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舔了舔薄唇,性感明晰的喉结在滚动着,心底的施虐欲在沸涌。
是将她的细得可怜的腰肢儿用力折断,还是恶狠狠地咬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肌肤咀嚼,啃噬,吞没。
他锐利而诡异的目光地缓慢地游离在宋媞媞曼妙的身姿上。
从粉面滑落至脖颈,最后停留在腰肢上,来来回回,暗流涌动。
宋媞媞瑟瑟发抖。
萧玦今日看向她的目光比以往还要骇人几分。
莫不是他的血蛊又发作了?
萧沐骞望着宋媞媞莫名的神色,她待他的态度很是奇怪,先是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恨意,而后又害怕得低下头。
难道在她心目中,他是有几分特别的。
他明澈的眸子变得幽深,唇边的笑意愈发温润:“衡阳县主客气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玦凶残的目光终于肯放过宋媞媞。
他深深地望着一眼她,转身离去,腰身线条流畅分明。
宋媞媞暗暗地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愤愤不平地咬了咬娇嫩的唇瓣。
她实在是不甘心一直处于被萧玦“欺负”的劣势,究竟她何时才能反客为主,换她来好生虐一虐他。
半晌,她敛下思绪,抬起眼眸,再向萧沐骞行了一个礼:“四殿下,臣女告退。”
言毕,她便与素秋朝着慈宁宫走去。
萧沐骞徒留在原地,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宋媞媞风姿绰约的背影。
半晌,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在没有人发现的地方,一个太监悄无声息地从假山背后走了开去。
长信宫。
太监跪在地上,禀告道:“娘娘,衡阳县主今日入宫了。”
“她在去慈宁宫的路上,与四皇子相谈甚欢。”
背对着太监的嫔妃眼中迸射出惊人的怒火与恨意,厉声道:“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本宫在皇宫等她很久了!”
“有朝一日,她落在本宫手里,本宫定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夜幕降临之时。
皇宫一个小道消息不胫而走,衡阳县主在白日里拦住四皇子,以美色勾引他,竟是想自奔为四皇子侧妃。
如此不知廉耻,不知自爱。
慈宁宫。
太后的面容庄重威严,凤眸凌厉:“放肆!”
“我们丞相府的媞媞是千娇百宠的掌上明珠,身份尊贵,当得世间最好的男儿。”
“别说是四皇子侧妃,就算是正妃,哀家也不放在眼里!”
宋媞媞轻轻地替太后拍了拍背,语气萦萦道:“皇姑祖母,不过是有心之人的风言风语。”
“皇姑祖母不要为他们气坏了身体。”
女子的柔荑娇娇软软,减缓了不少太后心中的怒火。
她望着宋媞媞善良天真的模样,满是心疼怜惜道:“媞媞,皇姑祖母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在背后放出谣言之人,必定是会为你讨回公道。”
宋媞媞乖巧地点了点头,依偎在太后身边,语气甜腻道:“是,媞媞知道皇姑祖母待媞媞好。”
她卷长的眼睫毛在轻轻颤抖,遮掩住里头的机锋。
萧玄冥为她所“害”,挨了三十重板,被囚禁在宗人府。
现下在宫中,除了德妃,还能有谁对她恨之入骨?
东宫。
萧玦坐在书案前,棱骨分明的大手持着毛笔,在批阅着锦堂收集的情报。
他方才沐浴言毕,红衣松松垮垮,肌理分明的胸膛若隐若现,喷洒着一股致命的荷尔蒙气息。
门外,夜俢染的声音传来:“殿下,微臣有要事禀告。”
萧玦眉骨冷冷清清,漠然道:“进来。”
夜俢染当即推门而入,他神色凝重道:“殿下,今日微臣听到一个关于衡阳县主的传闻。”
萧玦持着毛笔的手段一顿,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夜俢染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玦的脸色,挠了挠头道:“殿下,微臣偶尔听到宫人在传言衡阳县主今日主动拦住四皇子交谈,两人相谈甚欢……”
他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按照殿下近乎变态的掌控欲,怕是要酿成一场血光之灾。
萧玦的丹凤眼在顷刻间浸染着一片瘆人的血意,他望向夜俢染,声音听不出喜怒:“继续说。”
夜俢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道:“他们说衡阳县主拦住四皇子实则是别有用心,想用美色勾引他……”
话未说完,萧玦手中的毛笔被他硬生生捏成粉碎,大手被根刺划伤,殷红的血液在流淌着。
烛光或明或暗,他俊美无俦的眉眼在红衣映衬下,有种动魄人心的邪肆狂狷。
夜俢染呆望着神色阴冷的萧玦,心头一颤。
或许就连殿下自己也不知道,衡阳县主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是有多重要。
他张了张嘴巴,想劝道不过是传闻,尚未证实。
萧玦的声音嘶哑,携裹着彻骨的阴戾:“退下。”
夜俢染无法,只好退下。
他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殿下在年幼之时,亲眼目睹母妃惨死,而殿下又常年受血蛊折磨,性情自是异