筹帷幄。
如今看来,衡阳县主的手段胜小姐千万倍,未曾对小姐出手,就把小姐逼得如此地步。
忽然,春桃幽幽道:“小姐,奴婢今日在京城闹市看到老爷扶着一个怀孕的妇人,神色体贴。”
赵清菡浑身的血液在发冷,知父莫若女,她自然知道她爹多么盼着一个儿子。
她在府中能得爹的青睐,不过是因为她的才情为他争得几分薄面。
如若他有了一个儿子,那她在府中还有什么地位?
赵清菡急切地上前,她用力地攥住春桃的手臂,追问道:“你在何处看到爹扶着一个怀孕的妇人?”
春桃疼得脸色发白,她颤着声音道:“奴婢看到他们走入了如意馆。”
赵清菡目光狰狞,如意馆的厢房千金一晚!
她最是清楚她爹的禀性,自私自利,极为看重钱财。
如今他为一个怀孕的妇人花这么多银两,她腹中的孽种是何人的,昭然若揭!
春桃在赵清菡看不到的地方,她诡异地笑了笑。
小姐似乎已经黔驴技穷,而衡阳县主的反击这才刚刚开始。
昔日小姐苦心孤诣,筹谋三年在宋丞相身边安插了棋子柳映舟,设计陷害宋丞相与青楼女子当众交欢。
衡阳县主以牙还牙,竟然在短短十天内,用尽各种手段,彻底将老爷的外室收服,命她假装有孕。
小姐心生妒忌,如若对外室的“腹中胎儿”下手,被求子心切的老爷所知。老爷与小姐会骨肉相残,赵大理寺卿府开始分崩离析。
春桃已是对宋媞媞佩服得五体投地。
衡阳县主生得霏颜腻理,手段却是如此狠绝,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